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蔓蔓退了鞋子,越过顾景淮爬进床里头。
两个人泾渭分明,各自盖着一条被子,中间隔出来的距离还够再睡一个人的。
等到半夜的时候,范蔓蔓终于体会到顾景淮口中的睡姿不好是什么意思了。
她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伸出手把一只压在自己身上沉重的腿,费力的扔到一边去。
刚闭上眼睛,一只手又“啪”的打过来,差点砸她脸上。
范蔓蔓翻了个身,在黑暗中对着顾景淮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啊。
“别过来!”
范蔓蔓紧紧的闭着眼睛像是陷入梦魇之中,她发丝凌乱,惊悸万分的挥舞着自己的手,嘴唇发白,额角冒出一丝冷汗。
顾景淮闷哼一声,捂着自己挺拔的鼻子睁开眼来,就看到范才人胆大包天的居然敢打他。
“妖怪别过来!”范蔓蔓睡梦中又是一声惊叫,脸上满是慌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被子都被踢到一边去了。
顾景淮的腰腹部挨了一下,好险就被踢到要紧的地段。
顾景淮微微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范蔓蔓。
这时候范蔓蔓上气不接下气的哭了起来,十分的可怜,惹人心疼。
顾景淮怀疑的看着梦魇的范才人,没发现她是装睡的,这才重新闭上眼睛。
“妖怪,看打!”
范蔓蔓一拳头挥过来。
顾景淮这次有了准备没让范蔓蔓得逞,轻松的接住范蔓蔓的拳头。
范蔓蔓似乎感受到安全感一样,顺着力道挤进顾景淮的怀抱里面,呓语几声,渐渐的安稳下来,在顾景淮的怀里蹭了蹭。
顾景淮身子僵硬,黑着脸,想要把范才人扔出去。
“陛下……”
“……”
顾景淮挫败的叹口气,原本想要推开范才人的手臂伸长,把她踢掉的被子给盖住,慢慢的合上眼来。
困意来袭,两个人都陷入安静之中。
外头
苏如许听见里面又哭又闹的啧啧嘴,难得见陛下如此放纵啊,这都丑时了。
再过一两个时辰陛下就得起来上朝了。
打个哈欠,苏如许倚在外边的柱子上面打盹,分出一丝精神来关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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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范蔓蔓与众位嫔妃应邀前去端充仪的永宁宫。
端充仪是将军之女,长相自带一股英气,最爱穿的就是一身精练的胡服,英姿飒爽。
今天她也不例外,她带着锦绣浑脱帽,穿着翻领的窄袖袍,裤子利索的束着裤腿,脚下是软锦鞋,腰间系着革带。
“可惜身在深宫之中无法出去踏青,之前我阿爹阿娘和兄长每逢这个时候都会带我去青山绿水中感受春意,探访前贤古人之迹。”
端充仪感慨一句,继而自豪的对着众位嫔妃展示她的宫院。
“本宫的永宁宫也略有几分野趣,是以请众位姐妹一起前来野炊。”
宫人们都在草地上面忙活起来。
“身子骨最近都懒散了,有没有哪位妹妹想跟本宫试试身手的?”端充仪跃跃欲试。
“端充仪武艺高强,嫔妾们自幼体弱,怕是不能与端充仪一较高下。”
德妃撇撇嘴,“动刀动枪的,你也不嫌粗俗。”
端充仪有些失望的自己在空地上演练起来。
“好!”范蔓蔓一脸的新奇崇拜,捧场的拍手。
端充仪见有人感兴趣,顿时挺直腰板更加的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