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白以柠真的就那样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等她醒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墙面是简单的白色,装饰品却是无比富丽堂皇。
阳台的面积不算小,里面摆着一张玻璃桌子,桌子上有着一盆简单的盆栽。
白以柠仔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意见,不出意外这里是江九铭所住的酒店。
她想要起身,刚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已经包扎好。
她伸出手摸了摸,还有一丝丝疼,却隐隐约约间能够问道一股酒精味,想来他是为自己消过毒了,还贴心的为自己包扎好,这是白以柠从来没有想过的。
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的密密麻麻的疼。
她不明白自己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她只清楚这是一种不好预兆。
她慌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到处都没有江九铭的身影,于是赶忙从床上起来,就要穿鞋。
趁着他现在不在,赶快走,要不等他来了,怎么见他!
白以柠急忙的穿好鞋,刚从床上站起来,手里刚拿上包,此时她就听到了扭动门把的声音。
下一秒,就听见了玄关出传来了脚步声。
白以柠的心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感觉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玄关出,下一秒,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一她眼前。
他的手里还拿着吃食,想来刚刚是出去买吃的了。
江九铭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她就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子被抓包,全身上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她的脸煞白煞白,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不见。
由此看来,她是多么不想见到自己,和多么厌恶自己。
江九铭没有理会她,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就从她的身边走过,直奔阳台而去。
到了阳台后,江九铭将自己手里的饭菜拿出摆好,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这期间他没有看白以柠一眼,但知道她并没有离开。
白以柠看着他来了之后,自然不能就这样离开,怎么也得向他道一声别,才能走。
白以柠心里无比纠结,现在要不要过去给他道一声别就离开。
就在她纠结之际,江九铭看出来了她脸上的微表情,因为她是心里只要有事就会表现在脸上的人。
“过来。”江九铭沉沉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丝沙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白以柠自然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可她就是迈不动自己的脚往那边走,她的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江九铭见到没有丝毫反应,等不及她这个样子,索性就走到了她身旁,拉住了她的手腕就往阳台走去。
白以柠没有挣脱,因为她知道挣脱无用,索性就让他拉着自己走。
到了桌子前,江九铭这次还贴心的为她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
白以柠看着桌上的饭菜,却丝毫没有胃口。
因为在这个环境下,她吃不下去。
江九铭贴心的将一双筷子放到她的面前,他指了指面前的饭菜,然后说道:“吃饭。”
不知为何,白以柠却在他的话语里听到了命令的口气。
白以柠像是赌气,她没有回答江九铭。
江九铭又忍着自己即将濒临边缘的坏脾气,说了一遍:“吃饭。”
“我不吃。”这次白以柠开口了,可话里的反抗之意显露无遗。
“白以柠,吃饭。”这次江九铭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不听自己的话。
今天,接二连三的却受到白以柠的挑衅。
他江九铭是何许人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哪里容得别人这般与自己作对。
江九铭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不吃是吧,好,有的法子让你吃。
江九铭装作无意的起身,然后弯腰夹起了自己面前的藕片,下一秒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捏着白以柠的脸庞,她的嘴就在那样的压力下被逼张开,下一秒白以柠就感觉自己的嘴里多了一块藕片。
白以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她的脸庞被捏的生疼,她眉头紧锁,显然是极不舒服。
白以柠用尽全力去掰着江九铭紧捏着自己的手,可是他的手却像粘在了脸上一般,怎么也弄不掉。
白以柠“呜呜呜”的哼叫出声,可江九铭却没有一丝变化。
脸庞的疼痛让白以柠已经无法思考,她的眼睛不争气的红了。
江九铭看见她的眼睛红了,赶忙放开了她的脸。
终于,白以柠的脸不在被束缚,她赶忙将嘴里的藕片吐出,然后用右手一直不断的擦着自己脸庞,仿佛刚刚江九铭的触碰,让她觉得无比的脏。
等她一切缓过来之后,白以柠将双眼看向江九铭,那眼里包含的太多太多,仿佛有嫌弃,有蔑视,更多的是委屈。
白以柠嘴角微勾,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最坚强的一面,她嘲讽的说道:“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吃,你怎么还强人所难,这是我所认识的江总吗?
江总,我很谢谢你帮我包扎,但这并不代表之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忘记。
怎么?你以为你对我做这些,你就以为你是纯情公子哥了,你,江九铭永远和纯情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的骨子里就改变不了花心的本质,你懂吗?
即使时间过去这么常时间,我还是不能够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怎么,脚踏几条船是不是很爽!”
白以柠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句又一句话却都是诛心之语。
江九铭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败在一个人手里,可是他就是败在了她白以柠的手里。
“以柠,时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忘记呢!”江九铭甚是无奈,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可奈何,堂堂江总,此刻哪有总裁的风范,此刻的他落魄还带着一丝心酸。
“江九铭,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之前在国外对我做的点点滴滴,那是一辈子的烙印,我会永远记得。我这人,最恨不专一的人,可你之前还偏偏是那种人。
即使过去这么长时间,我对你的印象依然没变。所以,我们都不要再来招惹对方了,见到对方绕道走就好了。”
白以柠真的下定决心要与江九铭彻底划清界限了。
白以柠说完之后就站起了身要离开,她现在只想远离此刻眼前的是非之地。
下一秒,白以柠就像逃也似的离开了江九铭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