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又更加重了几分,我回想着千锺祥的样子,确实发现,他确实有让人痴迷的本钱。
我笑得十分的有奸情,“可有婚配。”
来人摇了摇头:“尚无婚配。”
双手合十,我猛拍了个响亮的巴掌。果然如我所料,这位要来定玉颜坊的小姐一定对千锺祥生有爱慕之情。这应该是真实的情况,我的心里就是这么一种心里暗示。
来人被我脸上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奇怪的看了我一会,也就收起了继续打量我的眼神,继续说着:“这些东西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好,我们家小姐赶着用,所以你要在佳节来临之前,预备好,我来取。”
“好,一定不会误了你们家小姐的事情的。”好奇心的驱使,我又问了一句,“请问小姐芳名是?”
“我们家小姐身份尊贵,岂是你这种身份可以打听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别的事情莫要打听。”来人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不给名字!我突然想起来古代女子的名字是不能随意向外人道及的。我现在是一名男子的身份,这倒是我太唐突了。
我也懂得看脸色,穿越来的这么多天,我最能明白的是:在这个时代,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在权势面前,虽然只是一个仆人,但是打狗还待看主人。他的主人身份地位高,连带着我也要高看他几分。在说,无冤无仇,我也犯不上因为他说话不客气,而心生不愤。
我笑眯眯的看了看来人,说的谦恭有礼,找不到一点错处:“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李柱。”
“原来是李客人,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资金本就不多,李客人可否预付点押金。”
李柱还真是爽快,看来是大家出身的仆人没错,我又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听说你这玉颜坊一盒一两银子,这是二十两,尾款等我来取货的时候,再付。”来人说完后,径直就离开了我的住处,睬也不睬我一眼。
一样一两,我突然意识到,就这一下,我可能就要发财了。没想到千锺祥也太给面了。
一样五十,我现在手中的玉颜坊并没有这么多,现在佳节临近,我还要想办法制作干花。这样一来,时间就有点紧迫。
“严如意”我向屋外喊了一声。严如意正在屋后的一片空地上翻土。他想在上面种上适合冬季生长的青菜,这样也好减轻银钱的危机。
我喊了一声,并没有人听见:“严如意。”
我紧接着又喊了一声。苗丽就站在我的身边,她的个子很高现在又是一副男装,轻轻冷冷的表情自有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严如意跑的很快,看见我身边的苗丽首先就是一个白眼。苗丽不食饮食的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除了看是的时候,乍听之下的瞠目结舌,后来就是习以为常。
我也曾问过严如意,苗丽也有恩于你,何至于对待我和她只见是千壤之别。
后来,我也就渐渐的有了答案。苗丽虽然是男装,可是过分清丽脱俗的容颜让本就对女人有偏见的严如意十分的鄙视。
原因只出在容貌上,无关其他。
严如意不喜异性,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故事。
严如意出身并不高贵,只是一个普通民众。有一日,严如意闲来无事想吃鱼。可是,集市上的鱼需要银钱来买。
严如意正是囊中羞涩之时,突然想起来,可以到河边自己去捕。严如意家旁边二里地的地方有一条运河。
运河宽广,河中多有大鱼。严如意找来以前用过的一根鱼竿,带上草帽,挎上鱼篓去了河边。
河水清澈悠悠荡荡往南方流去。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严如意是钓鱼的生手,平常看别人钓鱼是如此的轻松。严如意看了看自己的鱼篓,只有几尾小鱼。用于果腹,着实少的可怜,就比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严如意失了信心,正打算要走。一艘画舫破水而上,从南方往这边行来。画舫上有雕栏木刻精致的很。
严如意愣愣的看着,只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船。
有一女子打帘而出,与严如意的目光不期而遇。
女子也明显的愣了一下,旋即就回转过来。
女子应该是经常抛头露面惯了,所以待面上恢复正常以后,让船夫把船靠了岸。
近前后,严如意才发现,这名女子生的很是妖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媚态生于骨子里。
苏灿灿嘴角含笑,微微的拜了拜:“公子见安。小女子是这襄河上的一位舞姬,名叫苏灿灿。只因看见公子在这毒日头下钓鱼,知道公子钓不上来几尾,特意过来看看。”
“严如意,”一个姑娘都很自在的把名字报了上来,严如意自然也不能扭捏。
严如意十分不解:“你怎么知道这儿的鱼钓不上来?”
