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个比牛栏街刺杀,更劲爆的消息传遍庆国京都。
在牛栏街刺杀现场,出现了一位大宗师。并且这位大宗师还是范闲的朋友。
这下本来就因为一首诗,而扬名的范闲,变得更加炙手可热。
司南伯范建受当今皇帝信任,掌户部。儿子范闲将来可是要执掌内库财权的,再加上有消息说,他还是监察院的人。女儿范若若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夫人柳氏的娘家人也是有名望有势力的。如今再加上一个大宗师的庇护!
可以说整个范家不仅现在富贵,未来更是不可限量。
要不是因为针对范闲的刺杀涉及到太多忌讳,估计这个时候范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依然有许多人,抬着沉重的箱子,带着厚礼前来拜访!
不过拜访的对象,即不是范闲,也不是范家的主人范建。而是默默无名的范思辙!
原来昨天晚上,除了范闲遇刺,第五位大宗师现身外,还有一个消息传出。
据说这位大宗师为人侠肝义胆,最好打抱不平,锄强扶弱!特别憎恨那些为富不仁,欺行霸市的奸商!
并且这个消息,已经被范府,伺候大宗师的下人的姐姐的表舅的妹夫的侄子的叔叔的外甥证实了。
这下可让许多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
毕竟这年头,能做大做强的商人,谁还没有点坑蒙拐骗的黑历史啊!
至于什么官商勾结那都是基操好不好。
以前上面有人罩着,这些“小事”别说没有人告发,就是被揭穿了,他们也有办法摆平!最严重的也不过损失点钱财,可至少命还是能留下的。
现在,要找麻烦的可是大宗师。还是最年轻的大宗师。尼玛!这怎么破?
找保护伞?
别逗了好不好,这些人拿钱的时候爽快,遇到真正麻烦的时候,撇清关系的速度更爽快!
指望他们,人家不把你捆好装箱子里,打上蝴蝶结,当礼物送大宗师,就已经是有良心的!
不过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的能量也不算小,尤其是现在遇到事关生死的大事。他们更是爆发出十二万分的力气!
在他们的“努力”下,一个像救命稻草一样的消息让他们打听出来了。
据说这位年轻的大宗师十分看好范府的二公子,都已经认他当弟弟了!
这下可算是让他们找到了门路!毕竟范家二公子范思辙,在京都也是鼎鼎有名的一号人物!
谁不知道,范家二公子视财如命。
送钱!可是这些人安家立命的本事之一。
不着痕迹的送礼,那都是小儿科了已经。
玩出花样的送礼才是王道!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质疑,这是不是个圈套。
不过提出质疑的人,当场就被反驳。
人家一个大宗师至于这么不要脸,就为了一点钱财!你也太不拿大宗师当回事了。如果陆长宁在这里肯定会告诉他们,大宗师的脸算什么?钱,才是王道!不知道有句话叫,有钱才可以为所欲为吗?
再说了,人家司南伯范建可是执掌国库的。要是想要钱,办法不要太多。而且范家也是有名的家教严厉。谅那范思辙也不敢私自招摇撞骗。
至于拿钱不办事?
不知道,范家二公子是出了名的,拿钱办事的人。
范府,范思辙两眼冒着金光的看着一箱箱金银财宝。口水都留下来了。
范闲则是在一边满头黑线的问陆长宁:“你这个大宗师也是够可以的。为了点钱财,连脸都不要了。”
“要是想混的开,就得不要脸。”陆长宁无所谓道。
范闲:“......”
其实这还真是陆长宁真实的想法。在庆余年世界,要脸的基本上都已经死了。不要脸的反而混的很好。
看看要脸的叶轻眉的下场,不要脸的庆帝人才两得。喜当爹的范建,儿女双全,官运亨通。所以,从来到庆余年世界的那一刻开始,陆长宁就决定不要脸了。
“哥,王启年来了。说有急事,要见你。”范若若急匆匆的赶来说道。
范闲问道:“他怎么不直接进来呢?”
范若若欲言又止的看了陆长宁一眼。
范闲瞬间懂了,笑着说道:“你让他来这里吧!”
想了想又对范若若说道:“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需要避讳长宁。我可是把他家人一样看待的。希望你们也如此。”
听了范闲的话,范若若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那我先去叫王启年了。”
看着范若若欢喜离开的背影,范闲若有所思的问陆长宁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外面不都是已经传开了嘛,我认范思辙做了弟弟。既然弟弟有了,那还差一个妹妹吗?”陆长宁回答道。
“是这样的吗?你不会对若若有什么想法吧?”范闲怀疑的问道。
“别这样,大家都是兄弟。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若若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为什么不嫁个知根知底的人呢?”陆长宁有些厚颜无耻的辩解道。
范闲:“......o((>ω<))o”
我把当朋友,你竟然相当我妹夫!
“大人......”
在范闲要发怒的时候,王启年的及时赶到。
“什么事?”范闲口气生硬的问道。
“......”
“嘿嘿,看什么呢?”范闲见王启年没有回话,仔细一看,顿时又是一阵气结。原来王启年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一箱箱金银财宝。
“哦!大人,这些都是......”王启年咽了咽口水,指着哪些金银财宝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些都是我妹彩礼。”范闲气的口不择言道。
“啊?”*N
“哥,你瞎说什么呢?不理你了。”范若若满眼娇羞的看了一眼陆长宁,跑开了。
“完了。”范闲心里哇凉哇凉的。自己家的小白菜保不住了。
“哥,这些可是说好的。有我一份的啊!”范思辙着急道。
也不怪范思辙着急,毕竟这个主意可是他出的。在知道不能劫富济贫以后,他可是想了半宿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为了怕夜长梦多,他还搭上了三十两银子,好让消息传的更快些。
结果,被范闲这一搅,不仅没有挣钱,反而还赔了。
“不是有急事吗?什么急事,说吧。”范闲无视范思辙,对王启年说道。
王启年同样欲言又止的看了陆长宁一眼。
“以后,我和这位,如同一人。”范闲指着陆长宁说道。
“监察院的消息,司理理消失了。”虽然,范闲这么说。但王启年还是有些顾忌陆长宁,想了一下用词,才说。
范闲疑惑道:“消失了是什么意思?跑路了?”
“就是人失踪了。”看了陆长宁一眼,王启年继续说道:“本来监察院的目的是这位大宗师。但监视一位大宗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于是监察院采取迂回的策略,监视和大宗师有过亲密接触的人。”
“司理理,是可查到,第一位和大宗师有亲密接触的女人。再加上,大人您的遇刺案,也和司理理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监察院也就对她采取了监控。可是今天早上本来该换班的人,迟迟没有归来。院里派人去找,这才发现,所有监视的人,都被打昏了。这才确定司理理确实有问题。可是翻遍了整个京都,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