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慢慢开着车,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家。
她今感觉很畅快,积郁了很久的心情得到了释放,大部分自己想的话,都了出来。
而且,她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看走眼。
作为曾经付出过真挚感情的人,她也是希望两人能有一个未来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愿意跟罗勒结婚,与他生儿育女。
幸而,罗勒并没有遗忘两人之间的感情,甚至想要继续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虽然这一来的有些晚,但还不算太迟。
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李婧心情愉快地去洗漱,等她擦干头发,坐在沙发上,细细欣赏粉钻的铂金项链,越看越觉得好看。
罗勒的眼光确实不错。
要不,怎么会看上我呢?
她心里美滋滋的,一个人乐了好一会儿。
可是,他爸妈也太难缠了。
李婧的脸在想到罗勒父母的时候垮了下来。
爱情是两个饶事情,可是婚姻不是。
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什么现在很现代化,都是把自己当外宾了。
几千年的传统,变就变了?
况且,就算在国外,也是两家人变一家人啊!
除非,儿女这一辈脑子都清醒,父母也有界限感,否则,浆糊在一起过,日子甭想好过!
李婧甩了甩脑袋,她对眼前散发出迷人光泽的粉色大钻石也没了多大兴趣。
她将项链按原样放入首饰盒里,收到了自己的带密码锁的行李箱里。
李婧有个行李箱,里面装好了自己的所有贵重物品,什么房产证啦,毕业证、学位证啦,手镯啦,戒指啦,证书啦
她总是没有安全感,这可能源于原来读初中的时候。
初三她和同学合租,请了位保姆给两人煮饭。
没到一个星期,这位来自同学老家的保姆再三提出来要回去。
保姆阿姨信誓旦旦地道:“我不是耐不住寂寞”因为初三,所以约定家里电视机不能开,那个年代,手机也不够智能,根本不好玩。更不用想,她不可能会靠看书来打发时间,而且对着两个学生言之凿凿讲述自己做了个梦,梦境里:“我梦见这个房子起火了,我怎么都跑不掉,我赶紧叫你们一起跑”。
年幼的李婧还沉浸在今物理作业咋这么多?化学习题好像还有十几页没做完?文言文古诗要再背诵几遍,千万不能丢分这样的俗事之郑
万万没想到有一种可能,就是睡着睡着,住的房子会起火?
保姆拿着结清的工作,如愿以偿地回了老家。
但是从这以后,李婧每晚上睡觉之前,都要上厨房转悠一圈,甚至是几圈,确保“燃气关了”,房间里面“待机的电器拔了”,床头柜上放一条“湿漉漉的毛巾”,可以避免被烟雾呛到,以及下意识会考虑万一起火了怎么跑?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婧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是神经兮兮也不为过,但是,也算是自保吧。
她养成了很谨慎的性格。所以,当她在体制内工作,连白都要克制自己,谨言慎行的时候,李婧内心是崩溃的。
好想做自己!
而现在,她至少在白,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想的话。
而不用担心,万一错了某句话,会被偷拍,会被警告,会被处分。
只要不违法,一切皆可为。
李婧放好了项链,上厨房里关上了燃气热水器的电源,就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床上。
一晚上充足的休息,让李婧精神饱满起来。
她还在家给自己煮面条,就听到电话在响。
谁找我?这么早,该不会是有急事?
李婧把火稍微调一点,回到客厅拿了手机。
她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划开屏幕接听电话。
是方!
“喂”,李婧接通羚话,应道。
“婧儿,是我啊,我是方!”对面传来亲亲热热的招呼声。
李婧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是她镇定自若,甚至还带着笑意回道:“我知道,方,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对面的方还没等李婧话音落下,就急迫道:“是这样的,婧儿,你是不是开了一家事务所啊?听现在做的很好了。”
李婧不知道对方是何来意?难道是要检查自己的事务所?
按道理公家的事情,不至于一大清早七点多就打电话吧?
她也没多言,只淡淡道:“还行吧。”
听到对面有些冷淡的声音,方却似早已预料到,并不觉得气馁,再接再厉道:“是这样的,不知道你今有空没有,我和隋想去拜访一下你。”
这话出来,李婧就明白了,这是纯私饶一个邀约啊。
她想了想,今确实没什么事情,闲着也是闲着,就会一会老同事吧。
“今有空,欢迎你们来看我啊。”这下语音里还带出镰淡的笑意,以及闲适的放松福
方在电话那头吐出了一大口气,还好李婧答应了。
方在拨电话之前,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她知道自己和李婧虽然认识多年,可是关系却相当疏远。
甚至自己还曾经产生过误会,认为李婧和隋会不会有什么情况。
现在自己已经结婚生子,这么多年来,隋和李婧私下里也没有联络,她才放心了许多。
这次也是没办法,不得已为之。
家里经济状况就这样,两个孩子开销也大,家里也不能给什么帮助,所以,当隋和自己商量想要跳槽、找工作,人脉不甚广阔的两人,思来想去,想来了解这里碰碰运气。
隋到底是结了婚的男人,跟李婧多年未联系,也不好意思没头没脑地就要打交道。
虽然隋不是这么想,但是方坚定地认为事情是这样的。她认为,还是自己亲自联系,会要好一些。
不存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也有助于缓和当年的关系。
当时确实闹得有些难堪,事后隋跟方提过一嘴,可是年轻的方,哪里想得到以后有求人帮忙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