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突如其来的声音,真心是把我吓得不轻。
原本就是想到很多细思极恐的事情,浑身都有些发抖,外面还时不时的打雷下雨。
突然出来这么一声,能不被吓到吗?
“见过太子,失礼了。”我如今能说什么,也只能这么说。
我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我能说……男女大防吗?当然不能。
为何不能?这太子还好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么荒淫无道,进来屋子不过是站在屏风后面问话而已。
这位太子我还没有过过多的接触,不过是几面之缘。
虽然之前住在毓庆宫,现在住在别院,但是……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这位太子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太对。
“无妨,就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你昏迷的这几日,若涵急得都没有睡好过。”太子隔着屏风缓缓开口道。
我微微低头:“是若沁之过,让姐姐太子担心了。”
隔着屏风,我似乎听到太子有些疲惫的声音,这些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这太子是来干什么的?问罪的?问什么罪?这也是罪吗?
太子又随意问了几句话,我也有些随意的回答着,问题不过是感觉如何?记得吃药,别让姐姐担心什么的。
“罢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太子开口道,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太子的背影,低声道:“恭送太子。”
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日后再说?能有什么事情?这位爷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说实在的,我现在没啥精力去想那些压根就要推理动脑子的事情,那些事情现在去想无非是多了烦恼不说,还自己吓自己。
我看着桌子上放的一本书,那是……《离骚》
嗯?我有这本书吗?谁放到我这里的?
我一直觉得离骚太过难以理解,很少去读离骚,而且离骚还特别的难以读出来。
倒不是其他,本来现代我也是寒窗苦读十六的人,我也是堂堂中国留学生回来的。
但是……说句实话啊,要不是在这具小姐的身体,我估摸着我刚来就得被饿死。
第一,这银两啊,是一个问题,说真的,这就相当于我得重新学习数学一样。
第二,我去,不认识字啊。
现代都是简体字,而如今还是繁体字存在的时候啊,所以原本在离骚里简体字我都觉得有些拗口的字,换成简体字的前身繁体字我就能认识了吗?
当然不。
所以,上学的时候离骚也不过是自己强行记住的,考完没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离骚当中有一句话倒是我记得最清楚了——
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
原谅我,我就会这么一句了。
拿起来翻看着,看着看着就有些僵住了,这好像是翻抄的。
这个字……真是龙飞凤舞,很是好看。
说起来,我还不会用毛笔呢,真是一朝回到大清朝,十六年寒窗苦读几乎全部作废。
这跟一朝打回解放前有啥区别?
我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书放在书架经常翻书的那里放好。
稍微洗漱了一番,整了一下清醒了一些。
看着书桌还是走了过去……
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在纸上开始写……
然而,写出来的字,自己都看不下去,我的妈呀,我写的这是啥?
鬼画符吗?
耳边传来憋笑声,我猛的抬头就看见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站在一旁,十三阿哥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我:“……”十三阿哥是我的知己吗?为什么每次我没好事儿的时候,他都在场?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对,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知不知道女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的?当然我其实并不介意,但是这字……让我感到久违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