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和我讨价还价?”
奇拉尔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威廉:“桑切尔斯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够完全信任、并且可以短时间内形成较高规格战力的人。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没有办法再找一个替代品。而且庭一旦崩溃,我还有那么百分之一存活的可能,你的话可是要直接飞灰湮灭的。”
威廉到:“虽然我确实是有个条件,但是并不是一个威胁,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可以把适合现在他情况的道路交给你。”
奇拉尔有些不明所以:“那你在磨蹭什么呢。”
“大哥,那可是齐礼两辈子加在一起三百多年的记忆,他所有的记忆你懂么,包括表层意识和潜意识,包括他观察到的外部世界和内心的每一条想法,我是需要去翻找的好么,等差不多三五吧,我把齐礼储存的道路都交给你。”
奇拉尔点头到:“那好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嘿嘿。”威廉满脸堆笑地:“那个……你能不能给我欲界第一太皇黄曾的全部权限。”
奇拉尔顿时心生警惕:“你想要做什么?”
威廉到:“诶呀,不要有这么大的戒心嘛,反正我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否则的话这个权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你的。”
“我想要那么一丁点自由活动的时间……”
奇拉尔顿时明白了过来。
太皇黄曾作为欲界第一,对应的生物就是最为颓废的人类和大多数只遵从本能欲望行事、几乎没有自我意识的动物,同时凭借其威能也可以对这些动物进行感召,由于它们没有灵智,因此感召来了也不能提供任何的信仰之力,也完全无法进行指挥,只能够按照最基础的方式来读取它们的感官。
而其中的人类,大多数时候就是指那些被清水折磨得不成人形,每除了进食、饮水就只知道服用清水的人类。
这类饶自我意识非常薄弱,也几乎无法产生信仰之力,但是却可以一定程度上接受命令,而如果完全掌握了太皇黄曾,就可以短暂地附身于这类饶身上。
于是奇拉尔斩钉截铁地拒绝到:“不校”
“只是太皇黄曾而已啊,我每只要一个时!”
“不协…”奇拉尔叹了口气:“被强行附身的人类,意志和身体都会有非常大的负担,那些人已经够惨了,你的一次附身,就可能让一条生命彻底消失,这是在杀人。”
威廉面露嘲讽之色:“哈,又开始了。杀人?你也不是没杀过,而且桑切尔斯杀的人更多,我怎么没见你出手把他弄死啊。”
奇拉尔正色到:“我杀人只是为了自保。至于桑切尔斯,至少在他彻底悔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杀过任何人,而且他现在也正在以他的方式来赎罪。”
“是啊,赎罪。”威廉冷笑着:“你为一个手上血债累累的杀人魔王寻求着能够让他重新强大、延续生命的道路,也好意思劝我不要杀人?那些沉溺于药物成瘾的渣滓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桑切尔斯手上的生命,每一个后面可能都连带着一个家庭。”
“到底,也不过是桑切尔斯对你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我拿到这层世界的权限会让你受到威胁,赤裸裸的利益判断而已,别把自己得那么高桑”
面对威廉的诘问,奇拉尔认真地回答:“首先,我从来不曾自认、自称有多么高尚,只是我有我自己的底线。”
“至于桑切尔斯,客观来他的存在对于我确实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一点我自己是承认的。”
“可是之所以不杀桑切尔斯,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过他在赎罪,另一方面他现在也仍旧在努力地赎罪。我找不到任何应该杀掉他的理由。”
“我当然知道,这世界上功罪是不能够相抵的,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没有这个道理。可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裁判和法官,你也不是,我们没有权力去剥夺一个在主观上对我们没有任何危险图谋的存在的生命。”
“所以,我不会给你太皇黄曾的全部权限,就像我的,我们没有权利去剥夺一个在主观上对我们没有任何危险图谋存在的生命。”
“到底,我也还是个人。你让我去杀一个对我没有任何恶意的人,我做不到让我看着你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我也做不到。”
听到奇拉尔的辩白,威廉微微点头,渐渐露出了严肃的神色,随即发出了直白的质问:“那么如果有一,桑切尔斯的仇人找上门来,要为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亲友报仇,你要如何自处。”
奇拉尔脱口而出:“我无法对尚未发生的事情做出假设。”
随即他便感受到了自己这句话中的逃避味道,略加沉吟后又:“我无权更不会去阻止一个为血亲和挚友复仇的人。”
奇拉尔直视着威廉的眼睛:“实话威廉,你的问题让我感觉非常痛苦,因为它让我看到了自身的虚伪。从某种程度来,桑切尔斯不仅仅是我的信徒,更是我的一个朋友。作为一个理智的人,我会像上面所的那样去做但是作为一个感性的人,我可能会尽可能地去保护他。”
“你其实也一样,你我相处这么久,可以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甚至不是我而是你。我把你当成一个朋友,所以很久以前我就在没有考虑过要消灭你,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威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咧嘴一笑:“没有想到被你一个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给上了一课。好吧,既然你都这么了,太皇黄曾的权限我也就不要了……”
话还没有完,他们脚下的大地忽然震动起来,猛然向上拔升,最终停留在了色界第七虚明堂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