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八年——
“嗤,杂碎!”
幽静的森林中一位黑衣男子狠狠地轻啐了一口唾沫,他使劲的用左手抹了下嘴角上的鲜血。
男子身着玄衣,在黑夜的掩盖下也没有掩藏住他此时狼狈的神情以及用鼻子就能闻出来的浓重的血腥味。
他想要继续向前跑时,无意间瞥见了自己右手中紧握的东西在发出一种红色诡异的亮光。
男子眉心深锁,已经严重划伤被鲜血和灰尘覆盖住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男人的俊颜,他抬起右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入怀中,随即向着森林深处跑去。
“麻烦!”感受到怀中滚烫的温度和胸口像被撕咬着的疼痛,男子有些厌恶的出声。
借着月光男子似乎可以模糊的看见前方横横竖竖,杂乱般的躺着许多人。
“乱葬岗?晦气!”
说话的语气虽是万般的嫌弃但是男子清楚这个地方将是他最后逃命的机会!
他拖着残败的身躯,警惕的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垂眸,看来那人还真是享受他现在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追逐的游戏!此时的他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知道传承那东西在吸他的血!否则它哪来那么多能量发光?真是猪队友啊!
有时候还真的想把传承直接扔给那人!
男子找到最隐蔽的一堆尸体当中为自己拨开了一个细缝,用旁边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替自己遮掩,同时轻运起刚刚恢复的一丝内力,以此来换取最后一次逃生的机会!
可在他刚运起内力的一瞬间五感瞬时放大许多倍的同时,他听见了身旁有微弱的呼吸声。他转过头一看,那是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模样。他没再留意,他知道这里是元国京都最近的一个乱葬岗,只当是哪个大家后院的辛秘,只不过,没死透而已。
想此,他又将目光凝视在了进口的那个位置。
“呵!竟然逃到乱葬岗来了?”从乱葬岗进口,也是唯一的出口那里传来了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
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来了一帮黑衣人可那说话的人却是一身红衣,一张张得令女人都羞愧不如的瑰丽的俊脸上落出了一幅病态的疯狂。
‘疯子!’男子在心里暗骂一句,伏在一堆尸体上依旧是一动不动。
“嘿嘿。”红衣男子嘴里拿出了一声诡异的笑声:“既然骞哥这么想躲,那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不好失了哥哥的兴致不是?”
红衣男子漂亮的脸蛋上展现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很美给人一种这人很阳光温和的感觉。
“你们,将这四周都点上火,让我们陪骞哥好好地玩玩捉迷藏的游戏。”
“是!”黑衣人们收到了命令纷纷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向四周分散开。
红衣男子看着慢慢升起来的浓烟和火焰,嘴角浮现一丝阴冷的笑容,火苗在他勾人的丹凤眼中跳动。
“那边的,少加点火,我们得慢慢玩。”
男子看着红衣男子手指指向的方向那不正是自己所在的这个方向吗,他在心里不知觉的狠狠的问候了一句红衣男子的祖宗,怎么生出这么个玩应来!以他的功力一定是发现自己了!
如果现在自己不主动出击,那么只能有一种死法,那就是被活活烧死!
商承衍!你最好别落老子手里!什么狗屁弟弟,不过就是不被他雪岭峡谷承认的外姓人!想他老爹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在外边搞出了这么个疯玩应!果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吗?垃圾!
男子在心里又狠狠地鄙视了自己那刚刚过世的老爹一遍。
“卜樊骞我猜你现在一定是在骂我,不过,没关系啊!你死了,不光是雪岭峡谷是我的了,连涵儿都是我的了呢,那个小姑娘与其说是你女儿倒不如说成是我这个做小叔叔的女儿,她跟你和嫂子可是不像的很啊!”
红衣男子,也就是商承衍很是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