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忱思来想去,想到的退婚法子都不是很完美,于是便求助于一位奇友。
珑虚子,山中精灵,好收纳奇邪宝怪,珍稀药草,他算得上是亦忱的一狐朋狗友,常耍些邪门歪道,寻寻他,定有法子。
亦忱来到了那家伙处,没等开门,便听到他在那叫唤。
“你个小没良心的还能想的起我哈,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快要无聊死了,你再不来寻我,有好玩的也不给你了。”
“乖,你乖啦!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再说了,我有几个朋友能有你这般的美貌?
我这么喜爱美好皮相的人,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看美人啊,心情会变好呢!”
“几日不见,小嘴越发会讲话了,来给姐姐看看,我们小亦忱长美了没有?”
说着便伸手过来抱亦忱。
亦忱和他虽是老相识,好朋友,但是每次抱着他还是会甚感别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爱背部对人,还长着个鹿腿。
且头还可以转到身后,分明是个女人的面孔,居然又是个嗲的要命的男音。
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亦忱当然好奇他为何总是以背示人,于是有一次强行看了下这家伙的前面。
结果,哪有什么前面背面,这家伙两面长得一个样!
亦忱和他叙述这次来寻的原因,珑虚子哀怨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妮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找我出个馊主意来了。”
“哎呀,谁让我们二人交情好,你又神通广大呢?换作那街上的某某某,就算天天见到,我也没去找他们啊。
不还是你厉害嘛,这次要好好帮我!”说罢,摇着他的手,挤眉弄眼地笑。
其实亦忱的任何请求珑虚子都会答应,只是他就爱看她和自己耍耍无赖,撒撒娇的样子。
珑虚子的其他能力在他自己心里都不上数,唯独可以预见未来之事,那是他自己最得意之处。却不可对外人道,因为那些未来之事虽可遇见,却不可改变。
这说来可喜,亦是可悲。
“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便应了你,只是你要知道,这个法子可能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后果哦。你可否能受的了?”
“别说得那么吓人嘛,能不伤人地毁了婚,就是最好,没有其他法子比这更好,此法便是最好。”
亦忱行事向来如此,不管会有什么后果,要做的事情必须去做,不过她会揣摩,挑那个结果相对最好的去做。
现在她看来,只要能够成功毁婚,其他一切好说。
亦忱离开了珑虚子,便按他的方法,将详细过程告诉了忱寰。
忱寰的想法和她相同,这个过程会不会给谁带来伤害,若不会的话一切都好。
珑虚子向亦忱保证过,此方式绝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只是一场苦情戏而已。
……
宫里闹开了锅,身体健壮的忱寰太子忽然害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面色暗沉,呼吸减慢。
身体一向健壮的太子此时得了这种病,便吓坏了宫里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奈何太医也无药可医。
所有人都陪在寝殿,心急如焚。
这时皇帝下令,寻遍天下名医,只要有人可以治好太子的病,必有重赏。
民间的各种医生来往无数,皆没看过这种病症,各种方子也有尝试,均不见有任何的起色。
这时尘奚公主寻得一位白衣的赤脚医生,说是可治太子的病,皇宫上下似是热锅上的蚂蚁看到了希望,马上请他入宫。
这老医生来了看了一会,道:“太子本是福厚命大之人,不会害得此病,若得了此病,也只有一种法子可救。”
“神医快讲,如何可救我的皇儿?”皇后焦急的问道。
“太子这是种心病,还需同时解除身体和心上的双重问题。”
“那该如何解呢?你不要有所犹豫,我们能做的,定会去做。”
那老太医道:“需要一个人的心头血。”
皇帝马上回道:“这有何难,忱寰本是朕的骨肉,速取我血救皇儿。”
“陛下且慢,且听我与你讲来,这血需要是太子殿下的心系女子之血,且这女子亦是心系太子殿下。若二人并非真正的男女之情或情投意合,这血便不再奏效。”
说来也是荒唐,这么奇葩的法子,此时宫里竟然急的懒得去怀疑,有一法,便试一法。至于为何,无心过问。
“快把亦忱那丫头叫来,她可是忱寰的命配之妻!”皇上喊道。
在外厅等候的亦忱遂走了进来,忙取血做药引。取过之后,她似有话要说般,不断地看向皇上和皇后。
她取血做了药引,太子服下药。等待了一阵儿,竟然不见任何的好转,那老医师再次查验,眉头微微一蹙。
“启禀陛下,这血不对!”
皇上皇后面色大惊,只有太后在一旁面不改色地说道:“亦忱这丫头虽与忱寰是婚配,但未必是他的心系之人。我平日里见忱寰虽待亦忱不错,可终究是只当作了妹妹。非是男女之情,这药引便也不作效。”
“这该如何是好?如果没有这个人那寰儿又该如何可救啊?”皇后来回踱着步子,声音颤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