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曾经想过:贺恒宇虽然是落架的凤凰,但还是凤凰。
经过廉俊洲羞辱事件后,苏季以为贺恒宇在原来的朋友圈子里已经没有朋友可言。毕竟那是富少圈,都是富代们玩乐的圈子,但没想到贺恒宇在里面还是交到几位真朋友。
郝薇薇进娱乐圈也有五六年了,她近两年才混上十八线,在一些剧集里出演有大段台词的角色。这次好不容易拿到女二号的角色,一定非常的珍惜和重视。同样的,如果她失去了这个角色,也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如果只是普通的背后坏话,就像六年前用似是而非的话挑拨贺、苏二饶关系,苏季可能也就再次不跟郝薇薇计较了。但这次她得太过分,简是无中生英造谣诽谤、破坏他人名誉!
如果那些话给别人听,苏季还要不要做人?当没有证据无法用法律武器为自己申张正义时,苏季也不介意用些卑鄙手段惩罚一次郝薇薇!
贺恒宇现在是女朋友奴,苏季什么他就照着作,用苏季的话他有点儿过于无脑宠自己了,简直有些梦幻不真实!
贺恒宇则:自己女朋友不自己不宠着,难道让别的男人去宠,然后等着被踹吗?
贺恒宇从好哥们儿那得知,那个剧组主创周末要在市的一家饭店吃饭,就问苏季要不要去。
“我去能行吗?”苏季有些担心,“当场让你的哥们儿弃用郝薇薇?不太好吧?”
“当然不用当场那样的话。”贺恒宇抱着苏季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在沙发上看电影。“你只需要露个面,饭局次日让人打个电话通知郝薇薇就行了。”
其实贺恒宇跟哥们儿了郝薇薇惹到自己女朋友的事后,那位哥们儿就马上让人打电话告诉郝薇薇经纪人不用她了!但贺恒宇觉得这样不能够让女朋友解气,为此还让哥们儿好一顿嘲笑。
“那我们不是周五就得去市?”苏季眼睛一亮,“顺便玩两也挺好,就当旅游了。”
贺恒宇笑着亲亲苏季,“就这么办吧。”
苏季扭身笑嘻嘻地抱住贺恒宇的颈子,娇声娇声地道:“哎哟,贺宇。虽然你身价不是霸道总裁的身价,但你的气质和行事风格却和霸总一模一样呢!”
贺恒宇双手握着苏季的腰,免得她摔下去,笑着问:“哦,那苏季美女喜欢不喜欢啊?”
苏季像狗狗一样使坏地胡乱亲吻着贺恒宇的俊脸,“喜欢,喜欢死了!”
贺恒宇喉节用力吞咽了一下,一只手扣住苏季的头,唇就压了上去!
“苏季还喜欢什么啊?”贺恒宇声音低哑地问。
苏季被吻得有些昏头昏脑,双手紧紧抓着贺恒宇的衣襟,“都……都喜欢……”
两个裙在沙发上,茶几上平板上放映着一部喜剧片,演员们面部表情极尽夸张之能事……
临近周末,涂婉希难得没有加班的早些回了家。
现在涂婉希和林克森还住在一幢房子里,但其实与分居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她不会像过去那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太晚也会发微信或打电话让他注意安全、少喝酒。
也许两个人都知道,这样压抑的生活还不如离婚了、各自单独生活会更好。但似乎谁也没有勇气把“离婚”两个字出口,就这样一直拖着。
涂婉希洗过澡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吃保姆做的晚饭,意外的看到林克森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没错,林克森竟然在发呆!?
涂婉希想了想,回房间换了套舒服的居家服出来。
林克森已经恢复了正常,看到沐浴过后面色微红的涂婉希,他垂下眼帘。
“今你回来的挺早啊。”林克森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中宇那边不忙了吗?”
涂婉希坐到另一张沙发上,“还好,劳逸结合嘛。总加班铁人也受不了。”
林克森点点头,垂着头沉默不语。
涂婉希看了一会儿手机,感觉肚子饿了,就去厨房看保姆饭菜做得怎么样了。随意朝林克森的方向瞥了一眼,她有点儿惊讶。
因为林克森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一团黑气中,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低沉、萎靡!
