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弯腰把额头凑过来贴住的那瞬间,仿佛时间静止。
余欢喜屏息凝神,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地揪住衣边,他的呼吸,他的睫毛,他脸上的小痘痘……皆是无与伦比的清晰。
“怎么比刚才还红了?”傅墨年百思不得其解,接着又把自己脸颊贴过去试温度,“好烫!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她捂住两边发烫的脸颊,“你赶紧回家吧,我去骑自行车。”
在他要开口的刹那间,余欢喜使出浑身解数挣脱开他的手,脚底抹油似的往车棚跑。
看着她仓惶踉跄的背影,傅墨年突然明白过来。
这丫头的害羞俨然达到了!
亏他还以为她比以前开朗了很多,回想她在迎新晚会上热情四溢的表演,根本想不到她还会和以前一样害羞。
“她应该不知道余家破产跟傅家有关系吧,若是知道,绝对会对你避如蛇蝎。”方禾漫不经心现身发声,唇角扬起的笑是淬了毒的意味深长。
“你在作死。”傅墨年冷眼相对。
方禾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神,“我既然敢说,就说明我不怕死。讲真,我很好奇余欢喜知道真相那一刻的表情,你说她会不会因此仇视你呢?”
话音未落,呼吸一窒!
双脚逐渐离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松……手!”
方禾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傅墨年五指收拢,墨瞳里充斥着嗜血和邪肆,“不是说你自己不怕死么?”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
方禾用尽力气挣扎和喘息,“……你……简直是……个……疯子!”
他的手背上出现一道道抓痕,有些甚至冒出了血珠子。
“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你喜欢的人可就惨了!”
大手一挥!
方禾被扔到地上。
她痛苦呻吟,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瘫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傅墨年居高临下,强烈的压迫感朝方禾袭去,“我不介意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
方禾没有再杠傅墨年,一门心思低头咳嗽,被掐脖子的滋味儿真不好受,感觉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翌日。
傅墨年两只手上多了很多创可贴,昨晚的那些抓痕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你这是怎么回事?被猫抓了?被狗咬了?还是被人给抓了?”宋承羽一开口就是四连问。
闻声,余欢喜投去视线,她昨晚和傅墨年分开的时候,他手上明明还没有伤。
“你俩昨晚干啥了?”林夏压低猥琐的声音。
“讨论完物理题,就各回各家了。”她的回答言简意赅,讨论过程跟他受伤无关,没必要说出来。
林夏意味深长地摸着下巴,“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然后把手给伤了吧?”
“被一只疯狗伤的。”傅墨年轻描淡写开口。
宋承羽瞪眼如铜铃,“有没有去打狂犬疫苗?”
“嗯。”
傅墨年温柔看向余欢喜,“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