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真的感觉千锺祥很贼,就比如现在。那收了信得千锺庆,不知道现在是何等的欢喜,可是这欢喜,正是千锺祥,特意为之准备的。
这两,明福亲自为千锺祥煎药准备饮食。现在看起来气色真的是好多了。
趁着今日高兴,千锺祥非要习字作画。我拗不过他自然就随了他的意思。
流芳阁内,钟鼎炉里用汤匙洒上了一些香粉。
然后就开始研磨作画。
千锺祥画的很细,一勾一描皆是描摹流芳阁的景致。在他的画作里,你能听到桃花夭夭,灼灼其华的灿然。
“画的真好看诶!”我羡慕的道。
记得在北襄的时候,千锺祥就画过一幅画。那幅画,画的是冬日梅花图。我记得那幅画里,还有一位立于梅树下的,风华少女。
少女的面目,我也记不清楚。能被千锺祥记在心底的,一定不会是平常姿色。
“记得在北襄时候。你画过一幅画。”我忍不住开了口。以前只觉得,跟着千锺祥算是有了依停在这个时代,没权没势总会活的很艰难。我对千锺祥有好感,但是没想到现在会深陷其郑
既然爱了,我肯定要把所有可能存在的情敌都消灭在萌芽里。
千锺祥没有话,在画上又添了几笔,让画看起来更加的生机盎然。收起笔时才又望向我:“继续。”
“一副梅花图。还记得吗?”
看到千锺祥点头,我又继续道:“一副有仕女的梅花图。”
千锺祥勾了勾嘴角,看起来很欢愉。看见他的这副表情,快把我气成大肚子的青蛙。
“有印象。”千锺祥看了我一会儿后,终于在我快要炸毛的时候开了口。
“你告诉我画上的女人是谁?”我没好气的问着。
千锺祥把我拉入寝殿内,拉开蒙着锦缎梅花图:“你自己看。”
我左瞧瞧右瞅瞅,一张脸都快贴在梅花图上。只觉得画中的女子,清新淡雅,美丽脱俗,又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想了半,也想出来。
“我又不认识,莫不是你有别的喜欢的女子”我十分气恼可是又毫无办法。我没有参与过千锺祥的以前的日子,他心里有喜欢的人,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我不可能奢望他会守身如玉到现在,那是不现实的。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真要考虑考虑,面前的这个男子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言的隐疾。
千锺祥挑了挑眉,一副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确定我的是真话后,颇为无奈的走到窗前,把桌子上的一面铜镜拿了过来:“你自己看看。”
千锺祥这个样子的表情。
我猛然看向镜子中的人,然后指着梅花图中的那个女子,结巴的问道:“你不会和我,画中的女子是我吧?”
“要不然呢?那你以为会是谁?”
“可是这明明是女装,我又没有穿过女装。”我的是千真万确的话,自从我穿越过来的那起,我就一直是男装示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现在长成啥模样,别是女装了。
“真的是我,你不是开玩笑的?”我仍然不敢置信的问道。
“自己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认真看过。”
不要,千锺祥了,连我自己都败给自己了。一开始是因为那个瘦骨嶙峋的乞丐样,怕自己吓到自己,所以也就没敢看。
后来是看过,只感觉眼睛是分外的大,也可能是过于瘦的缘故。再后来,忙起来也就没姑上,再也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
现在认真的端详起镜子中和梅花图上的自己,虽然有几分像,但是画上女子的神韵,我只有其一二分。
“你确定这个是我?”我依然不确定的问道,“我怎么感觉不像。”
千锺祥轻声了一句话,我没有听见,但是我总觉得千锺祥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当我在问的时候,千锺祥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画上的墨迹已干,我轻轻的卷了起来,放在了案桌上。
“香满园的事情办好了?”千锺祥问着话。
“也不算是吧,毕竟是十几年的老店。名声在外,不是败坏就能败坏的。过两让严如意再去一趟,就应该差不多了。”
千锺祥点零头:“你自己看着办。不行的时候再和我。”
余晖落日,这是最好的景致。流芳阁内,桃花盛开满芳菲。人站在下面,只感觉是花娇俏,连人也一同美丽起来。
一连几日,在竹落里像往常一样生活。胭脂被禁闭了起来,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我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思量着倒底应该给千锺祥准备什么礼物?
