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鸡被问的一怔,随即悲从中来。
老大自己屁股流血还为他人治痔疮,结果某人还不领情。
瞧瞧这说的叫什么话?
什么叫他们有没有想插一手,要真有这个心,他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来通风报信?
俞小姐怎么可以当他们是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游兵散将,一座小矿山而已,当初她跟老大讲条件的时候,西南的矿人还不是说给就给了。
会说出这种话分明是半点儿没把老大放心上。
哎,老大这行情跌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不过一想老猫最近吐槽的内容,他又迷了。
溯和城最近不太平,这不太平自然不是妖物作乱,人心不稳,而是他视为无所不能的老大兼亲表哥被逼婚了。
说是宫重驰亲自上门约见刚到溯和的卓家现任家主桌席韫,抛出之前囤积的几批物资,主动提及了儿女之事。
具体老猫没细说,不过田鸡多少能猜到一些,这事怕是又卡他老哥那儿了。
宫家底蕴深厚,两家的婚事在外人看来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奈何卓焱是个极有主见的,婚事从未让步。
之前不会,现在动了心思,更是一拒到底。
田鸡瞄一眼还在邪邪打量他的无心人,叹道,能让宫家如此豁得出去,老哥分明还是很有魅力的,只是运气似乎不怎么样,竟遇到俞小姐这么个无心的。
“没话说了?”无心人又道。
田鸡作惆怅状缓缓开口,“不是,是心里有些不好受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
无心人淡淡应一声,又给他刚刚喝空的水杯续上水。
哦?他不好奇追问一下他哪里不好受的么?
田鸡等了片刻,泄气的抖着眉毛清咳一声,主动道:“向阳村正值多事之秋,我却有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心里很是愧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的村里人,尤其对不起表…呃俞小姐您。”
要走?俞幼欢也不计较他的失口了,放下水杯问道:“什么时候?我让萝卜送你。”
田鸡:“……”
他怎么听出一股迫不及待的味道?有鞭炮是不是还准备拿出来点上一串,欢送下?好歹相处了这么久,不问问缘由,不挽留一下的吗?
太干脆,太无情了吧!
得,看在慕丫头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我,我只是说有可能,不一定很快走。要不是表哥要结婚,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不过他既是我亲表哥又是老大,结婚都不到场说不过去,相信您和慕丫头也能理解。”
他这个表哥老大什么的,是指卓焱吧!
要结婚了?
俞幼欢怔了怔,突自倒了杯水,一口饮尽,才垂敛问道:“你说的是卓焱?”
田鸡面上不显,心里窃喜。
也不是真无心,瞧,脸色都变了,老大也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嗯,婚期应该已经在商讨,毕竟他和宫小姐都老大不小了,年内应该会有消息。”
俞幼欢沉默了片刻,放下水杯,“行吧,既然得了消息,好歹相识一场,我要一点儿表示没有,显得太不近人情。”
田鸡心一抖,怎么表示?
莫非要抢婚?
激动的心还没跳三秒,一张黑卡推到他面前。
“带给他,我的份子钱。”
“……”
田鸡真心哑了!
新郎要结婚,新娘不是我,不该是悲痛欲绝么?
换了这位倒好,还随份子,是想噎死心里有她的新郎,报他另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