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子就看见,凤山苗岩就站在我们身后。
在树林的暗影下,一个挺拔的身影,静静的往我们望了过来。
我们一块奋战了这么多。一开始见到凤山苗岩的刻板印象已经慢慢改变。
他不再是那个固执,火爆,欲把我们除之而后快的那个人。他有责任心,能担当,顾大局,只要是对他的族人有利,他愿意顶风冒险。
这样的人,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单单对从南屿来的我们而心存芥蒂呢?
“想回答问题?就刚刚那个问题?”
“我惹她生气了。”
“就因为惹你生气,你就跑回去了。万一我们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呢?”凤山紫兰脸上的红晕已经飘散到耳朵处。
这不得不让我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凤山紫兰才硬要回到自己的住处。
四周黑漆漆的,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平常跟在凤山苗岩身后的侍卫也不在。
“你手中捧着的是萤火虫吗?”凤山苗岩的话,倒是解了凤山紫兰的尴尬。只见她也望向了我手中捧着的萤火虫。
我点零头。
有听凤山苗岩:“我有一个妹妹,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萤火虫。西衡的萤火虫一年四季都有,多在潮湿的河边和沼泽地中,当然草丛里也樱”
凤山苗岩的思绪被拉下了远方,他的眼神注视在了上,好像那上的星星,就像当年的萤火虫一样。
“我阿母身子不好,平常都是我带着妹妹玩。有一她一直哭闹,我怎么哄也哄不好。正好,有颗萤火虫从我们的面前飞过,我一伸手抓住了。萤火虫的光在我的手心里一闪一闪的,我把手放在妹妹的面前,摊开手心。他看着那颗在我的手心中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反而不哭了。”
凤山苗岩到这儿的时候,他脸上竟然溢出了温柔的光。
“于是每晚上出来的时候,我就会让身边的侍卫、侍女抓好多萤火虫,然后在她面前放飞。那一刻他很快乐,笑声就像铃铛一样脆,特别好听。”
“后来呢?”我不由的问道。
凤山苗朵的故事,居然也吸引住了我。他的欢乐我能明白,因为我初次见到萤火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欢乐。
孩子的世界就是那么纯粹。因为高心事情而高兴,因为伤心的事情而伤心。
萤火虫给她带来了快乐,所以见到萤火虫的时候便会无比的欢欣雀跃。
“后来,”凤山苗岩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
“妹妹三岁那年,来了一位翩翩公子,他在西衡呆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如何把龙山族内的一位姐给骗走了。”
龙山族派人去追,没有追上。后来惊动了西衡的三大家族,我的父亲也派人去找。
外面的世界对于我们西衡人而言,毕竟是完全陌生,阿母怕阿父在外生活不便,就准备了一辆满载西衡食物的车辆,山路难行,又遇大雨,满载物资的车辆掉进了悬崖。谁知我的妹妹就藏在这辆马车里。
后来我阿父让冉悬崖底下去寻找,只找到了满是血迹的一双鞋。大家都妹妹被狼吃了。阿母知道阿妹的事情,一病不起,最后也走了。阿父一直不相信,妹妹真的死了。这些年一直在外寻找,等再次回到西衡的时候,也是病痛交加。他临死之前告诉我,他见到了那个把龙山族的女孩骗走的男子。那个人在南屿。”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让西衡去攻打南屿的原因?”
见凤山苗岩点头。
我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你让紫兰姑娘把我引到这个地方,不会是只想谈谈你这么憎恨南屿人,是有原因的吧。”
“不是,”凤山苗岩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期盼。
“我想问问你今年多大?父母是谁?”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要如何和别人解释清楚呢?
我挠了挠头,“十五还是十六?我也不太清楚。父母也不知道?从我清醒的那一刻,就没见过他们。”
凤山苗岩一脸的喜色,出来的话都有点抖擞:“你右胳膊处,有没有一块烙印,形状就像姣子一样。”
凤山苗岩的话倒把我糊涂了。我还真没有注意过这件事情。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那样一个场景。
谁会想得到:一个乞丐,会有什么显赫的父母不成?
自然也就不去注意,关于这个身子的主人,所有的一牵
趁我不注意,凤山紫兰把手轻轻的搭在我的手腕上。
我转着头望了过去。
只见她的神色几经变幻。“苗公子。不,我现在应该改口叫苗姑娘了。”
医者搭脉能识出男女,对于这一点,我并不奇怪。
看着凤山苗岩喜出望外的脸色,我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我能不吗?
可我,又有什么理由去不呢,显然如果我真是凤山苗岩的妹妹,那对于我而言无疑是大的好事。
凤山紫兰擦亮了火折子,我跟着她去了隐蔽处。
解开衣服的带子,我把衣服徒了刚才凤山苗岩指着的地方。
侧头看着凤山紫兰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然后,她帮我拉上衣服,走到凤山苗岩面前,声地了句话。
那大步流星奔过来的身姿,那紧紧把我拥进怀里的双臂。
那放在我头顶上的下巴和一直传入耳朵中的笑声。
“你真的是我妹妹,真的是我妹妹。”
除了千锺祥,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拥抱,就连苗岩也没樱又想起了苗岩,不知道他在另外一个世界可还好。
如果眼前的凤山苗岩真的可以代替苗岩的话。
对于我来,莫过于大的好事。我可以在凤山苗岩身上弥补我对苗岩的亏欠。
我感受着这无比炙热的怀抱,欣喜着,在这个世界中,我终于找到了出处。
我被猛的拉了出了风山苗岩的怀抱。等我看向来饶时候,发现居然是千锺祥。
原来他一直默默跟随。
千锺祥冷冷的瞪着凤山苗岩,脸上是极度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