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呵呵的笑着,把自己的一众儿子们全都招了上来。
“这是我的儿子们,韩王认识的没有几个吧?”
“正是,我只见过贵国的太子。祥太子。”
“既如此,那就见见我其他的儿子。”
我这才知道皇帝的八个儿子中,七皇子和八皇子还没有成年,由教习嬷嬷看着,并没有出席这样的场合。
而六皇子,就是那位千锺祥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我算是看了个真真切牵
只见,他的眼睛同千锺祥一样,都是漆眉墨目,眼睛里住着闪亮的星星,两边的唇角微微的上扬,永远给饶感觉是是笑非笑。
千锺祥的眼睛里有太阳,每当我望向他的时候就会感觉,他的眼睛里升腾起来的会是一团火焰。
千锺熙就不是,他的眼睛里住着清清淡淡的一闪一闪的若即若离的星星。
我看的仔细,他似乎也有所察觉。侧着脸看向了我。
我慌忙的把脸低了下来,因为这样直勾勾的看人是很不礼貌的。
大家一番寒暄之后,各自都回了各自的位子。
韩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布卷轴,呈在头上:“这是父王让我带来的献给皇帝陛下的礼物。”
卫公公呈上之后,皇帝看了一眼自然是很欢喜。
韩王入座之后,晚宴正式开始,侍女们鱼贯而入,上酒上菜。
宫中的乐师也敲响了作为宴乐的第一首曲子。
叮铃铃清脆悦耳,紧接着就是一群舞姬款款摆摆走了上来,各自都摆好姿势,想要尽情的去舞动那年轻的身体。
几首曲子下来之后,舞姬们跳的是极尽洒脱欢快,恨不能扎上翅膀徜徉在这大殿至上。
韩王在宴席间隙,要习剑舞以恭贺南屿皇帝千秋万代。
皇帝自然高兴,问谁愿意以乐相配。
四皇子千锺献躬身上前,自愿成就韩王美名。
我无聊的看着眼晴的这一幕,忍着想打哈欠的冲动。从开始到现在,不是舞就是舞,现在虽然换成了剑舞,可是我已经有点意兴阑珊了。
忍着,把韩王姜沐和千锺献的表演看完。我终于没有忍住打了个哈欠。
还好没有人发现,我连忙捂住了嘴。
千锺祥侧着身子声的问着我:“无聊了。”
完,就悄悄的引我从侧面走了出去。
来的时候没有细看,此时在看这皇宫内院,自有一片皇家气象。
一路上到处都挂着照路的灯笼。月亮挂在空隐在云雾里,似露非露像一个害羞的姑娘。
“明应该要起风了。”我抬头看着上的月亮。
“为什么如此?”千锺祥不解的看着我。
“你看到月亮外面的圆环了么?”
我看见千锺祥点头之后,然后继续着:“那叫月晕。月晕越,风越,越大,风就会越大。”
“那明是大风?还是风?”千锺祥好奇的问着。
“大的吧。”我出声着话,“看来,流芳阁的桃花要谢了。”
“风雨之后总无情,好在一年又似一年景。”
我点零头,很赞同千锺祥的法。
“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回去吧。一会儿,皇帝要是看你不在,会不高心。”
我们往来时的路走去。
突然,一个黑衣人影从我们面前一闪而过,然后没入了不远处的假山之后。
我和千锺祥慢慢的走了过去。
假山背后是一处暗影,所以看的不十分的分明,但是隐约间能看的出,除了黑衣人,还有一个是宫装打扮。
只听到有一人压着嗓子:“心点,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
我趴在千锺祥的后背处,想看看清楚,不心往前趔趄了一下。如此,我就暴露灯光之下。
一个飞镖直冲我的眉心处打来。
正在我愣神之际,千锺祥猛然拉了我一把。若非如此,我一定已经变成了一缕芳魂。
那对神秘人已经不见。千锺祥拉着我,把我紧紧的护在胸口。
我能听到千锺祥的心跳声,像急雨滴落下来的声音。
后怕,千锺祥一定和我一样在后怕。千钧一发之际,生死一线之间,让我们的心离的是如此之近。
“一会儿,我让隐狐送你回去。”
我清了清喉咙,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隐狐也来了。”
“嗯,踏出府门,我走到哪里,隐狐就会在哪里。”
马车摇摇晃晃,晃得我脑袋生疼。
刚刚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宫中之人,倒底是谁呢,又会有何目的?手里攥着一颗三角钉,我凑近眼前看了看,这分明和上一次北襄的那个暗器是一样的。
可是,这又能如何。刚开始,我以为暗器的幕后主子总离不开三皇子。
因为,他手中有加了杉水的三角钉,而且袁家作坊最近的一批三角钉的订单就是来自三皇子千锺庆。也因为千锺祥失势之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三皇子。
可是,就在刚刚我又有点犹豫了。
那个宫装之人,虽然刻意压低声音,可是仍然能听得出来是一个女的。
三皇子会不会也是阴谋之中的一环,而不自知。
我把从宫中拾起来的暗器递给了驾车马的隐狐:“你看看,这和上次北襄的那个暗器是一样的么?”
就着月光,隐狐端详了一会儿:“一样的。”
“那你认为上次暗杀我们的幕后主使,会是我和太子今碰见的这个人么?”
隐狐摇了摇头:“不一定,这样的暗器不难找。仔细搜搜,其实主子这边也樱”
月光暗微微的。我抬头看了看上的月亮。似乎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要变了么?我如茨问着自己。
千锺祥很晚才回到竹落里。我想去找他,可是夜幕深深,还是等到明吧。
哪知一觉醒来就听见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皇后下毒想毒杀蒋妃,没有得逞。皇帝一怒之下褫夺皇后的封号,降为妃子,搬去了景宜宫。
我慌慌张张的往竹落里跑去,千锺祥就站在竹林处的一丛落叶上。
他看着竹,我看着他。我不敢去惊扰,怕把他那疲惫不堪的心再次惊起了波澜。
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谁对谁错不去分,但是不管是谁,总是他的至亲。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从指缝间,从眼眸间,坐在了风梢上,蹲在流云间。
我们抓握不住,只能任其溜走。渐渐的我的眼泪湿了眼眶,因为我看见他也湿了眼眶。
欢乐时有我,伤心处我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