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跟着点头附和,削藩这种事情确实不简单,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成,尤其是太上皇那一边,只要老头子不死,皇上绝对做不了主。
张第伸手指了指洛晨月,最后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不得不承认,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家伙说的话其实是正确的。
“喂,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就这么放任不管,那些藩王会越做越大,到时候,只怕会演变成历史上发生的惨案。”旁边的人赶忙过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洛晨月,继续说:“如果不削藩,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就发生。”
洛晨月耸了耸肩,指尖不停的敲击桌面,“我觉得,也许可以缓一缓,先不削藩,暗地里给那些藩王使绊子,只要不让他们做大,最后还是皇上说了算。”
“你这话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张第敲了敲桌面,冷冷的盯着洛晨月说:“你怎么给藩王使绊子?每个王的领地全都是他们自己的人,皇上派人过去,很快就会被他们处理掉,根本没办法渗透进去。”
洛晨月双手抱在胸前,指尖滑过嘴角,仔细想了想,“等一下,虽然各个封国是藩王说了算,但是,州牧可是朝廷任命的,派一个比较厉害的州牧,情况可能就会变了。”
“有道理,但是,很可惜,州牧只能一个人去,衙门的人全都是各个藩王的人,州牧如果不听藩王的话,很有可能就被……”张第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两手撑在桌子上,冷眼盯着洛晨月,“大多数州牧不敢违抗藩王,只能选择夹着尾巴做人,久而久之,那些州牧也全都成了藩王的走狗,让人很不齿。”
听着张第这一轮辩论,那些藩国好像真的跟一个密闭空间一样,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是,再密闭的地方终究是有入口的,只要找到入口,肯定就能打进去。
“我有个想法,可不可以把藩王囚禁在京城,然后让州牧去藩国,按照西楚的惯例,藩国除了藩王最大,接下来就是州牧,如果藩王不回去,那么州牧显然就能发挥最大实力。”
洛晨月抬手重重拍了拍她旁边的这位傻小子,话是很有道理,但是,被那些藩王知道,这哥们可就死定了。
“我叫洛晨,你怎么称呼?”洛晨月收回手,打量了一番旁边的这位仁兄,看着挺普通的,大概也是这次科举进来的。
“在下童乐,今年的状元。”童乐抬手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洛晨月略微颔首,抬头看着张第,“张老先生,你怎么想的?”
张第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事老夫会禀告皇上,别站着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听着张第的话,大家全都散开了,洛晨月坐在椅子上,继续翻书,虽然有点不厚道,但这个叫童乐的真是帮了大忙了!
“洛晨,其实我们也许可以站在藩王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