涂婉希有心不想管他,但又怕林克森是哪里不舒服。
“你……哪不舒服?”涂婉希试探地问林克森。
“不是。”林克森的声音听起来很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气音一般。
“哦,那……准备准备吃晚饭吧。”涂婉希转身往厨房走去。
“婉希?”林克森突然叫住涂婉希。
涂婉希身体一僵,她很久没听到林克森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叫自己了。
十来年的夫妻,感情一下子就断怎么可能呢!但背叛真的像把沾了毒的刀,不但伤了身心,那毒还沁入了血液骨髓,变成了恨!
曾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即使听到温柔的呼唤有瞬间的软弱,但“毒”也随着马上发作,恨意让涂婉希变得又冷又硬!
“怎么了?”涂婉希转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疏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你想提离婚?”
林克森坐在沙发上仰望着依旧美丽的妻子,但又觉得现在的涂婉希有些陌生。
曾经的涂婉希也是美丽骄傲的,但在他的面前、他的怀里又是娇软可爱的。也许是一直没有孩子的有关系,她就像个大孩子一样喜欢对他撒娇,喜欢对他发些脾气。可现在,她高傲又冷淡,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卑贱的生物,甚至还不如对陌生人温和。
林克森是想过结束这种郁闷死人、已经名存实亡的婚姻!但一想到过去和涂婉希幸福的点滴,“离婚”两个字在嘴里转一圈儿,怎么也不出口。
“我不会离婚的。”涂婉希马上接着,“我过,要离也是等姓郑的女人生下孩子后再离。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分居,满两年就可以走离婚程序了。”
林克森长叹了一口气,从沙发里站起来,看着涂婉希道:“离婚的决定权在你手里。如果你永远不想离婚,我们的婚姻就永远存在。”
涂婉希轻哼冷笑,“婚姻就永远存在……名存实亡对吗?你在外面仍然可以随便找女人,可以让她们给你生一堆的私生子女来继承你的财产,而我……只能在这个围城里抓紧林太太的头衔自怨自艾,其实什么都不是!”
“婉希,我不想跟你吵架。”林克森疲惫地道,“我了,离婚的决定权在你手里。今……今我因为工作上的事有些累,就不吃晚饭了。”
完,林克森脚步有些沉重地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看着林克森落寞的背影,涂婉希直觉有些不对劲。
以往他们也这样有过不冷不热的对话,林克森虽然同样会一副“我很心累”的模样,但并没有像今这样整个人都像要被疲劳压弯的样子。
这时,保姆出来喊吃饭了,涂婉希才回过神的进了餐厅。
吃完晚饭没多久,涂婉希接到了冯一凡的电话,才知道盛恒贸易出事了!
“韩方公司倒闭了?”涂婉希惊讶的低喊出声,“什么时候的事?”
“刚过完春节的时候。”冯一凡在电话里道,“其实年前韩方会社就已经有了一些异动,等林克森意识到不对再联系时,才得知这个情况。”
“那就是,之前千万的货款……”涂婉希想到年前林克森忙于贷款、借资,为的就是尽快把货发至韩方,谁成想会这样!
盛宇集团风险评估后曾警告过林克森,与韩方的合作有风险,但林克森一意孤行想证明自己,结果赔进去钱不,恐怕还要拖累盛宇集团!毕竟盛恒贸易是盛宇的分公司!
“冯爸怎么办?”涂婉希感到有些揪心。她似乎明白了今林克森不正常的原因。
冯一凡叹口气,“目前集团财务这边还在核算损失,盛恒贸易怕是……保不住了,而林克森可能也会坐牢。”
涂婉希震惊得半不出话来,电话那端冯一凡又了一些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就挂了。
挂断电话,涂婉希呆怔地坐在床上。
她的心情很复杂,没有预想中林克森遭了殃她会很解恨和开心的感觉,但也没有所谓的心疼感觉。事情太突然了,听到的人恐怕都是大脑一片空白。
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涂婉希抱臂看着窗外的夜色。
如果……只是如果,林克森没有出轨,或是自己没有发现林克森出轨,一切的一切还是从前一派安乐的假相时,还会发生这件事吗?
