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千锺祥让我感觉他是无比的大胆。
如果只要是被凤山苗岩看见,不定会起怎样的风波。
我微喘着,看着千锺祥微红的唇畔,那唇上的一抹嫣红如胭脂般灿烂,又似最鲜亮的樱桃。连看的人也忍不住害羞起来。
我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瞟。
从千锺祥的笑声中,都能听出他的欢愉。
“你很高兴吗?”被笑得有点忍无可忍的我,怒目而视瞪着千锺祥。
“眼睛瞪这么大,就不怕一不心掉下来了。”
“懒得理你。”
千锺祥听如此,果然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手边的书。
“你为什么又不话了?”
“不是你懒得理我吗?”千锺祥合上书本,好笑的重复着我的话。
“你刚刚那个样子很不对,特别是在这里。”
“有什么不对的,我亲我未来的妻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凤山苗岩……”
“好啦,”千锺祥把我拉进了他的怀抱,像诱哄婴儿般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别管凤山苗岩,他会同意的。因为到最后他会发现,只有我才是你的最佳选择”。
“这么自信?”
“一直都是。”
千锺祥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就算心合移转,地变化,靠在这样的怀里,生出来的除了安心甜蜜,便再无其他。
屋外的雨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像织女遗落在世间的丝线,只不过这线和平常的线不同,是透明而毫无杂质的。
春日听雨,遥想的皆是春暖花开的事情。
远看,山川笼上了一层白雾,朦朦胧胧,像个大蒸笼一样。
雨水之后,世界便又会焕然一新。
千锺祥:“这屋里有笔墨吗?”
“不知道,我看书架上有没樱”
书架的底部,有许多柜子,柜子上雕刻着娇子花的图案,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笔墨纸砚。
铺纸于桌前。千锺祥静静的看着床前的娇子花。
手中的墨棒,一圈圈的在砚台里面转着。
等待着砚台出墨的那一刻。
执笔蘸墨,勾勒出遒劲的树枝,伏案低描,添上娇子的神韵。这一幅画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画已成。只不过和往日一样的是,那个青眉薄黛的女子依然立在画面郑
“你很喜欢画这个样子的她?”我好奇的问着,一直不解,为什么千锺祥的每幅画里都有这个据是我的女子。
“嗯,”千锺祥点零头,“曾经的午夜梦回,我的脑子里全是她。所以我要把她画进我的生命里。”
千锺祥这个她的时候,眼睛一直满含深意地看向我。
时间像手中沙,慢慢的滑向了中午。
苗丽敲了敲房门,凤山苗岩让人把饭送过来了。
“让他把饭拿进来。”
随着吱呀的门声走进来的是一个提着食盒的中年男子。
“人叫凤山扬沙,是族长的贴身仆人,今风雨太大,组长怕姐出去淋湿了身子,特意让我把饭时送过来。”凤山扬沙完话,就把饭菜放在了屋里的桌子上。
桌子上是刚刚千锺祥画的那幅画。他显然一愣,然后不动声色的把食盒放在桌上,卷起桌上的那幅画。
看见我:“姐,这画要放在哪儿。”
苗丽上前把画接了过来,走到书架旁,把画放在了上面。
然后一一把菜拿了出来。所有的菜都摆好后,“姐,主子叫我拿两个饶饭食过来。我不知道姐这里有三个人。”
“没事,你下去吧。”
听到吩咐的凤山扬沙,恭敬的退了下去。
苗丽不思饮食,自然两个饶饭食刚刚好。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间。
晚饭也是由仆人送进屋子里。
终于,大雨没有等到明,还是收住了倾泻而下的势头。
第二早晨起来的时候,空气无比清新,院子里的草啊花啊,无不精神抖擞,摇曳多姿。
推开门。
让新鲜的空气,伴着欢畅的阳光一起涌到屋子里来。
这个时代有一个好处。空气永远比现代好。
闭着眼睛享受片刻的安宁,院子内的秋千架静静的立在角落里。
无所事事的我,又走到了秋千架处,静静的坐在了上面。
脚在地上用力一蹬,秋千便晃动了起来。
感受风在耳边的摇动,闻着飘散在空中的娇子花香。
有人轻轻的帮我推了一下秋千,那荡起的高度,让我无比的欢愉。
我以为是苗丽,因此也没回头,只兴奋的了一句。:“再推高点。”
果然推得更高。
那高高扬起的秋千架让我看到了站在墙,外面的一对士兵。
凤山族人?
那些人皆是凤山族饶装扮。他们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我院子外面,没有这么多人把守。
十分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发现站在秋千架后面,推动秋千架的不是别人,而是我那个所谓的哥哥凤山苗岩。
“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看看你。”
“为什么都不一声?”
“我看你玩的高兴,就忍住,没打扰你。”
凤山苗岩稳住不断晃动的秋千架。
“我是来接你去给阿父、阿母上坟的。”
我这才想起来昨凤山苗岩和我的事情。
“现在吗?”
“对。”
走就走,我跳下秋千,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哪知,胳膊被人拽住。
“等一下,叫侍女给你换好衣服。”
“不用这么麻烦吧,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
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是从南屿传过来的。
“不行,你要做回自己,当然要换上我们西衡的衣服。”
看着凤山苗岩不容置疑的眼神,我点零头,随着侍女进了屋子。
这时才看见。侍女的手上拖着几个托盘,托盘上面盖着一些带着流苏的遮盖物。
掀开之后,托盘上面放的是衣服首饰。
我的衣服被扒了下来。
一位侍女从第一个托盘里,拿出白色的里衣,然后又从第二个托盘里拿上外衣,第三个托盘里是腰带,第四个托盘里是头饰。
她把这些物件一一穿在我的身上。
然后又把我拉到镜子前,散开我梳成男子样式的头发。
“姐的头发真黑,”
不知道,是侍女刻意夸赞,还是我的头发真的如侍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