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赛继续,刘仁的判断没有错,霍虎和区阳一路过关斩将,都获得晋级。最精彩的当属区阳和一名叫郑至宗的弟子,打得难分难解,最后霍虎以微弱优势取胜。
郑至宗能引起刘仁注意除了他实力强悍外,另一方面就是他招式非常怪异,比如一般人都尽力下蹲以求重心稳定,但他鞠着身子如同驼背一般;一旦倒地就如风车一样,双腿快速飞旋四踢,叫人防不胜防。
而且他动作轻盈,出手凌厉,一开始击中的点数上是远超区阳的。可惜身子瘦弱,受不起区阳的重击,至第三场筋疲力尽被区阳击倒。
郑至宗让刘仁颇有感想,如果换他和区阳易地而处,同样难以挡住对方进攻,只能凭强悍的体质逼退对方。如果对方足够强壮,自己十有八九胜不了。
这让刘仁的狂傲之心有些收敛,自己虽有黑科技,但天下之在卧虎藏龙,天知道还有多少像他这样的好手。
穆人英也道:“至宗这孩子可惜了,这么高的天赋却有病在身,不然他比现在要强得多。”
刘仁问:“他生病了?”
“嗯,小时候肺病导致穿孔留下的后遗症,至今无药可医。”
“那真是可惜了。”
郑至宗难得还在于心态好,虽然输了一点没有懊丧之气,平静地回到位子上。他扭头望过来时,与洪飘四目相对,向她点点头。
刘仁问洪飘:“你和他很熟吗?”
“他不光是师兄,而且是我爸公司的工程师。”
“26不到就当工程师了?”
“可不,人家文武全才呢。”
刘仁深感佩服,洪飘叹道:“真可惜他得这个病了,不然会是多厉害的人啊。”
比赛继续,后面几场没什么悬念,虽然第三场对手更强,但刘仁还是在第一回合就击败对方。
高翔不禁对穆人英道:“师父,我看四师弟比我和子敬都要强了。”
穆人英暗暗点头。
最终参赛名单定下来:赵子敬、刘仁、霍虎、区阳。(高翔因年龄超过没参赛)
“选拔赛到此结束,大家去休息吧,赛事相关人员留下。”穆人英又对郑至宗道:“至宗,你也留下。”
“是,师父。”郑至宗毕恭毕敬。
接下来穆人英安排赛事相关事宜,因为英杰馆经常参加这类赛事,流程已经很熟练。这次由洪飘带几名学徒管后勤,高翔负责与主办方接洽,赵子敬任队长,其他事宜各具妥当。
安排完毕,忽然大门推开,却是黄洪满头大汗地跑来,“对不起师父,我来晚了,是不是比完了?”
穆人英道:“我说过你忙就不用来了,放心,都安排好了。”
“师门的事我怎能不管?怎么样也得来看看,就算帮不上忙来助威也好啊。”
穆人英赞许:“你有这份心就好。你们师兄弟们聊聊吧。”他转头对郑至宗道:“至宗,你跟我来聊两句。”
他和郑至宗走后,黄洪得知刘仁也入选了,竖起大拇指,“师弟我就知道你行。”
赵子敬问:“黄师兄,你会和我们一起去观赛吗?”
“必须的,武馆赛事我当然要去助威,不光我去,我还要带上一大批人去。我要看着咱武馆拿冠军。”
“哈哈!现在说为时过早吧?”
“又不是没拿过,这次肯定不例外的。”
高翔道:“不一定啊,我听主办方说这次两湖两广、山东河南都有顶尖高手参加,不少都是各类赛事上的优胜者。”
“嚯!高手云集啊,这次主办方什么来头?”
“是博艾集团。”
刘仁一听问道:“博艾?他们老板叫史天龙对吗?”
“你认识?”
“我不认识,但我姐夫的公司博艾投过资,听说老板叫史天龙。”
“就是他。”洪飘道:“我见过他,商圈有名的资本大鳄,据说他一跺脚整个城市的经济都要抖一抖。”
“那就难怪了,他有的是钱。”
“他怎么会对搞武术比赛有兴趣?”
“有钱人的脑袋鬼知道想些什么,可能只是想给公司打广告吧。”
黄洪又拍拍刘仁:“对了,刘仁你还想回来拍戏吗?”
“我不是被炒了吗?”
