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尚呵呵的笑着,高高举起酒杯,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然后:“哪里就如三皇子的这么好。”
“不是我故意夸赞,而是穆尚公子确实如此。”千锺庆依然不停的夸赞道。
穆尚放下酒杯,看向我:“苗公子,今你也来了。”
穆尚的话,让千锺庆看向了我:“上一次就见太子带着这位,请问这位是?”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
千锺祥开了口:“我的人。”
千锺庆愣住了,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苗公子,喝一杯不介意吧?”
我慌忙从穆尚手中接过酒壶,斟满酒,然后:“三皇子,我敬您。”
我这种孺子可教的样子,想着三皇子也挑不出一点错处。喝完酒,也就放心的坐了下来。
桌上的菜自然是不必。三皇子尝第一口的时候,眼角和眉梢都悄悄的往上挑了挑。
这种表情我见过,千锺祥第一次尝苗丽做的材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我记得上一次他还和我,这是他吃过的上品。
也不知,和千锺祥同为兄弟的千锺庆会如何。好奇的我忍不住问出了口。
结果,千锺庆给出的答案居然和千锺祥一个样,也是上品。果然是兄弟,连夸赞也要留点余地。
我不由得啼笑皆非。忍住笑意,继续吃饭。
千锺庆因为有公事在身,吃了一点就告辞了。
千锺庆走后,包间内的气氛立马活络了起来。
我哈哈大笑起来。千锺祥和穆尚被我笑得莫名其妙。两个人都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笑什么?”穆尚摸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千锺祥,“我脸上有东西吗?”
千锺祥瞥了穆尚一眼,没有理他。
穆尚悻悻的,:“应该是没东西。”
“那你为什么笑?快来听听,让我和太子也高兴高兴。”穆尚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知道上品么?”我乐呵呵的着话。
我的话也把千锺祥乐了。他嘴角上扬微微抿着嘴,看起来心情极好。
这段记忆,是我和千锺祥初识不久,还是在北襄的时候。现在提起来,满满的都是回忆。
“上品?刚刚三皇子不是过吗?”穆尚不解的看着我和千锺祥。
“不止,还有一个人也过?”眼睛看向了千锺祥,他也同样微笑的望了过来。
“谁?”穆尚问道,但是在我和千锺祥身上巡视了几回,恍然大悟:“不会表哥也过吧?”
包间内是一片欢乐的场景。欢乐后,当然是大快朵颐,要不然不是对不起这满桌子的美食。
“喂,我问你。”穆尚声的问着,“这家是你开的么?”
“知道还问。”我看也没有看穆尚,一双眼睛盯在面前的美食上。
“表哥前两和我打招呼,原来就是这家店呀。挺好,肯定会火。旁边的那家香满园恐怕要气炸了。”
“气不气炸我不管,反正生意都是人做的,我又没有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赚钱。至于赚不赚的到,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我的这句话,可能会气死人,但是我确实了,还的无比的爽。
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我的灵魂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个具有先进科技、理念、文化等等的世界。
头脑中有,而不去善加利用,我总感觉是对不起自己。索性,就让我占点便宜吧。
穆尚哈哈大笑:“你这话的,我喜欢。”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千锺祥终于开口话了。
穆尚连忙闭上了嘴,欢喜异常的享受着面前的美食。
“没想到,你还真的把那两家的人给打败了?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听你?早知道,就给你带恭贺的礼物了。”我没想到的是,穆尚居然还有这等本事,要在皇家亲卫队中独占鳌头,还真就如此。
穆尚一听乐开了花,伸出双手,摊在我的面前,讨要道:“你想给什么?不如现在就给,什么都无所谓,我不介意。”
千锺祥做的一点也没错,穆尚是个顺杆子爬的主。真的不能给他好脸色。
“现在没有,”我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口中,等到咽下肚去,又接着道,“想要?可以,等段时间。”
“多长时间?”
“30左右,”因为我想好了,一件绝妙的礼物。穆尚肯定会喜欢。
穆尚撇着嘴,十分丧气的:“不会吧,还要这么长时间。我的生日都到了。”
“那正好一块。”
“要不要这么抠门。”穆尚不依的着话。
“想不想要?”
