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烟倒是小瞧了这婢女,自己的确是说过让她退下,有事会叫她,却没想到成了她怠慢自己的理由。这紫苏可是不一般啊,自己一时疏忽,她就逮着机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可是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呢?区区一个永延宫掌事宫女就敢这样对一个宠妃,她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而且看玄君彻的态度,这紫苏也不是很得他的重用嘛!
心下有了计较,舒云烟拽了拽玄君彻的衣角:“皇上不必动怒,我真的有点饿了,还是先让人准备些吃食吧,之后再来处置这个宫女,好吗?”
不管玄君彻一开始对紫苏什么态度,会不会降罪于她,当舒云烟一说出这番话,他就不得不处置了。
玄君彻挥了挥手:“去殿外跪着去。”又让禄安着人准备些糕点小食,先让舒云烟垫垫肚子。
紫苏:“是。”她起身,余光瞧见玄君彻并未注意自己,才抬头正视舒云烟,那一眼恨意分明。
舒云烟心中嗤笑,此时哪里还不明白紫苏的心思,可惜啊,她遇见的是自己,若是一般的嫔妃说不定还真让她得逞了,不过转念一想,其他嫔妃怕是也进不来这永延宫了。
舒云烟面无表情的看着紫苏出去,没给她一丝一毫的表情。转头,脸上带着撒娇的笑意,靠着玄君彻:“君彻,我饿了。”
玄君彻盯着小姑娘那张又欲又纯的脸,再过几年,等张开了,怕是要魅惑人间了吧,他轻轻拂过舒云烟的脸:“朕也饿了。”
舒云烟细皮嫩肉的脸蛋,被他手上的薄茧弄的又痒又有些疼,玄君彻话里的意思她岂会不明白,她装作恼羞成怒,拍开玄君彻的手:“那也得等我先吃饱了再说。”
“哈哈哈哈哈哈”玄君彻开怀大笑,好似很久没有看见她害羞了,突然又忆起在天灵寺,她来找自己,送了一条玄色的帕子给自己,当时她也是如此可爱,那条帕子玄君彻自然一直珍藏,不知道自己送给她的玉佩,她有没有收好。
吃饱喝足了,舒云烟可一直记着宫女紫苏的事,拿帕子擦了擦嘴,用余光瞧着玄君彻,他正在红木案上作画,舒云烟走过去一看,他竟然在画自己,还是就地取材,画的是刚刚舒云烟吃饭时的样子。
画中人眉若柳叶,樱桃小嘴,一袭红裙,纱衣逶迤,吃相极其斯文优雅,一手拿着筷子夹起一颗四喜丸子,另一只手扶袖,吃饭也能岁月静好的样子,舒云烟笑了笑,觉得有些过于美化了。
她不动声色,等着玄君彻勾勒了最后几笔,才拍手称赞道:“精妙绝伦。”
玄君彻看了看画,又看着她:“你是在说朕画的画,还是在说这画中人。”
“自然是”舒云烟顿了顿,调皮的眨眨眼,“皇上画的这画中人了。”夸玄君彻也不能忘了顺带夸夸自己,两全其美。
玄君彻倒是满意这个回答,笑着想去牵舒云烟的手,却不想被舒云烟躲开了。
“君彻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玄君彻捉住舒云烟,将她圈进怀中,忘了什么也不妨碍朕靠近你。
舒云烟这次算是顺从了:“紫苏还在殿外跪着呢!”
果然,玄君彻真给忘了,其实平时他要么忙于政务一直到丑时,就在清正殿内室打会儿盹便要上早朝了,要么不忙时就去后宫某个嫔妃处歇下了,这样一来就很少回永延宫,整个永延宫虽说都是紫苏在打理,但玄君彻对她的印象也的确不怎么深。
“你想如何处置她?”玄君彻可不愿意为了一个宫女错过了春宵一刻。
舒云烟看玄君彻没有任何不耐,一颗心都在她身上,心中安稳:“那君彻把她交给我吧,明日我再另行处置,此刻若为一个宫女费神,其不耽误了这良辰美景。”
玄君彻自从明白自己内心喜欢舒云烟以来,就越来越经不起她的撩拨了,此刻好似失了魂,看着舒云烟谜一般眸子:“此刻是良辰没错,可哪里来的美景呢?”
舒云烟嘴唇一勾,拉住玄君彻的衣襟,带着他往床榻的方向走,媚笑着,眼神勾人:“云烟带皇上去看。”
舒云烟为玄君彻除去外衣,他的贴身衣物穿的是白色的,舒云烟看着这巧合,笑的更欢了,媚眼如丝,她压着玄君彻:“现在是否有一枝海棠压梨树之美景啊?”
此刻,玄君彻哪里还能去细想什么词句,他翻身将他的小姑娘压在身下,唇角勾了勾,伸手放下了帷帐。
女人啊,只要用对了武器,哪里都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