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倒下去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我也参加了战斗郑
虽然对于千锺祥他们三人而言,我的力量只是杯水车薪,甚至我的存在,更是个累赘。
但是这一刻,我愿意,且必须与他们站在一起。
围上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像被人一层一层裹好的纸玫瑰花瓣,重重叠叠被摞了无数层。
血花四溅,就落在我的面前凤山苗岩的钢铁利爪。那无比锋利的爪子深深的抠进了姜沐的肩头。
姜沐原本就站在我旁边,只是凤山苗岩的突袭,让我猝不及防,恰巧被他看见而已。
因为他下意识的动作不是去反击,而是推开了我之后,才用手中的利剑去劈砍面前的凤山苗岩。
就算,大家再厉害也是一拳难敌四手。
本来也不是来打架的,要是折在这里,就未免太得不偿失。
我们相互对望了一样眼,千锺祥眼睛里传递的信息大家都心知肚明。
强者帮助弱者,姜沐受了伤,自然也需要帮助。
飞在空中的我们,听到有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响,但是,对于练过内力的我们而言,还是被听到了。
回转头的时候,就看见三箭齐发破空而来。绝望的感觉顿时在心底蔓延,要是中箭,不死也伤。
哪里知道,就在箭碰上我们的那一刻,千锺祥闪电般的挡在了前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三支飞翔的箭全部攥在了手里。
平常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千锺祥到了关键时候,却能发出惊人之举。
山风呼啸在耳边,到处都是凛冽的光芒。那挡在身前的千锺祥,飞临在空中,就如展翅的大鹏,可以破空飞翔,翱翔空,直上九万里。
这一刻的,千锺祥让我想起了苗丽。
只要苗丽在我身边,不管到了如何紧要的关头,她总能让我处于危险之外。
后来,我才知道。苗丽身体里有一种应激装置,但是启动的关键是,我的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
这也多亏了苗岩,我又想到了苗岩。真的很想他,特别是见到了和苗岩长的一模一样的凤山苗岩的时候。
微风在耳边润化万物,然后卷起千锺祥的衣袂,像不断绽放的花瓣层层叠叠把我卷在里面。
那抹熟悉的温润和安全感又再次围绕在我的身体周围。
我仰脸看着满眼凌厉的千锺祥,这一刻的千锺祥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凛冽的身姿,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又像是万里波涛之下让人触摸不到的孤冷。
往日的他就算遭遇到再多的不恭,眼底也会保留一丝温存。就像南屿的皇帝,屡次三番打压于他,他也依然不计较,不反抗。
我一直以为这件事情的根由,是千锺祥顾及父子亲情。
割舍不掉的也唯有亲情。可是很多年后却发现,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上的月亮并不明亮,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我细观,带我凌空飞翔的千锺祥的表情。
月光照耀下的他,眼睛里满是耀眼的晶亮,他眼里充满了无数的星星,在望过来的那一刻。
那眼底的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的迷失在其中,像漫卷起的花朵,迷人而芬芳。
下坠的身子,在了树梢顶上又被重新弹了起来。
转身的刹那间,就见:
勃然大怒的凤山苗岩又搭了三支箭,比前一次的力量更快,速度更猛。
千锺祥抬起手腕,扔出了手中刚刚接到的三支箭。
半空中炸开了一道金属相撞的火光。火光四溅之处,那几支箭最终被遗弃在了大地之上。
其实这些事情也只是发生在两三秒之间。
就是这如此短暂的机会,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去逃跑。
转眼之间,千锺祥带着我已经奔出了百步之外。
等到落地的那一刻,他才轻轻的放开了钳制住我胳膊的手。
姜沐扶着一棵参大树,佝偻的身子怎么也直不起来。
鲜血从口中喷出,血花四溅,染在了参大树之上,像开得极其绚烂的梅花。
这些梅花,开得极其妖冶,就如同我初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的梅花林一样。
慌忙跑了上去,手指搭在了姜沐的脉搏上。
我惊异的再次探了一次他的脉搏,时缓时急。缓时,像是被风轻轻吹起的蒲公英种子,如果不是看见你根本就发现不了它的存在。急时,有如万马奔腾踏起的滚滚尘烟,汹涌澎湃的,让人见到就惊惧不已。
而最令我惊惧的,不仅仅是如此。
那微微发抖的,已经泛出了浅浅紫色的嘴唇,微微张开的双眼和满头的汗珠,抓在树上的手把原本鼓囊囊的树皮,也给掐的凹陷了进去。
他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千锺祥也早发现了异样,静静的看着我,等待我会做何判断。
明福不在这里?姜丽姬需要有人照顾,唯有在命悬一线的她的身边安排一个自己人,才能放心。
所以明福和苗丽都被留了下来。也因为我们的踪迹要时时心。
虽然龙山积雪是非常好的人选,但是姜丽姬再也经不起折腾。
不是不信,而是不到万般无奈之下,没人愿意以一个赌徒的心情来看待这件事情。
“他怎样了?”千锺祥紧张的口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了。
“他的这个样子。很像医书中,有种叫百日红的毒药的症状。”
千锺祥:“百日红?有法可解吗?”
“有,医书上,百日红花叶六片长在西衡,喜阳光烈日之地,因为内含剧毒所以不惧蛇蚁毒虫。解药也在西衡之内,叫蚀冰,是一种生长在极寒条件下的虫子。只是这种虫子到哪里去找,却不清楚。”
我在口袋里翻找了半,总算找到了一粒解毒丹。
但是这粒解毒丹也只是能缓解姜沐的痛苦,对于解毒那是一丝效果也没樱
愧疚的感觉,一直徘徊在胸前,久久不能散去。
姜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观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的一抹温润,让人不由自主地更加愧疚。
“对不起,要不是我……。”
姜沐缓缓的笑了起来,鼓动的胸膛似乎扯动了受赡地方,姜沐倒吸了一口凉气。
泛白的嘴唇在牵扯出的笑容里,显得是那么脆弱。
姜沐:“谁也没有想到,那个饶武器上被涂上了毒药。”
气喘吁吁的完了这一句话,姜沐安静了好一会儿,又继续着:“不过,想要让我原谅你。你要亲自帮我找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