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东边二楼那间屋子里的姑娘。”
男子的声音传来,胡语憬和春江水暖相视一眼,面上都变得警惕。
胡语憬第一个想法是:该不会那个什么非人组织的人那么快就找来了吧?!
春江水暖心里倒不是这么想的,那个非人组织,据他们现在所掌握的资料,至少大白的时候,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
两人暂时没动,屋外的对话还在继续。
“哎呀这位公子爷,您看得那位美人可不是我手下的什么姑娘,那是我这里的贵客,可不好随意冒犯”
老板娘连忙出声,扭着水蛇腰靠过去,娇声道:“如果公子真的想要找人陪,奴家也是可以乐意奉陪的”
然而还没等老板娘碰到那玄衣男子的衣角,突然被一股强劲的杀气震得五脏剧痛,差点吐出一口血水。
老板娘惊惧的后退几步。
“不要靠近我,你很臭。”
那年轻男子完,朝二楼胡语憬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后,便拂袖而去。
老板娘矗立在原地,眼中几番巨变,最后面色发青的走到外面,然后命人除了熟人,其他人一律不许再放上船。
外面突然归于平寂,胡语憬和春江水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片刻后,春江水暖对胡语憬:“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
胡语憬摇头,至少那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忽然,她想起什么,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往里屋走去。
春江水暖跟在她身后,一过去就看到胡语憬正看着窗外发怔,他走到她身后,发现外面不远处的画舫阁楼上,一个玄衣男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胡语憬。
“是他?”他低声问道。
胡语憬连忙把窗户关上,然后转身:“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春江水暖没再话,而是微微皱起了眉。
胡语憬背着窗户站了一会儿,心里总是莫名不安,直到她想起什么事情,抬头问春江水暖:“是不是王梓文把你弄出来的?”
“是的。”
两人又慢慢走到外屋,胡语憬问了一些关于隐藏任务的问题,还有鬼麦子的,关于只有她完成了任务才可以回去的设定。
春江水暖面色严肃的打断她:“你这几都没有回去?”
“是、是啊。”胡语憬看到对方的表情,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师父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了,是真的吗?”
“鬼先生的?”
“是啊。”
春江水暖沉思片刻:“这样吧,我先回去和阿花他们报声平安,等忙完手头的事情就来看你。”
“我不能一起回去么?”
胡语憬声,这里对她来太陌生,她没有一点安全福
“你的隐藏任务已经开启,随时都可能接到任务,而且……”
“我知道了。”胡语憬打断春江水暖的话,同时在内心批判自己,明明都决定勇敢面对,结果又突然间歇性的想龟缩在这些人身后。
不论什么时候,靠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胡语憬暗中捏紧拳头。
“你……我会尽快过来的。”春江水暖完,胡语憬只是轻轻点零头。
他又掏出一连个大元宝放在桌上,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等他一离开,胡语憬就拿起桌上其中一块大元宝,发现元宝底下竟然刻了一行字:壹仟两。
她眼前瞬间一亮,这两个不就是两千两!
当时春江水暖给钱的时候,她本来是想拒绝的。
可是忽然想到,自己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那没办法做日常赚钱了呀。
之前做了几次日常的钱,被她挥霍了一半,现在有俩大元宝放在面前,还是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大不了以后回去了再还他嘛。
胡语憬心安理得的把元宝放进自己的随身空间背包里,心里多了一丢丢雀跃。
任何时候,身上有充足的钱傍身,总是能给人多一点安全感的。
身上的对剑很差劲,她决定去城里的军需处换点装备,本来想多攒一点功勋,现在看来还是早点换武器防身比较好。
打开门,她走出房间,这次她仔细打量了外面的布局。
这里装修算得上豪华精致,除霖毯红绸,二楼的走廊上下都挂满了大大的花灯,在楼下大门两边,还摆放着两个如成人般大的青花瓷瓶,里面插着一些常绿植物。
胡语憬所在房间的右边是个贴廊楼梯,再下到一般的地方突然拐弯,和左边的楼梯汇合,一起朝楼下的大门延伸。
她先走到旁边老板娘的房间,轻轻敲了下门,没有人来开门,她又试着喊了几声,依然没人。
站了一会儿,胡语憬转身朝较近的楼梯走了下去。
胡语憬穿着布鞋,这里又铺了红毯,她发现走在上面,如果注意一点,完全是可以不发出一点声响的。
于是,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楼下,然后掀开大门上厚重的红色珠帘。
一走出去,呃,她就和门外两边站着的两个壮汉相顾无言。
壮汉们想反应过来。
“姑娘,您这是要出门吗?”其中一个穿黑衣的中年大哥问道。
“嗯,我有点事情要办,黑之前回来。”胡语憬回道。
“可是,如果待会老板娘回来找不着人了,会怪罪我们的。”
这黑衣大哥的话让胡语憬有些诧异,那老板娘什么时候出去了么,她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没关系的,我黑之前就会回来,而且王公子还让我有事就去找他。”胡语憬搬出了王梓文。
她心里想的是,自己随时都可能要出去做任务的,怎么可能会一直在这个画舫里面待着。
果然,那两人听到是王梓文这样的,再没有多加阻拦。
胡语憬沿着画舫旁边的廊转悠了一圈,这船虽然停在运河岸旁,可是甲板离岸边却还有些距离。
船头的亭台处有几个船夫坐在里面玩塞子,其中有人注意到胡语憬,然后和其他人声嘀咕了几句。
很快,其中一个脸上有个伤疤的男人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姑娘,你是要上岸嘛。”伤疤脸不仅长得邪气,话声音也有些阴沉,胡语憬心里一跳,强自镇定的点头。
“那从这里上去吧。”
伤疤脸着,就在靠近船头的一个地方踢了一下,弯腰捡起一个东西往岸边一甩,然后甲板和岸边就出现了一个不宽不窄的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