“现在没事了。叶氏影业好像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
“不知道。虽说股份没变,但叶明坤不在这项目里管事了,新来了一个叫刘仲强的,一来先把叶可踢出剧组,叶明坤的狗腿子也被赶走了,还把项目权力全都交给了龙静。”
“那是好事啊。”
“可不。”黄洪感叹:“没有这些傻瓜碍手碍脚,简直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整个剧组都拍手称快呢。”
“早就该这样了。”刘仁笑道:“当然得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嘛。”
“所以你还想签约的话我可以给你担保,还能让导演升级你做动作演员,不用光作武替了。”
刘仁拱拱手,“师兄有心了,等比赛完了再说好吗?”
“没问题,什么时候想回片场打个电话就行。”
几人相谈甚欢,没多久穆人英和区阳出来了,两人交谈似乎不太愉快,穆人英面色不好,对区阳道:“区阳,人各有志,我只提醒你,好自为之。”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有分寸。”区阳拜了师父,又向众人环抱一拳,一声不吭离去。
高翔问:“师父,区师弟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私事,不提也罢。”穆人英朗声道:“好好休息一天,准备比赛了。”又瞪了刘仁一眼,“尤其是你。”
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刘仁因为白天已经睡了一觉,到午夜时便睡醒了。
“睡不着,起来撒个尿。”
当他从洗手间出来,经过走道时忽然看到武馆大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洪飘,一个是郑至宗,两人在谈论什么。
刘仁一时好奇,轻手轻脚来到墙后,偷听二人谈话。
郑至宗道:“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但这是我治好身体的唯一机会,我不能放弃。”
洪飘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参与过零点计划?”
“这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是洪总为了救你,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
“那你就不该告诉师父,害他担心。”
“师父是我唯一信任的人,除了他我不知跟谁商量。再说我不想让师父觉得是他害了我。”
“师父为什么这么想?”
“你父亲请师父来当训练顾问时,出于保密原则受训者只能从计划参与者当中选拔,我是唯一符合条件,为了训练计划顺利进行,洪总隐瞒了我的病情。直到后来师父知道他的训练让我病情更重,他觉得是他的错。”
“你真的全告诉师父了?”
“放心,师父这人信得过的。其实他根本不关心计划成功与否,他只是担心我的身体。”
“师父我当然信得过。可现在你能保证会成功吗?”
郑至宗长叹一声:“飘飘,你是计划的受益者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成功,你随时可能像我一样,生不如死。你也不要怪你父亲,他想救自己的女儿这无可厚非,我也是自愿加入的。”
洪飘想了想,道:“那好,我也要参加。”
“你不行。这不是一般的临床试验,你对计划流程一无所知,这个过程不是光躺在手术台让机器摆弄,还要很多相关方面的知识。你还是听你父亲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计划成功的话,你一定是第一个受益人。”
洪飘声音颤抖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我才去冒这个险。”
“别傻了,我是为我自己,如果成功了能救到你,那是我的功德。”
洪飘掩面哭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好?呜呜呜……”
郑至宗像哥哥一样抚着她的秀发,“因为你是好女孩,你配得上这一切。”
他退后几步,“回去吧,等我好消息。”
洪飘目送他背影远去,久久一动不动。
墙后刘仁心想:“原来这个郑至宗才是她的心上人啊……”这时他不小心踩到一个矿泉水瓶子,发出咔嚓一声。
“谁?”洪飘一闪身到了墙后,“刘仁?你在干什么?”
“我上厕所。”
“你在偷听?”
“没有,不小心听到的。”
“你怎么这么坏?”
“我说我不小心听到你又不信,不然你想怎么办?杀我灭口?”
她抓住他的手,“说,你都听到什么?”
“大概是郑至宗师兄为了帮你要干什么危险的事,与零点计划有关,对不对?”刘仁坏坏一笑:“我说,他要是帮到你了,你会不会以身相许啊?”
“你……”她抓向他嘴巴,“撕了你的嘴。”
“别别别,我看他是挺喜欢你啊,你也挺喜欢他。”
“我和他只是兄妹一样,他有女朋友的。”
“那又怎么样?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嘛。”
“你这个……”洪飘母老虎一样跳上来,“你这家伙嘴怎么那么贱?”
眼看拳头要到他脸上,刘仁道:“我也可以帮你。”
她拳头刹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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