涂婉希做了假设,得出的结论是:会!
林克森和她结婚后,虽然嘴上不、面上不显,但他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应该是不想被人是吃软饭、靠老婆上位什么的。
之所以从盛宇集团出来,接手的贸易分公司,林克森何尝不是为了想利用盛恒贸易的崛起来证明自己!
涂婉希摩挲了一下手臂,感觉有些冷。
明明已经快要迎来春了,市反而更冷了呢。
郝薇薇看到苏季和贺恒宇走进包房时,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们怎么来了?
贺恒宇和苏季是跟今组饭局这部剧的大投资人卫先生一起过来的。卫先生和贺恒宇一副很熟的样子,两个人进来时还在抵头低语。
苏季依然是知性美的打扮,并没有因为要和女演员一起吃饭,就使劲拾掇准备“艳压”、或不被“艳压”。她进来时朝替他们开门的服务员微笑致谢,从容优雅的样子反而很吸引人。
卫先生三十多岁,是一家影视投资公司的老板。郝薇薇听圈内人,卫先生的父母都很有背景,人家家里不差钱,主要就是各种投资。
最近两年影视寒冬投资不好拉,这部剧又是已经有些过气的仙侠剧,能拉到这位大金主投资,主创们都很珍惜。
卫先生一来,就被众星捧月般的围住,人们的视线也不住往贺恒宇和苏季身上飘。这两位长得都很不错,难道是准备带资进组的无名艺人?
卫先生介绍了贺恒宇和苏季,只是朋友,其他没。大家落座后,制片人就把在座的主创人员介绍了一遍,还特意让男女主演敬卫先生一杯酒。
苏季头一次参加这种娱乐圈的饭局,真是挺开眼界的。明星们喝起酒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豪放。
视线隔桌与郝薇薇对上,对方很快就避开了,似乎不敢和她对视。
苏季勾唇一笑,就像贺恒宇的那样,不需要做什么,郝薇薇就心虚得坐不稳了。
大概一个时后,饭局越来越热闹,喝多酒的男女们就放开聊闹。贺恒宇适时起身跟卫先生低语,然后叫上苏季离开了。
苏季出门前,看到一个女演员从后面抱住了卫先生的颈子,脸贴着脸的着什么。
市不像市靠海,初春的夜晚仍然很冷,而且空气不是很好。
两个人是坐高铁过来的,卫先生让人给他们在一家五星酒店订好了房间。
“是打车回酒店,还是坐地铁或公交过去?”贺恒宇拉着苏季的手,“或者……我带着你走过去?”
“走过去!走过去!”苏季像个孩子似的举高手大剑在饭局里她也被敬了两杯白酒,现在好像有点儿上头了。
贺恒宇点了一下苏季的鼻尖儿,“不怕我把你带丢了?”
苏季抓住贺恒宇手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儿,“带丢了,就让你背我回去!”
贺恒宇呵呵笑着搂住苏季肩头,两个人慢慢走在市的街道上,苏季还真不怕贺恒宇把她带丢了,全程由着他带领。
“我爸卷钱跑到国外那年……”贺恒宇突然起他最不想回忆的那段时光,“家里经常有要债的惹门,后来房子里所有的东西和房子都被抵押了。我妈那个时候受到刺激,精神有些不太稳定。发生一些事后,姥爷和大舅就把我妈送去国外治病,他们想让我去市接受照顾和安排,我拒绝了。我在市三环租了一个房子,每无所是事就是坐车来市内,然后漫无目的的走。所以,我对市市内一些主要街道和建筑还是挺熟悉的。”
苏季挽紧了贺恒宇的手臂,低声道:“都过去了。”
过去,是时间带走了“过去”,可饶心里真的影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