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县令邀约喝茶了之后,四皇子程颐特郁闷,他不就瞧中了一个小娘子,对方怎么就是县令的师妹来着。
这县令究竟是谁?
难道就不怕他回去破坏两国的盟约?
当父皇的钱送来,四皇子私藏了大部分,留下了一小部分来做事。
既然不能明目张胆,那他委婉点:每天去花钱买珍贵药材,然后送给隐真人,这总不会找他麻烦了吧。
当衣服可无忧,便开始向往繁华。
随着庐县百姓开始了安居乐业,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朱高升离去,张氏没有跟去,她就留在家,养儿子。
阿花得偿所愿,嫁给了一个为她金盘洗手的人。
山里的污垢被清除,依法治民,仁善教化,一切慢慢走上了正轨。
飞雪飘,紫鸢满周岁。
周岁抓阄,热热闹闹。
一年冬,又一年春: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快件传来,隽国王都被攻破,一国灭。
信的最后,是一块兵符,召唤他和九皇帝回去救驾:因为宰相要造反。
当四皇子和九皇子再坐在一起,两人是十分震惊宰相怎么就造反了?他不是只忠于父皇?
就在这个时候,九皇子忽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夺取了兵符,囚禁了四皇子:“四哥,虽然你身上的帝王运不多,但聊胜于无,就借给皇弟回去,以图大事吧。”
离去前,九皇子让四皇子的人去抢一个小孩,发现仍旧失败了之后,立即回国。
可惜,最后还是得不到那个小娃娃的命格。
奄奄一息之时,被抛尸的四皇子,被蜀黎带走,最后被隐真人给救下。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收你礼物,救你性命,以后再收汝之药材,某可就不手短啦。”
“隐真人,程颐求您出山,我九弟就是个怪物,如果江山被他多了去,我们岑国危矣。”
“宰辅献国,岑国如今已经岑郡,汝之江山,已无。你是打算做个富贵逍遥王,还是成为反军?”
“我父皇他?”
“你可以去上京见他。”
岑国旧国都,九皇子在暗道里会见了父皇之后,立即被擒:
原来他的父皇,一直都是宰辅手中的傀儡?
难怪宰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亏他们都以为是来自于父皇的信任,却原来听话的人是父皇,这可真讽刺。
上京里,四皇子冷嘲热讽:“哟,这不是九弟么,你也被擒了呀。啧啧啧,说着就揍了人一顿。”
“好了,都别闹了。”
四皇子再见到他们的宰相,却发现他们的宰相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朔国的赵国公:这就令人恐怖了。
喆青在见到了自家哥哥之后,心思无比复杂当发现自家父亲比他还要复杂之后,似乎好受了些。原来被瞒住的人,不仅是他。
难怪他们一家只是被罚在家反思,原来是他的大儿子还活着,而且还活的这样出彩,国舅面对着大儿子,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种骄傲之感,还有种被欺骗的复杂。…
这些年,他可是在追思里留了不少的眼泪:毕竟小儿子与大儿子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如果大儿子在,他的外孙太子也不至于会上位失败,以至于最后被幽禁。
可当摄政王继位后,这种复杂感则又变成了庆幸。
“二十年的谋划,终得实现,可惜皇兄却已经不在。”登高处,从摄政王成为新帝后,新帝惆怅。
一朝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尤三并没有多快乐,因为后宫比后院大太多,不自由更多。
曾经的妥协,是想要一个家现在的妥协,则是为了孩子。
如果一直不点头,就只做一个属下,那该多好。
“身在曹营心在汉,父亲教会了孩儿忠君报国,可如今父亲的行为,却令孩儿失望至极。”
新赵国公喆蓝:“你父亲身上留的是朔国的血,你身上亦是,怎么你还想翻了自己的国。”
“养恩大于生恩,孩儿生于岑国……”
“家国天下,没有家哪来的国,自己下去反思去,想不通就不要出门了。”
沐熹请辞,陛下挽留。
“臣要的从来都不是荣耀加身。”沐熹回顾起了往事,但奏折仍旧未被批复。
“天下还未安稳,你何故着急退去。”赵国公来劝说。
“为君王打了天下,可是却守不住一个人,我的心早已累。”想起过世的妻子,沐熹一脸的黯然。
“可要退,那也得新的力量长成才行,不然怎么守护一个家族。隽国灭,多少豪门世家消逝于世间,这看的令人生怕呀。”如果不是帝王不愿意接受世家的好意,那这场仗,早就结束。
他在另一个国家弄风弄雨,再回来,估计不会得到倚重,而得到大概也就是荣耀罢了。
曾经的意气风发,在到现在的面目全非,异国他乡二十年,再回来,他已经垂垂老矣。
一个圣旨,苍术被召回京,兰娇收拾这行囊跟随着一起回去。
“苍术,这次回去,你打算做什么?”
“我想让世间多些欢声笑语。”
“那夫君我仍旧出来做个地方官,好不好?”
“嗯嗯。”看到一个萧条的地方,归于辉煌,那种感觉是真的好。
得知县令要离去,庐县百姓纷纷出门来送。
他们能过上好日子,可都赖大人。
如今大人一去,他们纷纷拿出家里最好的,奉献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