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热闹的集市中,江理领着苏暖梨,张孙泽下了马车,并不急着赶路,手里悠悠闲闲的拍打着白玉箫,在市集里闲逛着,张孙泽却等不及了。
“大哥!大哥!花鸟市场在哪啊?我们快点去吧,买好了,早点回去啊!”
江理停了停手里的白玉箫。
“花鸟市场我自然知道在哪,这京城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不急,先带着王妃集市里转转。”
张孙泽明白了过来。
“你果然是要出来玩的!”
“瞎说!我就是出来替王妃置办花草的,顺便领着王妃出来转转!”
江理扭过头看着苏暖梨,显然苏暖梨被眼前这她从未见过的场景吸引住了,目不暇接,久居深宫里的人未曾见过这番热闹,可是她身子却也不动就站着,脸上还是冷冷清清,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光亮。
江理伸手牵住了苏暖梨。
“王妃,走,我们去看看!”
苏暖梨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江理拖着走了,她眼里刚刚的光亮全部转到了江理的身上。
“大哥……”
张孙泽没法只能跟着江理。
江理牵着苏暖梨慢慢悠悠的走着,东指指,西指指。
“王妃,你看,这是卖胭脂水粉的铺子,这里的胭脂还不是最好的,再往前走点,那里有家的胭脂是特别好的,等下给你买点回去;你看这家是卖珠宝首饰的铺子,这里的首饰是很好的,多好看,王妃你挑挑看看,可有你喜欢的?”
苏暖梨看了一眼这些首饰,并没有伸手过去,倒是江理拉着苏暖梨的手伸了过去,拉着她的手东摸摸西摸摸。
“王妃,你看这个簪子怎么样?挺好看的!你试试!”
江理拿起了一只簪子,刚要帮苏暖梨插在头上试试,苏暖梨却扭过了头。
“小王爷,不必了!我不喜欢!”
江理有些失落,见苏暖梨并不喜欢也就不强迫了,将簪子放了回去,摸来摸去,又摸着了一个镯子,拿在手里,拉过苏暖梨的手,要给苏暖梨戴上,苏暖梨还是一样缩回来手,拒绝了江理。
江理这回却不失落了,反而笑了起来。
“本王的王妃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我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子是不喜欢这些首饰的呢!”
苏暖梨听出了江理这话里有些古怪。
“小王爷见谅!奴婢一直以来都是做粗活重活的粗使婢女,从来没有用过这些,实在是用不习惯,还请小王爷不要怪罪!”
江理知道自己这样会吓着苏暖梨了,随即缓了缓自己的神色,挽住了苏暖梨。
“王妃莫怪!本王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王妃这样替本王省着府里的银子,本王有些过意不去了!
既然王妃不喜欢这些首饰,那我们去看看胭脂,布匹吧,也好给王妃做几件新衣裳。”
江理挽着苏暖梨又朝前走去,胭脂铺子里停了下来。
“王妃,这里的胭脂水粉都是上好的货,看看可有你喜欢的?”
江理刚站在了门口,店里的老板就迎了上来。
“小爷,您来了啊!今个又是给哪位小姐买胭脂啊?咦?爷您身边这位小姐我好像没见过啊?新来的姑娘吗?”
江理听着“倏”地一下脸就红了,脚也站不住了,连忙拉着苏暖梨转身就走。
“老板你认错人了!你这铺子我可从来没来过!”
江理拉着苏暖梨忙不迭的就跑了,张孙泽心里可乐了起来。
“大哥啊大哥!叫你自己作死!真是自作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江理领着苏暖梨跑出了许多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自己嘻嘻嘻嘻的笑了起来。
“这老板什么眼神啊!这京城里也没有比我更俊俏的公子哥了,他也能认错了!”
苏暖梨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小王爷对这市集里的铺子还真是熟悉啊!”
江理有点被问住了,没有立即答话,倒是张孙泽抢着答话了。
“大嫂你是不知道啊!这京城里就没有我大哥不熟悉的地方!这些个胭脂铺,首饰铺,布坊啊,都是他常去的地方,这还不算什么,尤其是还有那些烟花之地他……哎哟!”
张孙泽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膝盖有些生疼,弯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膝盖。
“大哥!你踢我干嘛!”
张孙泽捂着膝盖抬头看着江理,江理手里举着白玉箫,眼神意味深长的瞪着张孙泽。
“阿泽!你胡说什么呢!”
“烟花之地?是什么地方?”
虽然江理及时踢停了张孙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苏暖梨还是听见了一点东西,江理明显身体抖了一下,但脸上还是镇定自若。
“那个……烟花之地啊,烟花之地就是……就是生产烟花的地方,那个地方乌烟瘴气的,我平时不怎么去的,偶尔去过一次,被阿泽就看见了,你别听他胡说!”
