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来跟我参加一场这周末的酒会。”
这就是凯特开出的条件,看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奇拉尔却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问说:“酒会?你请我?”
凯特认真说到:“对,我请你。”
奇拉尔摇头拒绝说:“算了吧,你要是想看我的消化我现在就可以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在这里跑上两圈,用不着那么麻烦吧。”
这些年来除了几年前莫拉蒂的一次生日宴之外奇拉尔并没有出席过其它任何公共场合,无他,就是因为穷。
在一个贵族学校里奇拉尔是瞒不住自己的身份的,尤其是贵族们,只要他们看到名单上奇拉尔名字中的那个“万”字,自然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古老的顶级贵族。
帝国建国近两千年,中间虽然经历了多次政权的更迭,但是很多贵族却都得以传承下来,也因为如此,贵族内部的风气也越发奢靡。
顶级贵族应该有顶级贵族的排场,作为一个公爵,一身礼服的造价如果低于五百金币就是寒酸,一千金币左右只能是常服,三千金币以上的衣服才真正能符合一个公爵的身份,而如果要表现出对一个场合的重视,那么上万金币的礼服才显得正常。
而奇拉尔那时候最贵重的一件衣服,也只值1个金币。
虽然米里蒂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但是其它人却没有向米里蒂那样好的教养,不光一开始被看门人挡了路,进去之后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好像在看一个小丑,或者是一只误入了天鹅群中的鸭子。
那种虽然不会明言但是却足够赤裸的恶意,让奇拉尔到现在都没有忘怀。
凯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次真的是有事需要你来帮忙,你的礼服我来安排,到时候你只需要过去走个过场就好。”
看到凯特这副模样,奇拉尔反倒拿起了架子:“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和我说清楚我可没法答应你。”
凯特问说:“米里蒂的事情你也不感兴趣了么?”
奇拉尔说:“我当然是感兴趣的,不过我也没有必要非要找你,我还是有点渠道的。”
就在凯特准备继续努力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宾斯先生穿着一身法师袍走了进来,他环视着教室,原本散乱着的学生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默数了一遍学生,又着重看了奇拉尔一眼之后宾斯先生开始了自己的第一堂课:
“大家好,我叫宾斯,十二级法师,也是你们这一年的主任老师,或者说,你们可以叫我班主任。”
“欢迎你们加入莫桑比亚魔法学院,无论你们带着什么样的理想而来,能够坐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你们超出常人的天赋和运气,希望接下来的五年中,你们能够学到自己想要的知识。”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我也就不像中小学的老师那样让你们上来自我介绍了,接下来我会点一下名,大家答一下到就算是互相认识了……”
魔法虽然让人向往,但是无论什么课程最基础的理论从来都是枯燥且无聊的,奇拉尔差点就在宾斯的魔法理论课上睡过去,而上午的魔法理论结束后,紧接着就是下午的魔法文字语法学,而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一个月他们才能够接触到相对有趣的其它课程。
在门口送走了荣格,奇拉尔刚想要去找一辆出租马车就被从后面气喘吁吁赶来的凯特拉到了自家马车上。
看着坐在对面的凯特,奇拉尔不由得叹了口气:“就算是你请我坐马车,要是不说清楚到底让我干什么,我也是不会答应你的邀请的。”
凯特咬咬牙道:“行,但是你要替我保密,这件事情你不许对任何人说。”
奇拉尔说到:“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凯特恨恨说到:“你还记得菲力吧。”
奇拉尔一听这名字就笑了出来:“那块猪油?”
菲力是一个人的名字,全名叫奥拉克钦·菲力,世袭侯爵,也是阿尔塔娜学院的学生,不过比奇拉尔他们高一届,算是学长。
这个人贪财好色、卑鄙无耻、极好面子、色厉内荏,典型的帝国贵族嘴脸,而偏偏这人又生得极胖,身高又偏矮,长宽两相几乎没有差别,于是便落了一个猪油的蔑称。
凯特咬着牙说到:“就是那个家伙……”
本来凯特看中了一个叫依芙拉的歌剧女演员,这两年一直没少砸钱捧场,就是为了能够一亲芳泽抱得美人归。
就在半个月前,凯特筹备了一场酒会,特别邀请了依芙拉来作为特邀嘉宾,事先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在酒会高潮的时候向依芙拉表白求爱。
但是没有想到酒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猪油忽然杀了进来,仗着自己的爵位比凯特要高,公然要求凯特向他行下跪礼,最后凯特当然没有下跪,只是这样闹了一场之后,酒会自然也就不欢而散,本来计划的表白也全都打了水漂。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于凯特来说虽然很不愉快,但是算不上什么奇耻大辱,过一段时间自然也就会忘了。
可是就在前几天,凯特收到风声说猪油准备举行一场酒会,作为依芙拉新歌剧的发布会。在贵族的圈子里,这意味着依芙拉从此将成为猪油的禁脔。
听到这个消息,凯特心中愤恨难平,知道自己是被狠狠耍了一场,但是他们家族的产业主要是珍贵木料的经销,和猪油家族的产业几乎没有交叉,根本找不到什么能够有效报复猪油的方法,直到今天在公告栏上看到了奇拉尔的名字。
听完凯特的陈述,奇拉尔面露古怪之色:“你的意思是想让我……”
凯特点头说到:“没错,我就是想让你动用公爵的权威,搅黄了他的这场酒会,只要你肯答应我,不光是米里蒂的消息,为你定制的礼服我也可以送给你,保证价值不会少于一千金币。”
“啧……”奇拉尔不由得沉思起来:“酒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