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冷汗顺着脸颊蔓延,那种疼痛是突如其来的,将她从梦中惊醒。
“傅谦修,不疼了。”
姜翎不敢置信的捂着心口,那里宛若针扎似的痛苦突然就消失了。
就好像是有人冥冥之中和她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而那种联系,是无法用言语表达清楚的。
“真的?”
傅谦修已经准备将她拦腰抱起,还未走出房门,就被姜翎那只虚弱的手牵住了。
“嗯,真的不疼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疼!”
这种疼痛,就像是亲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逝去的疼痛。
那种疼痛,似乎是来自血脉的牵引。
会不会是舅舅出了什么事情?
傅谦修心里惴惴不安,直到看见姜翎那张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知道看到她不那么疼了,才松了一口气。
“阿怜,你真的吓到我了。”
他还以为姜翎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离开自己。
冥冥之中有双手组织者他们并肩前行。
他明明就是医生,将别人的生死操控自如,可是他最害怕的莫过于有一天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姜翎。
“我也不知道。”
姜翎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一脸疑惑的看着傅谦修。
“这种痛明明来自心脏,可是却好像不是我的心,就像是牵扯着我的心去疼。”
她闭上眼睛,想去感受那种牵引,发现已经消失的不知所踪。
“那就好,那就好。”傅谦修将她禁锢在怀中,生怕下一秒怀中的人就要消失似的。
“没事就好。”
他下颚抵着她的脑袋,紧密的贴着她柔软的头发,他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一遍又一遍耐心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嗯。”
姜翎垂下眼帘,不止是刚才的疼痛,而是傅谦修刚才手足无措的模样。
别人眼里尊贵谦逊的傅谦修,波澜不惊的傅谦修,在自己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失了分寸。
那是她的大叔啊。
无论什么时候都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傅谦修。
与此同时,远在大洋彼岸的一个国度,哥特风的别墅建筑里,里面的佣人步履匆匆,似乎是因为什么关系重大的事情而一个个愁眉苦脸,担忧的模样。
“少爷病又犯了,医生已经在做检查了。”
“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疼痛暂时缓解了。”
“就是不知道下一次犯病是什么时候,唉少爷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老天总是不愿意成全呢?”
老管家站在门外,叹了一口气。
他是一个华夏人,他的对面同样也是一个华夏人,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人,看样子只有四十岁左右。
“哼,都是她造的孽,凭什么让她的孩子来承担,时臻是无辜的。”
“为什么,这一切都要时臻来承担!”
她面露苦涩,脸上的苦笑叫人心酸。
言语间,皆是不甘和心疼。
可是这些斥责又有什么用呢?
“罢了,反正事已至此,如今他已经不在了,时臻怎么办?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血亲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如今最后的线索已经没了!老天是准备要亡了我萧家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