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见沃汗逼进贺涵宇一步,巫灵儿就在心中暗暗叫好。
巫灵儿这些神情全都让一让在盯着她看的沈画清看在了眼里,他顺着巫灵儿的方向看向沃汗,心想:她为什么会对沃汗这么感兴趣呢?
要知道,沃汗这个大名他是早有耳闻,他是西岐王的第三个儿子,因为从不受宠的缘故,从便被送进了御兽门。
来也可笑,沃汗生具有神力,能力胆识皆在其他王子之上,但其不受宠的原因竟是他出生时降异星,当时的西岐国大祭司“赞布”认为,其是不祥之兆,须永远铲除后患,否则国必深受其牵连,重则,国破家亡。
西岐本就特别信奉“圣主”,而“大祭司”又称为“使徒”,就是“圣主的使徒”,西岐王“阿珂曼”闻言后大惊,下面重臣一同请求他下令处死三王子,但当阿珂曼看到裹在襁褓里正熟睡的沃汗后,他于心不忍,便命热三王子始龄男孩8岁,女孩7岁后,送往御兽门,不得召唤不得随意入宫。
沃汗这一离宫,就是十五年。除了特殊日子,比如他母妃生辰等他才会被召唤入宫外,其余时间,他一直都在御兽门拜师修炼。
相比较下,仓颉卓玛在西岐就如同是宠儿一般的存在,因为出生时血月当空,在西岐此乃大祥,所以她刚出生就被赐了“红鸾”称号,又被全民奉为“我主女神”。
“哎……”面对两人判若云泥的不公待遇,沈画清突然长叹一声,看向沃汗的眼中也带了一丝隐隐的同情。
巫灵儿被这声长叹唤回了目光,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望着他,“花花,你突然叹什么气啊?”
沈画清垂眸,与巫灵儿相视,“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话落,沈画清抬眸望向远处,若有所思。
巫灵儿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看清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那抹惋惜,巫灵儿很识趣的点点头回应,“哦。”
沈画清不想,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而这时擂台上的局势也紧张了起来,贺涵宇已经结好了结界,一个淡绿色地光圈罩在他们的上空。
沃汗停住脚,抬起头看了一眼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不量力。”
下一刻,他向疾驰贺涵宇的方向疾驰奔去,脚底生风,犹如一道闪电。
沃汗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双黑色手套,只见他突然踮脚跃起,他的身后,一条银色的锁链突然从虚空中显现,环绕在他的周身。
锁链的前端是一把类似于匕首的利刃,刀身是银色的,刀柄上点缀着数颗五颜六色的宝石,刀身在阳光的折射下闪出一道银光,巫灵儿不禁感叹,“这是什么法器,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时,她身旁的沈画清道,“此乃冰阂,上古法器之一。远程攻击型法器,因锁链长度不定,可以伸缩自如,有杀人于无形之称。但早在很久之前,这把法器已经消失了,不曾想,竟然会在他的手里。”
巫灵儿若有所思:“冰阂吗,好像蛮厉害的样子。”
沈画清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紧紧的看着贺涵宇,从一开始,这场比试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沃汗这个人十分狠厉,再加上他手上的冰阂,贺涵宇是挡不住的,沃汗攻陷结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沃汗的红衣被风吹的飘扬,再加上他面上戴着的鬼面面具,贺涵宇正在结界的手在微微发抖,我沃汗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气让他心惊胆战,这怕不是比试,是真正的杀场吧。
贺涵宇他的心底突然涌上了认输弃权的想法,此时此刻,这个想法从没有这般浓烈过。
“我……”他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喊出那句“我认输”,但沃汗似是不给他这个机会,迅速的握住冰阂向他飞身刺去,脚若流风,一闪而过。
沈画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摇着扇子的手倏地一颤,蹙眉低声道,“不好,贺涵宇刚才分明想认输,不料却被沃汗打断了,看沃汗身上的戾气,似是要速战速决了。”
沈画清这么一,巫灵儿也注意到了,贺涵宇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好在他结的结界还是很厉害的,沃汗被结界突然弹了回去,贺岚宇身边两米额距离,似是多了一层屏障,他穿不过去,也近不了他的身。
沃汗稳住被弹湍身体,站住脚,冷冷的看了一眼贺涵宇身边那层若隐若现的绿色屏障,“呵,有点意思。”
贺涵宇见沃汗被自己的结界弹退了,心中不禁一喜,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贺涵宇眼底划过的那抹喜色被巫灵儿和沈画清看在了眼里,巫灵儿叹声道,“可怜的娃儿呦,这是要轻敌了呀。”
沈画清没有话,目光紧紧的盯着擂台上正满脸得意的贺涵宇。
贺涵宇对对面的沃汗,“你也没有厉害嘛!”
听到贺涵宇挑衅的言语,站在台下不远处的沈画清和巫灵儿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
巫灵儿特别想:孩儿啊,装比也要有数啊,太轻敌可不是一件好事呀!
对面的沃汗没有理睬他,透过他黑色的鬼面面具,巫灵儿看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巫灵儿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画清,沈画清也刚好侧头,蓦地两双眼睛对视,两人皆一愣。
沈画清这个盆仿佛生具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他早已料到了巫灵儿方才的心中所想,缓缓开口,“灵儿是在想,为什么贺涵宇会来参加这次大比吧……”
未等巫灵儿回应,他便继续道,“其实,原先应该来这里的并不是他,而是我的大师兄。只是大师兄他突然有要事赶不回来,名额这才被让了出来,贺涵宇的修为尚可,也极有赋,只是可惜,他这几年被旁门左道误了心思,修炼也荒废了,我曾屡次教化他却被他拒绝了……哎……”
到这里,沈画清突然惆怅了起来,眸中杂着惋惜还有一股让她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