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忙赔笑道:“娘娘,不过是一份协理六宫之权罢了,您依旧是皇后,中宫大权依旧踏踏实实掌握在您手上,您又何必如此气恼呢?”
皇后恨恨道:“协理六宫之权都赐下了,中宫大权还远吗?俪妃这个不安妾妃之德的贱人,成天盯着本宫的后位,今日叫她得逞掌握了协理六宫之权,她必定会滥用这份权力与本宫为难,以后本宫想教训这个贱人只怕更难了。”
花穗声音低沉道:“太后虽然借着这事儿,让皇上将协理六宫之权赐给俪妃,这权力向来都是一块烫手山芋,若是用得好,那还罢了,若是她用不好,管理不了后宫,反而弄得一团糟,那娘娘就有借口要求皇上收回权力了。”
皇后听了,脸色浮起薄薄的笑意,冷然道:“也是,这权力已经给了她,若是用不好的话,本宫要求皇上收回去也是顺理成章,太后那边也无话可说。”
她瞟了花穗一眼:“再过一阵子就是新年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了吧?”
花穗阴沉道:“奴婢明白,娘娘放心!”
再说寿康宫这边,皇太妃对于玲珑掌权,也是气愤得不行。
她咬牙切齿道:“哀家辛苦安排莓常在上来争宠,让她把掺了雷公藤粉末的药膏涂在脸上,想以此打击玉氏姑侄的嚣张气焰,哪曾想到这对贱人姑侄竟如此奸诈,非但化解了哀家的全盘算计,还让皇帝将协理六宫之权赐给了俪妃,真是气死哀家了。”
方嬷嬷忙给她拍背顺气:“娘娘,生气伤身,您还是先忍一忍吧,现在连皇上也偏帮着俪妃,又何必跟她置气呢?”
皇太妃冷声道:“俪妃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她的姑母是太后,早就死八百回了,这个奸诈的贱蹄子,当初竟敢这样算计哀家,将哀家推到皇太妃的位置上,若非如此,今日哀家就应该是圣母皇太后,又岂会被太后那个老妇如此作践?哼,她以为有太后给她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哀家总要叫她知道知道厉害。”
方嬷嬷道:“现在皇上已经将协理六宫之权赐给了俪妃,你再怎么生气也是于事无补,还是想想办法让收回成命吧。”
皇太妃道:“自从当了皇帝,他的翅膀是愈发硬了,对我这个亲娘远没有以前那么热络了,再加上太后那老妇有孝宗遗诏作为压制,哀家就是想让他收回成命,也是难了,还是想想办法让俪妃那边出岔子,这样哀家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要求皇帝收回协理六宫之权,或者把这份权力给素秋。”
此时,皇太妃和皇后的脑电波出奇的一致,就是在玲珑协理六宫之时反复搞事情,弄得后宫不宁,这样就能让皇帝收回权力了。
后宫是皇帝的家,但这个家却和其他人不同,出奇的大,人出奇的多,事出奇的杂,虽说协理六宫之权,本质上只是协助皇后管理后宫,但同样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