苏暖梨心里知道江理跟他说了谎话,她也知道自己一个王府里的婢女,本不应该去计较小王爷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知道江理跟她说了谎话,心里还有些丝丝的不悦。
江理从苏暖梨冷冷清清的脸上捕捉到什么,将手里的白玉箫紧握了一下。
“不就是个生产烟花的地方吗?王妃要是不放心,本王这就带你过去看看!”
江理说着就要去牵苏暖梨的手,苏暖梨抽回了手。
“谁要去那种地方!”
张孙泽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
“大嫂,那种地方你可去不得啊!我们还是去花鸟市场吧,那里好玩!”
“对对对!去花鸟市场!差点忘了正事!阿泽!快去把马车牵过来!”
江理听了张孙泽的话立刻就岔开了话题,苏暖梨知道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理由,也就收起了心里的不悦,脸上又恢复了冷冷清清。
王府的马车驶在去花鸟市场的路上,车里很安静,只有江理悠悠扬扬断断续续的萧声,不一会儿便到了京城中最大的花鸟市场。
京城里的花鸟市场也是热闹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叽叽喳喳的各类鸟叫声,种类繁多的各种花花草草。
“真热闹啊!这要是孙伯来了,肯定要把这里所有的都买回去了!”
“嗯!柴伯就喜欢热热闹闹的!不像我爹,我爹要是来了这里,那脑袋都要炸了!”
江理和张孙泽说说笑笑着进了去,江理牵过来苏暖梨。
“王妃,你看这些花草哪些你喜欢的?都挑出来,我们买回王府里养着!”
“嗯。”
苏暖梨小声着答应了一声,从江理手里抽开了自己的手,向着那些花花草草走了过去,苏暖梨小心翼翼的侍弄着这些花草,生怕弄疼了它们似的。
江理却不去看这些花草,手里拿着白玉箫逗起这里的鸟儿来玩。
“阿泽,你跟着王妃,她喜欢的花草你都叫老板记着送我们车上去!”
“好!”
张孙泽答应着,跟在苏暖梨的身后,苏暖梨是真喜欢花草啊,也是这些花草实在是好看,赏心悦目,她小心翼翼的拨弄着,挑选着,每一棵都是这么好看,每一棵她都想带回去,忽然,苏暖梨被一棵花吸引住了,这一棵花是真好看啊,那样的娇艳,那样的神秘,简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苏暖梨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脏活累活重活都做过,自然也打理过宫里的花花草草,也只有在打理这些花花草草,看到这些美艳的花草的时候,她才会有一丝丝的慰藉,她也能和别人一样,欣赏到这些美丽的花草,这些花草也不会因为她身份低下,而隐没自己的美好不让她瞧见。
宫里的花草种类繁多,苏暖梨打理的多了,认识的也就多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她都见过,但偏偏这花鸟市场里这棵是她从未见过的。
苏暖梨看的出神了,也不去挑选其他的了,就呆呆的望着这一棵。
“大嫂!大嫂!”
张孙泽看着苏暖梨看的呆住,去叫她,这一叫苏暖梨回过神来,也把店里老板给叫来了。
“小兄弟,你家里的这位夫人好像很喜欢这棵花啊,真是好眼力!”
老板这边说话了,苏暖梨收了收神色。
“老板你好,这一棵是什么花呀?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啊?”
老板笑了起来。
“这位夫人真的是好眼力啊!这一棵花可不是一般的花,这可是一棵草原奇花啊,只生长在北方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也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我这一棵也是一位朋友有缘在北方的时候见着了,给我带了回来养着,夫人要是想要,也只有我家这里仅有的这一棵,别无他家,自然价格也不便宜,您看?”
“不便宜?”
苏暖梨听着老板这话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己没有银两,也不是王府里的人,小王爷愿意给她置办点花草已经是莫大的恩泽了,还怎么能让他花高价为她置办这么一棵奇花呢?
“老板不必了!这棵我不要了!”
苏暖梨拒绝了老板,老板的脸色不免难看起来。
“这位夫人这棵花草可是极稀有的,京城里也没有别家有了,您不要可就没有了?”
苏暖梨不说话了。
“果真是一棵奇花!鲜花自然是配美人,只要我家夫人喜欢,多少银子我也买得!”
江理手里拍打着白玉箫,也不逗鸟儿玩了,朝着这棵奇花的地方走来。
江理走的近了,仔细的打量着这棵花。
“夫人喜欢这棵花吗?喜欢的话我们就买下!阿泽,搬上车去吧!”
