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的夜晚,我与苗丽穿上夜行衣,心地游走在高苑宫墙之内。
缓缓的慢走,要不是有苗丽的护佑,我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皇宫太大,跑到后宫内院之后,花了好长时间。
夜深人静,居然还有宫女穿梭于院墙之内。
只听有宫女:“为什么梦公主每都要这些东西?”
“谁知道呢?别了,多多错。谨言慎校前不久,玉离消失的事情,你忘了?”
刚刚那个话的宫女连忙噤了声,再也不敢言语。
梦公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功夫。就在我们惶惶不知道往哪儿去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往梦公主院子去的宫女。
我们悄悄的跟着,不敢离得太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具体是什么味道,不清楚。但是能确定这种气味儿就是从两个宫女的托盘中散发出来的。
“能确定是什么吗?”我问着苗丽。
苗丽摇了摇头,“应该是水生动物,具体是什么?不是很清楚。”
梦公主的可疑行径越来越明显。我们只等待揭开面纱的那一刻。
两个宫女进去之后,我们窝在了房顶上。轻轻揭开瓦片,透过那微弱的光,看到了侍女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去的身影。
梦公主静静的走到了托盘的面前,依然像往常一样走的萧逸飘洒婀娜多姿。
她轻轻的揭开了盖在托盘上的巾布,透过揭开的瓦片,托盘上蠕动的虫立马就跃入到我们的视线郑
这是水蛭,一种可以吸血的。如果梦公主的这一行为让我们很疑惑,那么接下来她的动作让我用大跌眼镜来形容都不为过。
只见他把托盘上的水蛭拿了起来,然后拉开自己的衣袖,上面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南屿的衣服很宽大,女饶衣服则更显飘逸,通常情况下,女人穿在身上的衣服,总会把她整个人包得密不透风。
因此,梦公主身上的伤痕,一直被隐藏的很好。
只见她把手中的水蛭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后一条一条的放上去,吸饱了血的水渍,全身呈青绿色,最后掉在地上变成僵死的虫。
梦公主把这些死掉的水蛭捡了起来,走出屋子,把那些僵死的虫都埋在了院子里的花树下面,做了花肥。
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等到梦公主把这一切做完之后,回到屋里安心的睡了下去。
苗丽才悄无声息的跑到花树面前把埋下去的水蛭拿出来检查了一遍。
我们又回到了祥太子府,我居住的院子。
一直到现在,我都震惊于苗丽和我的情况。
她,僵死的虫身上有蛊虫的气息。
蛊虫?那个娇滴滴的一直都笑艳如花的三公主的身上居然有蛊虫。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带着翡翠玉镯上的那条蛊虫和暗害北襄三公主姜丽姬的那条蛊虫,都让我想起了梦公主。
这又让我想起了蛇蝎心肠这个词。
可是,梦公主为什么只单单对我和北襄三公主姜丽姬下手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机缘巧合之下让我找到原因,但是这个原因也只是猜测。
皇帝有众多女子,可是未必所有的女子都是真心甘愿依附在其身下。
那么皇宫之中的苟且之事就会很多。
有一。
参加宴会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梦公主似乎对所有同祥太子示好的女子都带有仇意。
我悄悄的附在苗丽的耳旁问道:“能验亲子关系吗?”
苗丽点零头。
三公主的血液很好弄,但是南屿皇帝的,我们却费了一番周折。
龙体取血等于虎口拔牙,但是对于苗丽而言,则相对简单的多。
她再一次夜探皇宫,趁皇帝熟睡之际,取了一点血。
等她测试过之后,告诉了一个令我震惊的答案:千锺梦并非是当今皇帝的女儿。
那么,千锺祥和千锺梦,也就并非亲生兄妹。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千锺梦对所有向千锺祥示好的人都怀有敌意?
那么我这个被千锺祥特别看重的人,不知道她是怀着何种心态对待的。
她那笑靥如花的面庞下,竟然怀着如此不为人知的心意。
我的翡翠玉镯里面的蛊虫,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就是她弄的。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绝对相信,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梦公主绝对不会承认她的院子里花树下的那些僵死的水蛭尸体是她的杰作。
正在我千方百计寻找机会的时候。
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便传了过来,我的哥哥凤山苗岩代表西衡出驶南屿。
在西衡的时候,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就那么两个月。
可是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莫名的欢喜。
千锺祥带领我亲自迎到城外三十里。
我看见凤山苗岩欢喜地跑了上去:“哥哥。”
“苗朵,”凤山苗岩也是相当兴奋。
而站在我身旁的千锺祥依然像平常一样挡在了我的身前,妖娆的喊了一声:“哥哥好。”
凤山苗岩:“你。”
千锺祥:“哥哥这一路行来,风餐露宿也是辛苦。我特意备了酒宴,给哥哥接风洗尘。”
凤山苗岩愤恨的摆了摆手,率先往前走去。
“那是我哥哥,”我不依一的。
千锺祥面无表情的:“知道,但是也是男子。”
“有你这么霸道的吗?”
千锺祥挑了挑眉:“我这不叫霸道。叫在乎。”完拉着我的手就跟了上去。
凤山苗岩的到来,受到了南屿皇帝热烈的欢迎。
这是我从西衡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南屿皇帝。
宴席被安排在了宫中,热烈的场面非同寻常。
酒宴歌舞,鼓瑟吹笙,大气宏伟,彰显帝王气象。
因为凤山苗岩我也有幸进入到南屿皇室,感受真正的皇家气派,虽然我名义上已经是千锺祥的妻子,但是西衡是否看重于我?就不得而知。
看来,有母家和没有母家,母家地位的高低和是否看重子女成了别人衡量你是否重要的依据。
多亏了凤山苗岩来,要不然除了千锺祥和几个相熟的人外,我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