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宫殿很大，像德妃娘娘这么娇气的人，更衣的地方那自然是得距离她寝殿有多远就多远了。

不像是雨更衣的出云阁，地方小还住着宫人，上次范蔓蔓路过的时候，下雨天闻到一股茅厕的臭味。

本来范蔓蔓还以为是谁故意欺负雨更衣，就让流星去打听。

结果没过多久，流星捂着鼻子跑出来，嫌弃的脸都挤在一起了，还拍拍什么都没沾上的衣裳。

“小主，是雨下的太大，雨更衣那里的茅厕又没有人清理，里面肮脏的秽物都溢出来了，院子低洼，跟雨水一结合，那整个院子——”

呕——

流星实在忍不住朝着一旁干呕起来，幸亏她机灵，站在高高的门槛上把雨更衣院子里抱怨的宫人们给叫过来问。

不然，她的绣花鞋上都得沾上……

范蔓蔓想着流星给她描述的场景，就情不自禁的打个寒战。

算了，她还不想落到被粪水淹了院子的下场。

“范才人，到了。”那小宫女等在外头。

范蔓蔓没有想到这小宫女居然盯的这样紧，寸步不离，“你先回去吧，本才人突然想解大事，别耽误你时间，等下臭烘烘的。”

小宫女摇摇头，她可不敢违背德妃娘娘的指令，想了想，她从自己荷包里面掏出来两个小塞子，塞进自己的鼻孔里面。

然后瓮声瓮气的对着范蔓蔓开口，“奴婢不怕臭，范才人您尽管方便。”

这可真够装备齐全，忍辱负重的——

范蔓蔓嘴角抽了抽，看了流萤一眼，无奈的走进茅厕。

望着露天的茅厕，范蔓蔓有点犯难。

从小到大别说翻墙了，她都不会爬树，这万一没逮住掉进茅坑里头，那不是比雨更衣还惨。

她可是个小仙女，为了自己的形象和身心健康着想，范蔓蔓无奈的放弃爬墙的打算。

她余光瞥到一旁的手纸，眸光一闪，将手纸放入空间里头。

“流萤，里头没手纸了！”

流萤一愣，反应过来，对着那小宫女说:“快去给我家小主拿手纸！”

“你去拿，我在这儿等着。”小宫女狐疑的盯着流萤，她可没那么容易打发。

流萤眉头一竖，“这是你伺候的宫殿，我上哪里去找手纸啊，别等下被当做别有用心的给人绑了送到德妃娘娘面前打板子。”

一番话直接把小宫女的话给堵死。

小宫女犹犹豫豫的看了看里面没有动静的茅厕。

“流萤！快点去拿手纸给本才人，你要让本才人光着屁股吹风不成？！”

噗——

流萤没有想到自家貌美尊贵的主子这么豁的出去，这样粗俗的话也说出来了。

果然，那小宫女真的以为范才人等急了生气，只好跺一跺脚，直接跑走了，想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小主，她走了。”流萤对着里面喊。

范蔓蔓衣衫整齐的出来，那茅厕蹲久了真够难受的，现在她呼吸间都是臭味。

“快走！”

“小主，咱们这么溜会不会不太好？”流萤迟疑的开口。

“不溜等着她逼迫我喝那什么‘好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