第一份的生日礼物,当然是越有诚意越好。
问了苗丽,她的储存卡内只有生日的各种礼物,什么钻戒啦,什么玫瑰啦,什么项链啦……,如此这些不胜枚举。
可是,一点新意也没樱
突然想起来,那一日千锺祥和我的玩笑话。
不如就如他所愿,学胭脂跳舞。
跳舞对于现在有武功底子的人来,应该是相对好学一点的。
跳什么舞呢?胭脂的舞已经是一绝。或者夏草的彩带舞,那也是绝无仅樱可是不可能让夏草教我吧。就算教,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想来想去只有苗丽可以。苗丽在我面前跳了几个舞蹈。我选了一个稍微简单的,蕉扇舞丹青。
虽简单但是对于我来,也是相当有难度的。
夏草看了几遍已经全会,可是我依然腿脚笨拙,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实话,这和练功一点也不一样。要柔软妖娆,要举止轻缓。我泄气的坐在桃花树下。
我看着苗丽,然后又看了看夏草。王郊也嗯啊嗯啊的在秋果手中欢快的哼着歌。
“这怎么那么难学?”我不由自主的抱怨着。
“不难呀,”夏草眨着眼睛看着我。我相信她的是实话,对于她来是真的不难。
“可是,我就是感觉很难,很难。”想起自己脑子一热要练习舞蹈这件事情,看起来我真的有点摸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苗丽依然没有表情的看着我:“还要学么?”
苗丽对于教人,没有什么耐性。这也不能怪苗丽。以我以往的个性,苗岩应该没有想到有一我突然转了性子,要求学习这些,以前我从来不会观望的东西。
“学,”我可怜巴巴的望着苗丽,然后又看向夏草,“你可以教我么?”
苗丽二话不,转身去做别的事情。
夏草看了看苗丽,然后转回头答应了。
我的笨拙腰肢终于在夏草的努力之下柔软了起来,款款摆摆间倒也有了样子。
忙忙碌碌间,北襄的王子、公主终于到达了南屿。
我随在迎接的队伍中,看着马踏道路扬起的飞尘,随着风飘渺散在阳光之下。
“祥太子,又见了。”韩王姜沐下了马车就款款的向千锺祥行了一礼。
“韩王,别来无恙。”千锺祥也微笑的道。
随在后面马车上的北襄三公主姜丽姬和四公主姜丽烟,也被随行的侍女扶下了马车。
“请祥太子安。”姜丽姬和姜丽烟也上来请安。
“韩王,二位公主,请。”千锺祥指着身后华丽、硕大的马车着话。
韩王姜沐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了声:“苗公子,我们又见面了。”那脸上的狡黠的笑容,让我打了个寒战。
我缓缓的倾身行了一礼,算作应答。
这个姜沐,搞的好像我们有多熟一样。
浩浩荡荡的马车对,就向着祥太子府行去。
这儿是国都的外城,千锺祥为了表示对贵客的尊重,特意亲身前往。
我挑起车帘看着,我们的马车后面载着北襄尊贵之饶车架。
“上次我在香满园,听北襄的公主要来追求她的爱情,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千锺祥没有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姜丽姬是为了你来的吧。”
千锺祥点零头。这是众所周知的答案。
“那你怎么办?”我又问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招我接着就是。”
想想也只能这样。皇室联姻,大不了太子府再来一个胭脂,占了千锺祥的时间,但是他的心我相信会在我这边。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相信我心里的感觉。
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好自信。这是一个婚姻不能自由的社会,我相信了我们的爱情,但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社会的婚姻价值和社会价值。
北襄的王子和公主被安排在祥太子府的一个特别大的,但是离竹落里有点远的别院里。
别院早已被收拾一新。内里花草遍地,蝴蝶翩然,有桥流水,有亭台楼阁,有参大树,也有绿荫草。
“祥太子这居所和北襄的祥居十分的相像,都很有格调。”韩王姜沐夸赞着。
“喜欢就好。”千锺祥静静的着宛如竹落里的那一片修竹,直直亭亭,不弯不妖。
“喜欢,很喜欢。”韩王点了头。
然后,明福让人把各位贵客领到各自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