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到时候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咱们现在先忍耐一下吧。”十三咬牙偷望,盯着周围环境,内心希望不要在看见那个人,小心出声说道。
“呼呼!”小东西仿佛听懂了一样,趴在他的头上一个劲的伸舌头,就好像是驼爷养的那条狗一样。
十三双眼一抬充满着苦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这狗东西显然是把自己当食物了,不然自己每天起来怎么会全身上下的?
刚开始恶心的要死,后来也就习惯了,说着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
现在的自己,没有了原先的雄心壮志,只有随波而流,逆来顺受的感觉已经习以为常。
“可恶啊!”气急的十三一拳击打在果木上,顿时噼里啪啦的落下了一个个红红绿绿的果子。
“呜!”果子打在这狗东西的身上,让狗东西发出一声惨叫。
突然而来的袭击,意外,惊的狗东西原先爽爽的幻想破灭,恐乱之下双爪乱抓一气,直接让十三毁了容。
啪的一声!十三突然一把揪住狗东西的皮毛,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小凶兽没想到自己眼中的这个食物居然会对自己动手,堂堂的凶兽之王居然会栽到他的手中,更是没想到这个小奴隶会以下犯上,真是挑战自己的极限。
小凶兽拥有一定的智商,只是不能人言而已,它也是天地间特殊的存在。不然也不会逃脱过多次生命威胁,当然了,在大荒中能存活至今自身也是有一定的实力。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自己一直从这大山深处将他脱了出来,从那些凶兽的口中多次救了他的性命,有时候也替他承受过魔女的摧残。
吼!该死的,想到过往种种,一直遭受压迫的情绪顿时爆发出来,小凶兽此时也是凶神怒喝。
人兽大战在此上演,你咬我也咬,看谁咬过谁?
最后显然是十三在战况中受到了小凶兽的打击,连带着旁边折断的树木,都是一人一兽的手笔。
小凶兽发起狠来,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让十三感到很难缠,狠的很,看到这儿,真是惨不忍睹,一个宣威战盛,一个心有顾忌步步受阻。
而在他们大战的不远处,站立着几道人影,全是熟悉认识的人,他们也是十三的救命恩人。
“啸川,你的体内流淌着祖上的血脉,只要晋升到命泉境界,也不比那头形似猫的小凶兽差多少,比起那个少年来只会强而不弱。”
感受到不远处的波动,很快,穿着奇异的老者出声,唯恐现在看到的,对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产生巨大影响。
“无妨,他人自有他人造化,天地设限,追随在这样的强者身边,我心不灭,也自当横强不弱于人。”
“早就听闻大荒中天骄无数,同辈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未来人雄蛰伏,只是不曾见到而已。”
“未曾想过,修行道路上居然要付出这么多,得来的收获只是那么一点,这人没有丝毫的血脉气息,居然都能修行到这么强悍的境界,中间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原本我心有不服,所行之事只是权宜之策,哪怕向人屈膝拜伏,为的也是顾全部落大局。”
“今日一见,终于眼见为实,祭祀,等回去之后,我便卸任我所有权利,我失去的一切,我会一一的把他夺回来。”
感受到眼前大孩子并没有被打击到,信念反而更胜从前,心中认定的道路更加坚定,也好,这样反而更加燃起了他的雄心斗志,老者不由高兴的点了点头。
归顺就归顺吧!大荒中小部落实在太多了,一个部落的灭亡在瞬间发生,也是时常有的事情。
能保留血脉传承,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权利被人夺走了而已,相比较于过去的星炎部落,现在的部落联盟反而变得更加强大。
想一想心中的不快,根本算不了什么,再说了,星炎古族的血脉传承并没有断送在自己这一代手中,而且新生的希望可以更好的潜藏下去,等待幼龙成长起来腾飞的那一刻,必将惊动整个人界。
现在所受的这点不算屈辱的屈辱,与未来不可同日而语,在希望面前,就算是黑暗也不是很可怕。
小凶兽朝天发出了一道咆哮之声,向周围宣示着它的胜利,骄傲的头颅高高昂起,锋利的爪子按压着利刃之下的食物。
头被埋在土里的少年,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怒火雄心,一切终归平静后,只剩下惨痛的经历,就让世人去嘲笑吧!
在夕阳从天空下落之时,在明月渐渐高升之时,一人一兽先后来到了这生活的部落之地。
原先如同废墟的地方,现在焕然一新,依山而建的房屋,在一处处篝火下照得发亮。
轰!
将扛着的巨鼎扔下,仅仅是这一口大鼎,有着几丈大足鼎粗细也是很大,重达有几万斤,哪怕是刚从壮汉手中被扔了下来,也不能掩盖它的岁月痕迹。
看到这一幕,到是让自己想到了原先村子里的生活,怎么见到的那么多人都喜欢扛鼎,就没有一点别的爱好吗?
啊!
随之而来的疼痛感让人呲牙裂嘴,更多的是心里怨恨不平,一路碎碎念念,如果双眼能杀人的话,那只狗东西早不知死了多少次。
灵犀一点一点通,天人交感必有所应,走在前边的小凶兽猛然之间回头,双眼狠狠地瞪着十三,好似看遍了他所有秘密。
额!看到这儿,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出现,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哪怕是刚才战斗过去了那么久,被这狗东西开咬过后的伤口,现在依旧有部分血迹还没有干。
一些地方还是新生的伤口,血珠在火光照耀下依旧晶莹璀璨,完全没有丝毫干结的迹象。
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苦的十三,明明肚中有着千言万语,却无人可倾诉。
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真是受够了,修练起来的痛苦都没有,这痛苦来得强烈,更多的还是一种羞辱感,励志要成为“王”的人,此时却卑微地如奴隶一样供人驱使。。
不对,是供兽驱使,别人完全是奴隶,自己反倒是像这部落里的女人一样,别人是孩子,自己的是祖宗。
而且这祖宗,平时喜怒无常,稍有不慎便招来一顿毒打,稍有不满意,那令人恶心的口水便会遍流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