“当然。”穆尚十分肯定的点零头。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包间内陷入了静谧的氛围郑
我低头思索该如何去制作要给穆尚的礼物,不经意抬眼间就看见千锺祥好看的双眸里,盯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瞅啥呢?”我好奇的望着向我瞅来的千锺祥。
“我比他大三。”千锺祥静静的着话,眼中毫无波澜,静静的宛如一湖无风的湖水。
湖水虽无波,但是内里的汹涌和危险,犹如漫卷起的风沙朝我扑面而来。
我知道我已避无可避。上次北襄的时候,姜沐的绿萼梅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
“就是,三时间,骗了一个哥,当。”穆尚的抱怨并没有被我和千锺祥放在眼里。
我微微一笑,也直直的看向千锺祥:“一同准备。”
千锺祥果然收起了,那平静无波的眼睛,微笑的看着我,然后像是没什么事情似的,吃起眼前的那盘什锦蔬菜。
醉无归的反响很好,就如我期盼的一样,一炮而红。
大家都在猜测,如此大手笔的酒水全免活动,背后的金主一定是手眼通的人物。
要不然何如在南屿的国都,子的脚下,会做出这种豪壮之举。
除此之外,被谈论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醉无归的饭菜,当真是一绝。
这也自然在我的预料之郑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件事情把醉无归,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醉无归想不成为大家的茶饭之后的谈资,好像也不可能。
菜已阑珊,酒已半。穆尚正在自斟自饮,啧啧惊叹:此生能尝到这种酒菜,不虚矣。
就见冬雪慌张的推开了包间的房门:“主子,公子,出事了。”
“看来,眼红的人来了。”
千锺祥的话也正是此刻,我心内所想。
“什么事?”
“有一个客人,口吐白沫,晕倒在了我们店内。同来的人应是我们店里下了药。现在官府的人都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由得问道。
“就在刚刚。”
“官府的人什么时候来的?”我又接着问道。
冬雪:“那人晕倒后半盏茶的时间。”
我呵呵笑了笑:“这官府之饶效率,可是真够快的。”
大厅内早已人山人海,醉无归的大门前,也被前来的府衙之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见为首的衙差,腰胯佩刀,一只手按在刀柄上,一双眼睛怒气瞋瞋的直盯盯的瞪着冬雪:“你是这醉无归的老板?”
冬雪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有人告你们这家店,投毒害人,你可认?”
冬雪腰肌挺的笔直,毫不畏惧的看着衙役:“这纯属无稽之谈。醉无归今日开业,不排除有包藏祸心之人,暗中加害醉无归。”
“是与不是,你与我走一趟就校来人,把醉无归的人给我拿下。”衙役首领一声令下,原本还站立在醉无归门口的一众衙役们,一拥而进,拔出霍霍的大刀。
“这不是肖兄,肖大哥吗?”穆尚赶忙上前,拍着衙役首领的肩膀着话。
原来,这个前来办案之人,名为肖寂尘,是武副将肖悠之子。武副将是从二品的官职,与左右前锋不同。左右前锋分别是正二品。
肖悠是武将出身,深知出身行伍的艰苦,因此一心希望,自己的儿子,肖寂尘不要效仿父亲,最好能以文为官,以文为生。
但是,肖寂尘偏偏从的时候就喜欢舞枪弄棒。肖悠常年不在家,其妻子又是一个软弱的性格,也管不住调皮捣蛋的肖寂尘。
最后,也只有任由肖寂尘自由生长。
不过,肖寂尘并不是不通文墨的莽夫,兵书多少还是看的。
“原来是穆家少爷。”肖寂尘两手搭在刀把上,往前躬身行了一礼,待看见千锺祥有拜了一个全礼。
“能和我们情况吗?”穆尚问着话。
“有人告醉无归饭菜中下药,致人昏厥不醒。”
“大人可否容我句话?”我问着话。
虽然我和肖寂尘,现在站在对立面上。
他是官,我是民。他要办差,而我正是受害店铺的幕后主人。
但是,看着眼前站在权势面前,虽然敬意满满,但是毫无卑微之意的肖寂尘,我心里倒是有几分喜欢。
临危而不惧,畏权而不卑,身姿端正,眼神清亮,这应该是一个十分耿直和正义的人。
“请,”肖寂尘静静的看着我。
“我也是来醉无归吃饭的客人,两句公道话。醉无归下毒,我不苟同。其原因有二:一,今来醉无归吃饭的人,何其之多,为什么就偏偏他有事情?”我指着躺在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