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像是个无助的小孩子，趴在自己身上让她不要离开。

难不成……

姜翎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那不成他知道什么了吗？

傅谦修知道她的身份了吗？

他今天变得好奇怪，好陌生，可是，里里外外，还是拿分柔情，还是属于傅谦修才会有的柔情。

“大叔，我不会离开，不会离开你。”

“永远不要离开我。”

姜翎不自觉地搂紧他，声音颤抖，“我会更害怕。”

她曾经经历过生离死别，经历过失去，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

“阿怜想要什么我都给，答应我，不要冒险。”

如果那是他的姜翎，如果真的是从那么高的第三十九层楼逃离，那么高。

那么高，小姑娘该有多害怕？

傅谦修想都不敢想。

她还会奢望什么呢？

那个不可一世的傅二爷，把所有的温柔都倾泻给自己的傅谦修。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她的声音很小，却是说给傅谦修听的。

你听到了吗？

他的小姑娘说只要他。

所有的担忧和焦虑，到头只是为了等到姜翎说出这番话。

结果是什么，真相是什么，姜翎是不是Zero已经都不重要了……

“那可是你说的。”

傅谦修的声音沙哑至极，等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姜翎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不知不觉，姜翎觉得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小腹，宛若一把利刃，下一秒就要破剑鞘而出。

“嗯？”

姜翎眼睛瞪大，眼睁着自己被他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下一秒，偌大的身影倾覆下来，堵住她所有的声音。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只知道配合着傅谦修，告诉他，安抚他。

她一直都在。

失去，他们都是那么害怕。

此时姜翎卸下所有的伪装，卸下所有的防备，抵着他。

傅谦修抓住姜翎乱动的手腕，将她的手腕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擦，吮吻，声音有几分央求：“宝贝儿，我想要你。”

他低头看着姜翎，那双眼睛好像能够勾人似的，被她的眼神牵引着。

不禁让他会想起她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都在若有若无的牵引着他的心。

过程中，姜翎无力的抓着他的手，盯着他，没有闭上眼睛，眸间闪烁着勾人心魄的笑。

海水潮起潮落，经久不息，日出日落，总会有暗流翻涌。

烟花绽放，但是却是在脑海中，闭上眼睛都是五彩斑斓的火花，姜翎觉得就像是搁浅的鲸，潮水从身上淌过，没有将她带入海里，反而是给她滴水的希望，下一秒又将她送上岸，下一秒又将她甩入深海。

在死亡和生存中反复徘徊。

窒息，潮湿，濒死。

所有的感觉在一瞬间汇集。

“乖，别怕。”

傅谦修一低头就撞见姜翎哭着鼻子，一脸无辜又无助的看着自己。

泪水不争气的流着，好像流不干一样。

“乖，不哭不哭。”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停，故意把他弄哭。

哭了又安慰她。

如此循环反复。

姜翎在坠入深海的最后一秒抱住他的手臂，露出藕白的手臂。

手腕虎口上的擦伤伤痕就这么暴露在傅谦修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