“哎!”
张孙泽答应着搬起了这棵花,江理看着苏暖梨,苏暖梨只是摇摇头。
“真的不必了!”
江理笑了。
“我家夫人真是体贴,时刻想着替我府里省些银子,只是这棵奇花实属罕见,错过了今日,可能明日就没有了吧?是不是,老板?”
老板眼神闪烁了一下。
“是……是……”
江理手里的白玉箫转了一下。
“老板,这么一棵奇花,只生长在北方广袤草原之上,又只在夜间开花,白天闭合与一般草株无异,你朋友是怎么有缘寻得此花的?怎么千里迢迢把它带回来的?想必是费了一番心思吧?”
“是…是…是…我那位朋友也是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再带了回来,实属不易,这么一棵奇花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啊!”
“哦?是吗?老板,这棵花我买下了,只是……做生意讲究坦诚相待,你这般欺瞒了我,这以后的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这一棵真真的草原之花就放在这了,也不是欺瞒你了,国之上下也只有这么一棵,你不买自然有人会买!”
“国之上下?老板你可知道,我朝之中是绝对找不到这种奇花的!
这花本是草原之民的国花,极为罕见,草原之民奉若神明,不敢轻易摘取,我朝更是无人见过。
只是在十多年前,我阿娘……咳咳……我朝小公主殿下,领军扫灭前来进犯的北方草原诸国,诸国俯首称臣,愿意以草原奇花为贡品进贡,平息战乱,这花才进入我朝,但也都是进贡进了宫里,你这里怎么会有?
再者,十年前,小公主去世,草原诸国没了威胁,与我朝交恶,纷纷叛乱,不再称臣,将与我朝的各种往来尽皆断绝,自然也不会再进贡这奇花,老板这里怎么还会有?这不是欺瞒是什么?”
老板似乎是被江理激怒了。
“这位公子,想必也没见过这花吧?怎么就知道我这花不是真的?你不愿买了,就请出去吧!”
“大胆!这位老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可知道你这眼前之人是何人?若说这人不认识这花,那我朝便没有人再认得这花了!”
江理还未开口,就已经有人先替他开口了,那人走近,江理认出是朝中太尉赵非,赵非冲着江理行礼。
“见过小王爷!”
江理手里摇着白玉箫。
“赵大人不必多礼!”
小王爷江理平日里出门多是为了贪玩,自然微服出行,也只会带着张孙泽一人,京城之人便少有人认得出的。赵非乃是当朝太尉,出门多公事,自然仪仗相随,浩浩荡荡,京城之人多认得赵非。
花鸟店老板也是认得赵非的,见赵非过来,本来要行礼,却没有想到赵大人先朝着眼前这位公子行了礼,还叫了一声小王爷,老板立时两腿发软,跪了下去。
“小王爷……”
“当年草原诸国进贡奇花的时候,也只寻得两棵,一棵进了皇宫,另一棵因小公主克敌有功,进了小公主府里,民间又怎么会有?
偌大的皇宫里也只有那么一棵,宫里妃嫔宫人众多,真没有几人能看到,更不用提看的仔细了,倒是小公主府里也有这样一棵,身为府里的小王爷,自然是认最认得此花的。
我朝现今能一眼便认出此花真假的,想必也只有小王爷一人了,所以老板,咱们小王爷说你欺瞒他,对是不对啊?”
“对!对!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小王爷恕罪!”
江理手里握紧了白玉萧。
“老板你起来吧!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一棵我买了去,只是这假花以后不要再卖了!”
“是!是!”
老板颤颤巍巍的起身退下。
老板退了下去,江理看着赵非笑了笑。
“多谢赵大人替本王解了围!”
赵非再次行礼。
“小王爷言重了!只是小王爷真是低调亲民啊,出门也不多带些人伺候着?”
“哈哈哈哈……赵大人有所不知,本王府里人手本就不多,王兄又最不爱见本王这样贪玩,自然要低调行事,不像赵大人公事繁忙,多为出门公干,自然要多带些人手!”
江理说笑着,手里白玉箫欢实的拍打着,赵非也陪着笑了。
“小王爷说笑了,堂堂的王府里怎么会缺人手的?当年小公主在世时,公主府里可是真热闹啊,仆人众多,丫鬟成群,连先帝都说,公主府里比皇宫内院都要热闹!
只是自小公主去世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王府里的仆人婢女纷纷都辞了去,只剩下几个府里呆的久的留下来伺候小王爷,如今看来应该是小王爷性格随和,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辞了这些仆婢吧?”
