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剧变,颤声道:“本宫……本宫……”
玲珑笑道:“怎么?娘娘连话都说不清了吗?刚才还说流言与安嫔有关,这会子又改口是孙彬宣扬出去的,如此口不对心,看来这流言十有八九是娘娘放出去的。”
皇后怨毒地剜了玲珑一眼:“俪妃,说这话要讲证据,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本宫?”
玲珑含笑道:“是不是污蔑,皇上自有论断,娘娘又何必急着撇清自己呢。”
孙彬眼见局面扭转到这个地步,也不顾得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先保全自己在说。
孙彬大声道:“皇上,皇太妃娘娘,这次流言真的是皇后娘娘宣扬出去的,她说安嫔娘娘一年的禁足很快就要到了,她不想让安嫔娘娘解足出来给她添堵,所以才利用莓贵人生产之事做文章的啊!”
皇后暴怒起来:“胡说八道,你这个没根儿的贱奴,竟敢这样冤枉本宫,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孙彬却如同疯狗一般,死死咬着她:“是娘娘您说的,只要将莓贵人生下孽胎的事情宣扬出去,便可让安嫔娘娘吃不了兜着走,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报复安嫔娘娘屡次利用大公主闹病将皇上请走,生生伤了她作为中宫的颜面啊!”
为了保命,孙彬一股脑儿地将皇后卖了个干净。
皇太妃苍老的脸上怒火万丈:“皇帝,这就是你的好妻子、好皇后,平日里一副端庄贤惠的模样,私下里却比谁都要阴毒,为了算计哀家的亲侄女,竟做了这么多不堪入目之事,你叫哀家如何能容忍?”
皇后惊惶不已,急忙看着皇帝:“皇上,臣妾冤枉,这些事情都与臣妾无故,是这个没根儿的阉人陷害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皇帝铁青着一张脸,眼中难掩的震惊与愤懑。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后又惊又怒,气得浑身直哆嗦,孙彬这个贱奴,明明是自己说漏嘴,竟敢将脏水泼到本宫头上,当真是可恨。
她满心委屈,哀哀道:“皇上,臣妾身为皇后,怎么可能做这等下作之事,这流言根本就是孙彬宣扬出去,他倒打一耙,冤害臣妾,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孙彬急忙磕头:“皇上,莓贵人生产之事干系重大,关乎皇家颜面,我不过是个奴才,怎么敢泄露半分?别说是冤枉皇后娘娘了,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做的,她眼见东窗事发了,为了洗清罪名,所以才把这一切都赖在奴才头上,想让奴才给她当替罪羊。”
他想了想,又道:“皇后犯的错,不止这一桩,还有莓贵人的衣裳,皇上还记得前些天送了一盘衣裳过来吗?那衣裳固然是莓贵人给早夭的小皇子做的,但那个雕刻石榴葡萄的盘子却是皇后娘娘要奴才弄的,她说葡萄石榴都有多子多福的意兆,若是皇上看到了,必定会想起莓贵人那个孩子,从而彻底绝了莓贵人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