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杀我?”第二天范闲照例给肖恩下毒以后,肖恩忽然问道。
“什么?”范闲略感诧异问道。同时心里暗道好险。
如果是一般人,被肖恩这么突然问话,肯定会露出破绽。可是范闲不是一般人。(对,人家范闲就没有上过学,怎么可能会分一班二班呢)
肖恩微微一笑,眯着双眼里精光一闪淡淡的说道:“陈萍萍应该是不会愿意我回到北方的。所以你一定收到了半路格杀我命令。前几天你每次与我独处都是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今天你的心态格外的好。我猜测你的外援一定到了。或许是人,或许是秘密武器什么的!总之,你现在是有恃无恐。”
范闲神秘一笑,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道:“老前辈多虑了。您归北齐的事情。可是两国皇帝都认可的,这谁敢违背啊!不怕掉脑袋吗?”
肖恩看了范闲一眼淡淡的说道:“可是他们却没有说是要活的,还是死的。不说两国皇帝,就是两国密探首领也是恨不得我死。你说还能活吗?”
范闲摇头谨言慎行道:“那是你们老一辈人的想法,我向来懒得多想。只要做好自己职司,我就别无所求了。”
“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肖恩静静看着范闲,一边缓缓动了动手腕上沉重的铁链,一边说道。
“肖老先生为何这么说?”范闲不解的问道。
“一路上同行了很多天,你虽然时常在那小姑娘车里逗留,却没有因为贪恋春色而忘了职司。这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更加关键是你每天晨间与深夜里的两次修行从来没有停止过,这种毅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肖恩有些敬佩的说道。
范闲:“笨鸟先飞,我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成。天赋不够,自然要多练练。”
“既然范大人如此有恒心毅力,又是这么自律的一个人,为什么对昨天晚上的事情熟视无睹呢?难道在车里面的人,是连你都忌惮的人物不成?”肖恩试探的问道。
“昨天晚上什么事情啊?”范闲装傻充愣道。
“范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啊!昨天晚上那小姑娘婉转动听的声音,连我这个都快入土的人,都听的心神摇曳。我不信范大人没有听到了?”范闲知道肖恩在试探什么,因为从他的语气里范闲没有听到一丝波动。越是这么不在意,就带着肖恩越是重视这个消息。
“你猜?”摆出一副欠扁的笑脸,对着肖恩道。
看着沉默的肖恩,范闲默默退出了马车。
不管肖恩是否猜到什么,范闲都不打算问。因为他深深知道,说多错多的道理。在肖恩这个老狐狸面前耍心思,很容易被他反套路。所以范闲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与肖恩沉默不同,司理理虽然也是沉默着,而且还精神萎靡,四肢无力。但她的精神却是一点也不憔悴,相反还面色红润的很。
原来是陆长宁自从上车以后,一直不停盯着她。
司理理被陆长宁看的不好意思,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他占尽便宜的事情,脖子根暗暗浮起一丝红晕,羞涩的说道:“你不要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看着曲线玲珑的司理理,陆长宁在心中暗之回味昨夜那盈盈一握的娇嫩雪腻感觉。忽然听闻司理理的话语,顿时惊醒。
看着脸色羞红的司理理,陆长宁笑道:“我是没想到誉满京都的司理理,还有害羞的一面。”
听闻陆长宁的话,司理理脸色忽然变冷道:“陆先生这是嫌弃奴家了。奴家虽然之前委身花船,可那是任务需要。更何况奴家也是洁身自好的,这一点昨夜陆先生可是亲自检验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赃了吗?”
听到司理理冷淡的话语,陆长宁这才知道说错了话。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司理理的内心是这么敏感的一个人。连忙道歉道:“呸,我这张臭嘴,该打。亲爱的,我这一时口不择言。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听到陆长宁叫的肉麻,司理理羞红了脸,暗啐了一口道:“你就知道哄我开心,以后你当着其他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司理理的话,让陆长宁想起了范若若。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是范若若给陆长宁带来了真正温暖。
见到沉默不语的陆长宁,司理理知道,他这是想起了留在京都的范若若。想起自己昨夜的对陆长宁下药的事情,一时之间悲从中来。
“怎么了?”看着哭泣的司理理,陆长宁心中不由得一堵,感觉脑袋格外的疼。女人三大必杀技,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男人见了都头疼。
“没什么,就是感慨自己命运凄苦!”司理理泪眼朦胧的说道。
陆长宁:“......”
这特么的让他怎么接,明明说好的当一个安静渣男。结果你这来这一出,我渣男的人设会蹦的,知道不。
无可奈何之下,陆长宁只好揽过司理理的纤腰。司理理先是身子一僵过后,之后也渐渐放软下来。还把头靠在陆长宁的怀里,幽幽的说道:“我知道自己这次回北齐,迎接我的是什么!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是希望你能保护我弟弟的安全。日后有机会了帮我脱身,让我们姐弟团聚。这就是我最大的期望!”
陆长宁沉吟片刻道:“我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句话,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帮你。没有机会话,希望你不要怪我袖手旁观。”
司理理苦涩又鉴定道:“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莫要忘了我……”
司理理的话,让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闻着身边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知怎的,陆长宁忽然想起电视剧的一段剧情,司理理给范闲按摩脑袋的那一段。
没来由的,陆长宁有些吃醋道:“你帮我按摩一下脑袋吧!”
司理理微愕抬头,双唇微启,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陆长宁的思维跳跃这么大?
不过她还是顺从的从陆长宁怀里起来,双腿跪在了柔软的椅垫上,小心翼翼地将柔软温暖的双手搁在陆长宁的头部,缓缓地揉了起来。
陆长宁闭着双眼,享受着头部传来的舒服感觉,享受着司理理手指的缓援触摸,下意识的心里叹息一声“这特么的造的是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