对于钓鱼,严如意是生手。所以,对于自己钓不上来鱼这件事,他也很困惑。
“现在是夏季,又是中午烈日当头。鱼也怕热,早就躲到阴凉处了。而你看看你的鱼竿,正在太阳底下,连一点挡头也没有。可不是钓不上来鱼。”
苏灿灿的一番话顿时让困惑了半天的严如意豁然开朗了起来。
严如意为人刚正,自然向帮他解惑的苏灿灿揖一大礼:“姑娘知之甚多,在下受教了。”
苏灿灿掩唇而笑:“知之甚多?只是常年在这水上漂泊,听的多,看的多而已。”
“虽如此说,姑娘确实比在下知道的多,比如你刚刚说的我就不知道。”
严如意如此说,苏灿灿也就不在多说,全部领受。
长久的蹲下来,严如意也没了钓鱼的心思,刚打算收拾东西,向苏灿灿告别。
就听苏灿灿又说道:“相见既是缘分,不如严公子到我画舫一叙,也算交个朋友。”
严如意本想推拒,哪知苏灿灿也没有给严如意拒绝的机会,就身边侍立的丫鬟说道:“绾儿,去准备酒水。”
绾儿答应了一声,也就退下了,自去准备东西。
“严公子请。”苏灿灿又再次相邀。
严如意站在岸边,进退两难。说实话,他本应拒绝的,可是鬼使神差的,脚步背叛了意识。迈步踏上船舷的那一刻,严如意才突然意识到。可是,这时候再后悔好似已经来不及。
严如意笑意勉强,也就进了船舱。
船舱内的装饰极其的华丽,就像苏灿灿给人的感觉。
苏灿灿单手一摊:“严公子请。”
严如意笑了笑,就在近身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绾儿紧接着就把酒水和几道小菜端了上来。
看来,画舫是常年备着饭食的,以便有客人想吃时,可以随时取来。
酒菜上桌,一道醉鸡,一盘花生米,一盘牛肉,一盘清炒时蔬。一壶酒两双筷子,一个酒杯。
苏灿灿在严如意的对面坐了下来斟了两杯酒:“严公子,你我也算有缘,我先敬你一杯。”
严如意端了起来,饮干杯中酒。苏灿灿一个女子,表现的如此的大方,严如意也不能落了下风给众男人丢脸。
严如意盘中的饭菜渐渐多了起来,都是殷勤的苏灿灿夹的。酒至正罕见,苏灿灿起身舞了起来。
音乐如流水潺潺,裹在了苏灿灿的身上。抬腿,摆手间,裙裾飞扬,严如意渐渐的看呆了。
从这之后,苏灿灿就经常邀约严如意画舫一叙。君子之交淡如水,严如意和苏灿灿之间倒也清白。
这就是苏灿灿的聪明之处,有意无意的暗示,但是就是不给严如意明白的表示。
一年之后,苏灿灿有一日依然向往常一样把严如意邀到画舫上。刚上画舫没多久,严如意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头一低就趴在了桌子上。严如意自小随师习武,其老师总会在严如意的饭里放一点蒙汗药。所以,久而久之,他就有了抗药性。
这一次,是苏灿灿下的药量大了点,所以严如意才无法抵御。
昏昏沉沉之中,画舫的门被人打开了。往日,苏灿灿邀请严如意的时候,画舫上的下人都是特别遵守规矩不回来打扰的。或许是苏灿灿从屋内打开的,严如意不知道,苏灿灿想干嘛。因为相信,所以,严如意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揭穿,饮尽了苏灿灿倒的杯中酒。
“来了。原本九个月前你就应该出现。一直耽搁到现在。你再不来,这个人偶我都打算放弃了。”严如意迷迷糊糊间知道这是苏灿灿的声音。
只听一个男声瓮声瓮气的开了口:“主子,安排我去了南屿。所以耽搁了。”
我听到这的时候,我记得我明显的惊奇出声:“南屿?你没有听错?”
毕竟,严如意是在昏迷的状态,出现幻觉也是有的。我虽然对这个时代没有感情,但是对于南屿,我还是留了意。毕竟,穿越过来第一位对我有恩的人就是来自南屿国。
当时的严如意十分肯定的回答:“是的,南屿。我虽然被下了迷药,不能动。但是,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然后严如意又和我说起了,他讨厌苗丽,实际上是讨厌女人的原因。
苏灿灿又说:“主子安排你去南屿,可是和人偶的事情有关?”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但是又不是正常人的嗯声。
严如意说,他敢肯定那个人一定是去了南屿,只是不知道人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