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片哗然,傅墨年转学的消息真的是猝不及防,不仅余欢喜接受无能,各科老师、所有同学都无法接受,他们都以为傅墨年只是请病假,没曾想……
近日玄启的事,大家也有所耳闻,纷纷猜测傅墨年之所以转学是不是因为接手了玄启。
墓园
少年一身黑色正装站在墓碑前,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田老本来执意要给他打伞,被他回绝赶回了车里坐着。
额前的碎发已经被雨水浸湿,少泛着红血丝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要说他现在的心情,复杂到无以言说。
“爷爷,您到底是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安排?”
他始终不懂爷爷为什么针对爸妈,问田老,田老也不告诉他。
人是自私的,都想鱼和熊掌兼得,爸妈、欢喜,他都想一并拥有,可爷爷只允许他选择一边,眼下,他还未做出真正的选择。
毛毛细雨越来越大,少年的黑色正装逐渐湿透,雨水顺着衣服滴答到地上,脸上亦是一片湿润,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田老,非要把少爷逼成另一个样子吗?”坐在驾驶座的丁一丞很是心疼,他和傅墨年有同样的疑惑,都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这样的安排。
田老摘下眼镜擦了擦眼尾的湿润,“哎,上一辈的痛苦延续到了小少爷身上,确实很不公平,只可惜这是老爷去世前的安排,已经无法改变。”
“上一辈到底有什么痛苦?”丁一丞眉心紧蹙。
田老又叹了口气,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丁一丞紧握方向盘,“难道您想看着少爷一直被蒙在鼓里?”
田老看向车窗外细细密密的雨帘,确实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丁一丞长叹一口气,兀自拿着伞下车奔向傅墨年。
傅墨年艰难迈开步子转过身,对上丁一丞的眼睛,他勉强扬起唇角,“天气挺冷的,干嘛不在车上待着?”
“明知天气冷,你还淋雨,傅墨年你是不是傻!”丁一丞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傅墨年肩上,把伞撑在他头顶,拽着他加快步伐往车去。
傅墨年哽咽开口,“我没事,我心里很清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话是说给你自己听的!”丁一丞没好气地剜了傅墨年一眼,“如果你还想见欢喜,就把身体养好!”
“我暂时不想出去学校,先把学籍挂着吧。”傅墨年无力开口,伸手拨开额前碎发,一双黯淡的眸子满是悲伤,“她那边,我也暂时不见,她要是来找我,就说我出国了。”
丁一丞步伐一顿,“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毫无疑问会伤了余欢喜的心!
“我知道,按我说的做吧,如果见面,只会让我们彼此更伤心。”傅墨年拍了拍丁一丞的肩,“爸妈那边,拜托你和丁叔照顾了,有空我会回去的。”
“余欢喜在你心里,到底占了多少份量?”丁一丞沉声问道。
傅墨年垂首自嘲,“我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一闭上眼,全是她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