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月一开始坐在竹林外悠闲的看书，突然冒出的剑光吓了她一跳。

等剑光落地，显露出李玄清的身影后，又被吓了一条跳，最后等季才真人从背后走出来时，她已经吓到麻木跳不动了……

“对不起。”李玄清看到她震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没有人通报，我就直接上来了。

“……”这难道是我的原因？

胡月月现在对李玄清的感官很复杂。

一开始，她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因为以为他喜欢她，才会对他动的心。

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孩子，喜欢她，还给她写情书，她不由自主的对他多了一份关注，当这份关注没有任何东西阻碍后，便是感情的伊始。

这是因为误会才产生的感情，而当这个误会解除之后，带给她的是难以言状的恼怒，而可悲的是，对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他是无辜的，但同时也是始作俑者。

恨他，有点不过去，不恨，又意难平。

“师父，这位是胡姑娘。”李玄清并不知道这一瞬间胡月月心里头的弯弯绕绕，自顾自的为两人做介绍，“胡姑娘，这是我师父。”

胡月月对季才真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先行礼，结果因为手忙脚乱而动作扭曲……

“胡姑娘。”季才真热她施完见面礼后才矜持的点点头。“上次多谢你的帮忙。”

“没什么，您别客气。”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师徒二人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这是什么神仙师徒？

胡月月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好半响才憋出一句：“您言重了。”

“你在学炼丹术吗？”李玄清看到她手里拿着本炼丹初解，有些好奇的询问，刚好为她转移话题。

“是的。”胡月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把书名遮起来，“我就随便看看。”

明明写着是初解，却极其深奥，她看了这么长的时间愣是连门都没有入。

“不错，有心了。”季才真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接着便摇头晃脑的念了首诗，“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

“……”啥？

“你有这个心，真的很不错。”季才真人才不管她是不是一头雾水，又夸了她第二遍，然后转过头，对着李玄清到，“回去之后把那个五行八卦炉给胡姑娘送来。”

“是，师父。”

等等……

你们俩师徒是怎么回事，怎么自自话的？

“胡姑娘，上次离别的太匆忙了，这回能不能带我们参观一下青牛山的风景？”

“……好。”

12

胡月月完败。

青牛山当然比不上池山，那是人家门派几百年上千年的积累，经过一代又一代饶耕耘，才有了现在的风光。

然而青牛山自有特色，除了胡月月努力改造出来的区域，其他地方同样也颇有野趣。

从洞外的竹林开始，在远处还有几块裸露在地面的大青石，她以往常常坐在这些岩石上抬头望，看着风云变幻、云卷云舒。

沿着溪流绕到后山，那里是被鸡屎滋养过的肥沃草地，有着别处难以比拟的杂草杂树……

再从山腰往上走，到达山顶，那里有颗巨大的松树，树底下的那个大鸡窝，也因为她很少上来，这个鸡窝一直没被拆。

“这个古松起码活了一千多年。”季才真人对鸡窝视而不见，只对着遮蔽日的树冠，发出感叹，“还是蛮西之地好，千年的树木居然随处可见。

在人族地盘跟妖族地盘中间，被一条流域分隔开，这条流域称为恒河域。

蛮西之地这种法一般只有人族才会，妖族只是简单的称为西州，倒是对人族那边，称之为东来洲，因为常常有人从东面来……。

“一千年？”胡月月两辈子加起来可能还没有它的零头，“那它会成精吗？”

“不一定，千年岁月对人类来或许是遥不可及，但对于它可能只是漫长生命中的一个片段而已。”

这就是精怪类的幸与不幸了。

人类修士，采地灵气，食日月精华，从而踏上修行之路，人是万物之灵，自身就能轻易与地相合，是以基本上人人都可修行，且进度极快。

而妖族，修行的第一步开智就千难万难，修行之后还得经历化形，把妖身转为道体，这样才能加快修行速度，但这个加快也只是相对的，与人来相比，还是缓慢无比。

诚然，妖族的寿元是比较长，但修行速度缓慢，这两者之间的优劣还真不好。

古松的生命可能早就超过了一千岁，看着生长茂盛，但无知无觉，没办法开启灵智的它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玄清师徒没有耽搁太久，逛完山顶后就直接告辞离开，胡月月在他们走后选择了闭关。

自从凝丹以后她就没有迫切想要修炼的心态了，主要是因为修行速度缓慢，后来又知道是因为传承的关系，更是连基本的采气都懒得做了。

之前景然有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对她进行教导，但先不那短短的时间能学到什么程度，就修行速度可不是通过教导就会的。

妖族可没有什么修行功法，有也是秘法，而这些秘法大部分还得配套自身种族的赋能力使用。

胡月月算是看开了，做一的和尚撞一的钟，当一的妖怪就修一的真，等到了生命终结的那一才能无憾的对自己，她尽力了。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或许哪机缘来了，而她因为长时间的准备，刚好踩进了这临门一脚。

不定她还能炼神、还虚、化虚、合道，然后飞升成仙……

想想又不犯法，万一哪梦想实现了呢？

这次闭关足足闭了两年，是她这辈子最长久的一次，同时她也正式成为了14岁的花季少女？

花季少女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不知道，她原来怎样，现在还是怎样……

胡月月躺在新制的贵妃榻上，一边啃野果，一边翻看手中的书籍炼丹初解，这本她看了两年的入门书。

话炼丹果然是一门大学问，她这两年在修炼之余，也在孜孜不倦的研究，结果直到现在连药理都没弄懂过。

果然，劝人炼丹，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