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血液凝滞。

张灵灵尴尬垂眸凝视脚边的裙摆，她以为顾知没注意到的。

“我们走吧。”

顾知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拎着包优雅起身，举手投足间透着大家风范。

张灵灵微微愣住，迟钝了几秒才起身，她想问她们来这儿坐这么久的意义是什么。

“我是看看你这个丫头的耐心。”顾知回首一笑，深远的目光迅速扫过张灵灵全身。

耐心？

想看看她会不会心急难耐去寻傅墨年是么？

张灵灵在心里腹诽，全然没注意到顾知转身时唇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长，难以揣测。

“瘆得慌。”躲在角落里偷看的宋承羽搓了搓胳膊，突如其来的一阵寒意让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路风眸光幽深，“觉得更诡异了。”

另一边，傅墨年已经给乔花溪讲了三道题，在乔花溪准备让他讲第四道题时，兜里的手机适宜地振动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

乔花溪礼貌微笑，“去吧。”

余欢喜微微伸长脖子扫过试卷上已经讲完的三道题，干干净净，一丢丢笔墨痕迹都没有，傅墨年口头讲解不做笔记还说得过去，听讲的人不做一点笔记真的没问题么？

“乔学姐，我对这道题的解法挺好奇的，能不能给我讲讲？”

乔花溪知道余欢喜是以中考第一名的成绩考进皇灵，而且在皇灵的各科考试里也是名列前茅，是名副其实的学霸，被学霸请教问题，她心里多少都是有些骄傲的。

“是这样的……”

虽然她不怎么记得清傅墨年刚才的讲法，但这是高二的数学题，她随便讲讲也就糊弄过去了，毕竟余欢喜没有傅墨年那么聪慧，要不然高一年级的第一名就不是傅墨年了。

“错了。”

乔花溪表情一僵，机械式地扭过头对上余欢喜的视线，“哪儿错了？”

余欢喜坐姿乖巧，“从乔学姐开口讲的第一步就错了，看来乔学姐并非是真心来请教问题，怕是别有意图吧。”

“余学妹这是什么话？凭我把题讲错就说我别有意图，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乔花溪勉强扯动嘴角，双手下意识把试卷合上。

“是我夸张失言，乔学姐请慢走。”余欢喜垂眸扫过乔花溪欲走的双脚，礼貌道别。

乔花溪咽了下口水，“知道是你自己失言就好，以后记得说话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

宋承羽和路风回来的时候正好和匆匆离开的乔花溪打上照面。

“你果然也在这儿！”路风眼疾手快抓住乔花溪胳膊。

张灵灵和乔花溪一向是形影不离，就说刚才怎么没看见乔花溪，原来两个人只是在图书馆里分开了而已。

乔花溪挺直腰板儿一瞪眼，“我可是你学姐，赶紧把你手松开，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是后辈！”

宋承羽笑着拨开路风的手，“是他莽撞，我替他向乔学姐道个歉。”

乔花溪冷眼一瞥，步履匆匆掠过他俩离开，径直去了图书馆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