两个人驾着驴车很快赶到氿洲城。
楚青来到一家名为“寿仁堂”药铺。
药铺老板蔡江伦焦急的在屋内转圈儿,他一边转一边骂:“要是没人来赎你,老子就把你丢到后巷喂狗。”
他也是气昏头了。
昨天那个病人头痛发作,差点一命归西,幸好有之前的那味潵糜子吊住半条命。
他让人寻遍氿洲城里所有店铺,根本没有潵糜子,他该如何治好这位病人。
当时也是他财迷心窍,大包大揽许了人家,说是一定能治好这病。
他也对症下药尽心治了,就是治不好。
也是奇了怪了。
这回可是要栽大跟头了。
那个病人好像身份不低。
身边突然多了好几个杀手模样的人。
明明那天来的时候是没有的。
门外那两个守门的就是。
“干嘛的?今天不接诊。”两个身材高大凶神恶煞的人拦住了楚青。
二妮爹吓得话都不敢说。
楚青走的急,脸上也没遮围巾:“赎人。”
“哟,就你?”其中一个看门的冲另一个眨眨眼:“一个娘们儿会看病?”
关键长得水灵透亮,还挺好看。
另一个拍了拍同伴的手臂:“算了,主子生死未卜,别惹事。”
楚青这才被放行:“进去吧。”
经过前堂,楚青被人带进了专门坐诊的内室。
屋里四个人。
杜天易被人用绳子捆着,嘴里塞着破布跪在地上,两个下人模样的人站在身边看着,有一个老者坐在座位上。九六味96ei
还有一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
“天易。”二妮爹喊了一嗓子,就往杜天易身上扑。
杜天易脸上鼻青脸肿。
看到楚青能来,一时间他竟觉得无地自容。
这已经是他第几次自作主张不听楚青的话,不紧坑了自己还把她也牵连进来。
他真的无地自容。
楚青看了眼杜天易,杜天易一个劲儿弯腰,把脸埋起来。
不敢看她。
“你……你就是那个采潵糜子的人?”
团团转的人不转了,指着楚青一脸惊讶。
楚青不答反问:“你是老板?”
蔡江伦缓过神来,他直了直身子:“那个……你家人收了我的定金,又把药卖给别的店家,耽误我救治病人,你说怎么办?”
楚青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老者。
老者自从楚青进来就提起精神,面色焦急,虽然这人看起来沉稳遇事不惊,不过还是能看出老者已经火烧眉毛了。
楚青微微一笑:“看这位老伯等得着急,我也不想在这儿跟您绕弯子。
实话实话,钱我一分没有,段然不能赔你钱,至于……救人嘛,我也不保证能治好。”
蔡江伦愣是没料到楚青会这么回他。
他本打算吓吓她,把责任推她身上,救不好那位贵人,不关他事。
没成想,她倒推的一干二净。
“你……总之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
楚青打断道:“所以您是要跟我掰扯掰扯,收治了病人没能力治好到底是谁的责任是吗?”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伶牙俐齿。
“行了,别说了。”一直坐着的老者起身来到楚青跟前:“你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