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有将近二十个儿子,皇上也有十多个,这么多的皇子,想要一下子把他们全都打垮,根本不可能。
皇上的儿子可能还好说,太上皇的儿子可就难说了,就萧琰和萧瑧这架势,肯定不会同意削藩的,皇上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
“小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萧瑧冷眼瞥了洛晨月一眼,拿起筷子夹了片牛肉放在嘴里。
“说实话吗?”洛晨月放下筷子,一脸忐忑的看着两个大佬,这两个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实话。”萧瑧放下筷子,自顾自的拿起酒壶倒酒。
洛晨月咬了下嘴唇,硬着头皮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处在皇上的位置,当然削藩,万一哪天有人造反,那不就乱套了,这种事情史上有记载。”
嘭……
见萧瑧把酒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洛晨月立马低下头,缩了缩王八脖子,糟糕了,和这些人在一起不能说实话,这些人心胸没那么宽广。
“你说的有道理,皇上是因为处处受限制,所以想着削藩,但,这事由不得他,父皇还在。”萧琰笑了笑,伸手蹂躏了下洛晨月的头,拿起筷子吃菜。
“只要父皇一直在,皇上会一直受限制,和削藩没多大关系,皇上不过是想借着打压众藩王机会的顺带打压父皇。”萧瑧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冷冷的盯着洛晨月说:“小子,十七很看中你,说你必定前三甲,你若是进了翰林院,敢和老东西同流合污,本王宰了你。”
“是,草民不敢。”
洛晨月心里很委屈,西楚的江山是皇上的,她听皇上的本没错,但,皇上的这些兄弟一个个凶神恶煞,可以预见,她以后的仕途绝对不会顺畅。
后来,萧瑧一直和萧琰唠叨,两个人对目前的局势很不满,但又无可奈何,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吃完饭,萧琰让人把萧瑧送走,自己则和洛晨月在路上溜达。
“你觉得皇上能成功吗?”
听着萧琰的话,洛晨月搓了搓两只手,抿了抿嘴唇,“王爷,其实你很清楚,太上皇还在,如果大多数藩王都不同意,皇上是没办法削藩的,皇上手里的兵不足以对抗全部藩王,但是,如果皇上选择拉拢,还是有可能成功。”
萧琰勾了下嘴角,搂着洛晨月的肩往前走,低声说:“你听好,在朝中不是只听皇帝的话就能把官做长,你得学会审时度势,尤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王爷,有个问题,您是不是觉得我会被丢进翰林院?”
听萧琰和萧瑧的口气,貌似翰林院的人都是皇帝的人,他们这些举子貌似也会进这里。
“原则上,你们会被分派到各个部门熟悉一段时间,然后才会让你们去别的地方,前三甲大多数都去翰林院,所以,你也不会例外。”
听着萧琰的话,洛晨月默默点着头,“我可不可以申请去户部?翰林院属于清水衙门,还全都是老头,估计捞不到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