江理手里的白玉萧本来拍打的欢实且有节奏,这会儿却胡乱的毫无章法的乱拍着,一旁搬花的张孙泽瞧见了,花也不搬了,扯住了江理的衣袖。
“大哥!这里的花草还要哪些?要的我快些去搬,早点回府里吧!”
江理看了看张孙泽,淡淡的笑着,拍了拍张孙泽的肩膀。
“阿泽,你问问王妃吧,看看哪些她想要的?”
张孙泽听着还没来得及去问苏暖梨,这赵非又先说话。
“小王爷竟然还喜欢花草啊?
下官倒是听说,当年小公主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府里也养的多,还多是奇花异草,都养的仔细。小王爷对小公主向来是孝顺恭敬,也随着母亲,仔细的侍弄着府里的花草。
只是有一日,小王爷不慎弄枯了府里的几棵花草,其中也包括那棵草原奇花,小公主一怒之下,责打了小王爷一顿,小王爷被打的口中流血,小公主才停了下来,也不让叫大夫来看,小王爷只躺了一夜,次日依然早起读书习武。
只是自此以后小王爷不再仔细侍弄府里的花草,连王府以外的花花草草也接触的少了,更是在小公主过世后,弄枯了府里所有的花草,王府里也不再种养花草。
下官还以为小王爷应该是厌恶极了这些花草了,实在没有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见了小王爷!”
张孙泽听着赵非的话心中一揪,没有去问苏暖梨了,而是一把拽住了江理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大哥,今日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这些花草改日再来置办吧!”
江理从张孙泽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继续在自己手心胡乱的拍打着白玉箫,还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江理笑了半晌,方才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赵非。
“赵大人知道的可真不少啊!本王当年是顽皮了些,弄枯了阿娘的花草,阿娘责罚本王也是应该的,只是不想这等小事,竟然也会被人编成了故事,谣传开来,还传到了赵大人耳朵里,真是叫人难堪啊!赵大人听过也便忘了罢,不必当真!”
“是下官道听途说了!小王爷见谅!
想来这传言也不会是真的,小王爷是小公主与驸马爷独子,生来便是凤子龙孙,娇生惯养,身份尊贵,自身又聪慧好学,能文能武,无可挑剔,公主殿下又怎么会为了几棵花草而责打小王爷呢?”
江理脸上依然是笑意盈盈,只是手里的白玉箫没有再拍打了,握得紧了,张孙泽见状拦到了江理身前,向着赵非行了礼。
“赵大人,我家王爷府里还有事情,要早早回府了,大人听到的那些您自己也说了是道听途说,不必当真,公主殿下当年对我家王爷是宠爱有加,只是征战多年比较威风凛凛,所以外人看来,公主殿下对我家王爷有些严厉而已!”
张孙泽回身拉住江理。
“大哥,我们回府吧!这些花草改日再来置办吧!”
江理还是冲着张孙泽笑着。
“阿泽,没事的,就今日吧,不必再改日了,王妃喜欢的都买回府里吧!”
“不必了!”
一旁的苏暖梨不知道江理他们这番话里有些什么隐情,江理也看起来与平日里并无不同,但她隐约感觉到此时的江理情绪是有些古怪的,既然他不喜爱这些花花草草,为什么还要陪着她来置办这些花草?
“小王爷,不必了!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我们回府吧,不买了!阿泽,去把马车牵过来吧!”
“啊?”
“快去啊!怎么我这个王妃说话没点分量吗?”
苏暖梨见张孙泽没有动弹便呵斥了他,张孙泽还是傻愣愣的站着,江理却笑了。
“阿泽,快去吧!王妃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以后府里她的话你都要听的!”
见江理也发话了,张孙泽就跑开了。
“王妃真的不要任何花草吗?”
江理再看了一眼苏暖梨,苏暖梨并没有去看他,只是拽起江理的胳膊,拖着走了。
“说了不必了,就是不必了!”
江理冲着赵非摇着手里的白玉箫。
“赵大人,失陪了!我家王妃管的严!我先回府了!”
赵非脸上带着笑意目送着江理出了门,上了马车,笑意在脸上都僵了,随即消失了,他一旁的下人忍不住说话了。
“都说这小王爷懒散无状,风流不羁,今日见了还真是随意无礼,说走就走,与传言的相差无几啊!”
“不可放肆!我朝唯一的一位小王爷自然是与众不同,道听途说的传言怎么能当真?咱们也回府吧,想必这小王爷今日也不会再出门了!”
张孙泽驾着马车,江理与苏暖梨坐在车内,江理在车里坐的端正了,手里紧紧握着白玉箫,眼睛随着风吹起的车帘看着车外,冷嗖嗖的风拂过江理脸颊,苏暖梨坐的远也能感觉到寒意,江理却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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