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奈,让孙彬想办法自己解决,千万不能连累到她,否则他别想坐稳御前总管太监之位。
孙彬回想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酒,曾经停留在咸福宫,而流言最开始也是从咸福宫那片传出来的,一时计上心来,便想着将脏水泼到安嫔身上。
于是,孙彬收买了几个宫人,传唤到皇帝和皇后面前,让他们根据自己的意思来说。
孙彬手指着他们,厉声喝道:“你们几个,平日最爱乱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咱家来问你们,这流言最早是哪里传出来的?”
那几个宫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为首的一个长脸宫女战战兢兢道:“公公,这流言传了好久了,最早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奴婢也不记得了。”
孙彬冷笑道:“不记得了?咱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皇帝森冷道:“对这等乱嚼舌根的刁奴,何必跟他们和气,直接送去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流水似的过一遍,不信他们不招。”
这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小太监吓得软在地上,连连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流言……这流言最早是从咸福宫那一带传来的。”
玲珑忙问:“最早?最早是什么时候?”
那小太监怯怯道:“就是莓贵人生产当天。”
玲珑吃了一惊:“莓贵人生产当天?居然这么早,皇上,您让孙彬彻查流言这些天,便有奴才乱嚼舌根,说流言是臣妾传出来的,莓贵人生产当天,臣妾正在慈宁宫给太后侍疾,不曾踏足延禧宫一步,所以绝不可能是臣妾。”
皇帝微微颔首,看向玲珑的眼神有温和的柔泽:“朕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岂会做出这等事来?这一定是嫉妒莓贵人有孕,或者与莓贵人不睦的人做的。”
皇后脸色一变,道:“这流言最早从咸福宫那一带传出来,而咸福宫的主位是安嫔,难道这件事是安嫔做的?”
玲珑迟疑道:“应该不是安嫔吧,因着大公主之事,皇上罚了她一年的禁足,现在禁足令还没解除,她怎敢做这种事?何况,她人在禁足中,根本不能踏出咸福宫一步,如何知道莓贵人生产之事?”
皇后看了孙彬一眼。
孙彬会意,大声道:“皇上面前,不能撒谎,否则便是欺君大罪,咱家再问你们一遍,这流言真是从咸福宫那一带传出来的,不是其他妃嫔宫里?”
那小太监磕头道:“奴才不敢撒谎,就是咸福宫,流言最早就是从咸福宫传来的。”
皇后面有为难之色:“臣妾和俪妃想的一样,安嫔虽说之前和莓贵人有过节,但人在禁足之中,如何能做这等事?可若不是她做的……还有谁会这样诋毁莓贵人呢?”
孙彬道:“皇上,你虽然禁了安嫔娘娘的足,但她手底下的人却行动自如,会不会是她的人早在莓贵人生产之前就混入了延禧宫,躲在一旁偷偷窥探,在得知莓贵人那个孩子的情况,第一时间通知过去,所以才闹得后宫流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