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骏双手双脚被困,瘫在地上,“我就是你要找的……”
“萧俏,酒。”曹俊熙双手不够拿太多,他是用双臂抱着回来的,放在茶几上,一共八瓶,红酒白酒都有。
她顺手拿了瓶白酒,拆开包装,“掰开他的嘴。”
两人照做,瓶口对着陈宗骏的嘴巴倾斜,酒快要流出来时萧俏问他,“邹逸溟和林瑞结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陈宗骏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小俏,老婆,别这样……”
萧俏拿出手机,把他蹲在马路边催吐的视频给他看,“别哪样?不能喝酒?”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酒瓶倾斜,一瓶酒就这样一半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一半溢出,顺着嘴角往外流。
“咳咳咳……咳……咳咳……”陈宗骏被酒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身体不断扭动、挣扎,却被曹俊熙和邵竹轩牢牢的按在地上。
她把空酒瓶随手扔掉,重启一瓶,居高临下的看他,“邹逸溟和林瑞结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陈宗骏抬眼便能看见马上要从瓶口流出来的酒,酒精过敏有多严重他自己是知道的,上一瓶酒带来的火辣还没在舌尖散去……还有,他是假的,萧俏一定是知道了,不然给他看视频干嘛!
萧俏抬手摸向他的喉结,温柔至极,一夜未眠,看他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不说吗?”
下一秒,陈宗骏感觉到冰凉的剪刀抵在她摸过的地方,她要来真的?身体动弹不得的无力感令他心底生出一丝恐惧,颤着声回答,“是……是真的……咳……咳咳咳……”
听到肯定的而答案,一股怒火瞬间侵蚀了萧俏的大脑,手腕翻转,直接将瓶口塞在他嘴里,酒瓶中发出咕咚咕咚液体倒流的闷响。
陈宗骏被闷的喘不过气,求生本能导致挣扎的更加激烈。
见状,曹俊熙和邵竹轩对视一眼,邵竹轩适时将酒瓶取出,陈宗骏才得以喘息,被呛的不停咳,胃里火辣辣的难受。
“邹逸溟在哪?”曹俊熙担心萧俏再次做出过激的事情,赶紧插嘴问。
“……咳……我就是……咳咳……咳……”
萧俏站起身,一顺不顺的看他,轻声说,“放开他。”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两人听话的起身,后退。
被放开钳制的陈宗骏并没感到好受,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起效,他面色涨红,脖子、手等露在外面的皮肤可见红色斑点。
“小俏……”
“别叫我,你这张脸让我恶心!”萧俏一脚踩在他脸上,微微用力碾,“这张脸是什么时候整的?”
“奥……”陈宗骏的脸被碾变了形,身上的斑点颜色渐深,开始瘙.痒,他用绑在一起的双手去掰萧俏的脚。
萧俏的力道加重,“沈卓给了你多少钱?除了让你骗我还让你干什么了?”
“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他目光坚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装什么硬汉?够硬就别当别人替身啊!”萧俏抬头,视线定在曹俊熙的衣服上,“别针给我一根。”
今天的曹俊熙打扮的特别朋克,皮衣上有两处破洞设计,破洞用两排别针连接在一起,他摘下一根给萧俏,“俏姐,你不会要毁了他的脸吧?”可悠着点,别过了,不值当啊,他想说,但对上她那双要吃人的眼睛,没敢。
“不是不说吗?先毁了他的声带,让他以后有话说不出。”萧俏故意亮出针尖在陈宗骏眼前晃,她抬手向下扎的瞬间,陈宗骏立刻捂住喉咙,针尖毫不留情的扎进他手臂。
“啊!”疼!当所有恐惧汇聚一处时更疼!拔出的针上还带一滴小血珠。
针扎似的疼就是这种疼了吧!邵竹轩看的直皱眉,过去拉开他的手按住,“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我都替你疼。”
“就算你不说萧俏也能知道,她来就是想折磨你,你这样惹她不开心,受罪的还是你,何必呢!”曹俊熙也上前帮忙,苦口婆心的劝。
“别说萧俏了,我看你这张脸都想毁了。”邵竹轩见过邹逸溟本人,这种情况出现在谁身上都会恨的牙痒痒,“萧俏毁你声带不是因为你不说,是因为你的声音和邹逸溟的太像,心里没点B数吗?”
“就这智商还给人家邹逸溟当替身?想钱想疯了吧。”对于他的身份,曹俊熙嗤之以鼻,当萧俏站在门口念出他的名字时,终于知道了‘溟总哪里不对劲’,原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嘛。
萧俏拿着带有血珠的针在陈宗骏脸上流连,时轻时重的,偶尔针尖会剐蹭到皮肤上,疼不至死,但刺激的神经越发敏感。趁陈宗骏看向她时,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萧俏故意捏住针尾猛抬高手臂,在他的注视下用力扎下去。
瞬间,陈宗骏的瞳孔放大,条件反射的喊,“我说,别扎,我说,萧俏,我说。”
萧俏的手砸在他的声带处,别针却被她握在手里,小拇指被擦破了皮。
“从你第一次见沈卓开始说。”收回别针,萧俏又开一瓶红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轻飘飘的说,“别说谎,被我发现……这些酒都是你的,中毒身亡算我的。”
陈宗骏看看萧俏再看看酒,咽了咽口水,一直以来,别人告诉他,和邹逸溟相爱的萧俏是什么样的,却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萧俏发狠的时候什么样儿……受酒精的影响,他的头有些晕,过敏症状也在发作,身上的斑点特别痒,想挠,但没手。他挣开曹俊熙和邵竹轩,坐起身,缓解身上的不适。
两人没难为他,该撤就撤。
萧俏坐在沙发上,将剩下的酒拆开,依次摆好,拆到最后一瓶时,“嘭”的一声砸在茶几上。
蹲坐在地上的陈宗骏猝不及防,吓得一哆嗦,他的智商至少在这一瞬间喂了狗。
萧俏看向他,声音依旧淡淡的,“说啊!”
曹俊熙侧身,躲在邵竹轩背后憋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好想拍照留念,‘溟总’可是从来没如此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