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挠得脸颊痒痒的。
余欢喜当机立断,一巴掌呼过去。
傅墨年擒住她的手腕,伸出食指摁在她的眉心,恶趣味道:“你该不会又以为我刚才想亲你吧?看在你为我减肥饿晕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你这个心愿。”
眼瞅着他把嘴撅起,余欢喜的心跳骤然加快,慌忙道:“人要脸树要皮,而你这人是没皮没脸!谁说我是在减肥?我只是忘记吃早饭罢了。我没以为你要亲我,我只是怕你趁机猥亵我!”
“猥亵指以刺激或满足**为目的,用性交以外的方法实施的淫秽行为。”傅墨年将词语的意思娓娓道来,俊雅的眉梢微微挑起,“你确定要用一个这么严重的词来形容我?”
“我乐意,你能怎么着?”
余欢喜蛮横地仰着脸,奈何却使不上大劲,都怪这厮用手摁着她。
“赶紧把你的猪蹄子从本人貌美如花的脸上拿开,麻溜地滚回去上课!”
傅墨年俯身凑近,盯着她眼里的慌张戏谑道:“就你这样,顶多如花。”
在她要伸手打人之前,傅墨年敏捷闪开。
“我先回教室。”
不能再继续耽搁时间,就算刘老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包容一个旷了十多分钟课的学生。
余欢喜揉着眉心,盯着他的背影,迟钝道:“你们有没有碰见?”
“你指谁?”傅墨年站在门口回首。
“我妈。”
“没碰见。”
余欢喜暗暗松了口气,目光慢慢瞥向别处,“没事了,你赶紧上课去吧。”
教室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只不过不是历史知识,而是流利的英语作文。
傅墨年的步伐硬生生止住,舒朗的眉头皱成一个死结。
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朗读声戛然而止,夏老师亲自前去开门,冷漠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现在距离下课还有三十分钟,傅同学没有向我请假,平白无故旷课十分钟,傅同学说该怎么处理?”
教室后面还站了四个人,分别是林夏、付喜、宋承羽、路风。
他们因为迟到一分钟,被罚站着听完整节课,被罚抄两个单元的单词五遍,明天上课之前上交,否则翻倍。
本来这节是刘老的历史课,谁知刘老临时有事,顺其自然就和下节英语课调换了。
林夏他们也是踏进教室才知道这个噩耗,现在他们四个人正躲在书本后面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傅墨年。
夏梅,人送外号‘辣手摧花’!对祖国的花朵毫不留情。
教学手段犀利,不管你是成绩好还是成绩坏,只要你没按她的规矩来,一个字——罚!
傅墨年略显僵硬地扯动唇角,“蛙跳一圈。”
如果他自己不狠,夏梅就会对他更狠。
夏梅满意地瞥了他一眼,“晚饭前,操场等你。这节课就先到后面站着听吧。”
傅墨年被罚站听课,这对他自己来说不过是重温旧事。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天大的新闻。
下课十分钟的时间,这件事已经传遍全校。
纷纷议论:首席校草学霸尚且如此,我等学渣又有何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