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风愤愤道:“帮主,就这么让这孙子走了么。”
珍珠淡定的道:“放心,这里的损失会有人负责的。先看看有没有人受伤,还有财物损失也要统计一下,去帮我喊福姨过来。”
刘川风道:“阿福姑娘不在,我今早来时去她小屋找过她,她好像是出去了。”
珍珠道:“出去了。”她看向魏子规,“去哪了?”
魏子规回道:“我怎么知道。”她真当他无所不知么。
福姨不在,珍珠还得处理树苗损失,也只得带菀翠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珍珠让魏子规帮她查了这位钱庄何老板的底细,发现这人开钱庄吸纳储蓄是用来放高利贷的。九出十三归,一两银子五两息,还是复利,利滚利,利滚利,做的是最后让人还不上银子只能卖儿卖女的黑心生意。
估计是本金多了,就想向暴利的水果行业发展了,看来大晋这金融业也是很有搞头的。
珍珠托着腮,右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小酒,心里琢磨着要是能弄到钱庄的账本,知道钱庄负债情况和资金流量就好了。
屏风后的魏子规咳了两声,珍珠没理,他提醒道:“一个月。”
珍珠啧了一声,把酒壶酒杯收好,绕到屏风后,先是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看,表明她的态度,这才开始伺候魏子规沐浴。
珍珠抱怨道:“别人疼媳妇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早上送胭脂,下午送首饰,媳妇提一块豆腐,做相公的都要担心会不会累着她,少爷您倒好,可真是不走寻常路。”
魏子规笑。
珍珠嘀咕道:“你到底是娶了媳妇还是又招了个丫鬟,想想我还挺吃亏的,以前被使唤时还有月钱,现在我是个免费劳工分文不收不说,还得陪吃陪喝陪”
算了,那个字眼容易惹人浮想联翩,会被禁的,还是别说了。
魏子规拍了拍肩膀,要求还挺多,珍珠真暴打他一顿,只她是文明人不推崇家暴。
珍珠给他捏肩,魏子规道:“当初不是你说怕会便宜别人么。”
珍珠感慨道:“年轻啊,太年轻,人生规划欠缺考虑。这碧玉年华,还未感受过众星捧月,被四五个帅哥争来抢去为我寻死觅活的虚荣,就吊死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这不符合剧情设定。”
魏子规道:“感恩吧,有棵歪脖子树给你吊死就不错了,不是人人像我这般,有眼疾,品味还差。”
珍珠瞪他后脑勺,话题终结者:“少爷,你把阿九和王乾荪借我两日。”
魏子规道:“你看上那间钱庄了。”
珍珠心想她该说他和她心有灵犀,还是说他太了解她:“像这种恶人,赚的都是些不义之财。我心怀正义,不能坐视不管,只有把他的全部家当占为己有,方能彰显天道报应。”
魏子规道:“那还真是劳烦你替天行道了。”
魏子规闭眼享受她的按摩,指尖在他肩上来回摩挲,耳鬓厮磨,她调戏:“要不要奴家与你共谱一曲鸳鸯戏水,给你擦擦背。”
魏子规从容道:“那你进来吧。”
珍珠忽的生出吾家有儿已长成的感慨:“遥想几个月前,你还是个青涩的小青年,我不过言语调戏一番,你脸就成了红苹果,才过多久却成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了。”
珍珠对他信心满满:“不枉费我对少爷你亲身指导,相信日后再有人对你用美人计,你也能叫他无功而返。”
魏子规道:“别以为趁机说些疯言疯语,就可以不用按摩了,没喊停不许停。”
一直到水凉了,魏子规才从浴桶里起来。
魏子规拿过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看到某人色眯眯的眼睛从他结实的胸膛到毫无赘肉的腹部一路向下,他把浴巾罩到珍珠脸上:“看什么。”
珍珠把浴巾扯下来:“是你让我服侍的,又不许我看。若是下一回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比如要我蒙着眼服侍的,麻烦少爷提前说。”她嘟囔,“都拆封使用过了,矫什么情。”
魏子规用力掐她的脸,什么拆封。
珍珠伺候他穿衣,魏子规凑近她嗅了嗅,“怎么有酒味?”
珍珠镇定自若,她被粽子弄得肠胃炎后,脾胃就一直不太好,魏子规给她调理,顺便把她心肝也给调了。
对于伤肝的酒,除了逢年过节,要喝不是不可以,喝之前得他同意,对于这个量他是有严格规定的。
珍珠道:“你闻错了。”
魏子规眯眼,绕过屏风,顺着酒味走到桌前摸出一壶黄酒:“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只是闻着像酒,其实是水。”
珍珠道:“一点点有什么关系,喝一点酒能促进血液循环。”
魏子规晃了晃酒壶:“这壶都要空了,你跟我说只是一点点么。”
珍珠把酒夺回:“本来就是一点点。”
魏子规道:“给我。”他知她不怕他,“若是不听话,我去找娘。”
珍珠道:“你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要找夫人告状,丢不丢人。”给他他肯定拿去倒掉,“我不给。”
魏子规动手抢,珍珠一不做二不休喝了一口,跳到他身上,魏子规怕她摔了只能抱着她。
珍珠捧着他的脸,嘴对嘴喂给他:“有本事你就去告发我,你现在也喝了,大不了”
她嚣张的警告都没说完,魏子规就直接栽到了地上。还好地上有毯子,他们才没摔疼。
珍珠推了推魏子规,一米八的大个,她花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推开,见他脸颊绯红,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少爷。”
魏子规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嗯。”
珍珠抿了抿嘴,她忘了他的体质对酒精的抵抗力是负数,酒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珍珠测试道:“少爷。”
魏子规眨了一下眼:“嗯。”
她调戏道:“我漂亮么?”
魏子规呵呵笑:“漂亮。”
珍珠心想对嘛,这才是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最好诠释,总打击她的长相,说她丑,有个丑媳妇他很自豪么:“我聪明么?”
魏子规道:“聪明。”
珍珠抓起头发搔他的脸:“你是不是很爱我?”
魏子规抿着笑,这时候的他,没有腹黑没有直男没有毒舌,年龄一下退化到了三岁,乍一看还有子意纯真暖心的惹人怜爱的天使模样,他点点头。
珍珠一颗心都化了,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摸摸魏子规的头,酒后吐真言啊:“老实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魏子规醉眼朦胧,像是一台老旧的电脑因处理过长的指令而卡顿了。
珍珠自言自语:“看来不能问得太复杂,只能是问客观题,不能问主观题。”
她要不要趁机写张欠条哄他画押,也让他给她做牛做马,不过他醒了估计也不会认的。
珍珠趁机洗脑:“以后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向左你就向左,向右你就向右。我说什么你不能反驳,让你做什么你得照做。最重要的,不要说我胖说我丑,记住了么?”
魏子规还是点头。
珍珠笑道:“比上次在客栈吐我一身可爱多了。乖,姐姐明天给你吃糖果。告诉我你的私房钱是藏在钱庄还是屋里?”
魏子规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亲吻着,吻得她有些喘不上气,她也只好奋力从他嘴里抢夺空气。
沐浴过后的清新香味叫人闻着心驰荡漾,魏子规开始扯她的腰带。
珍珠狐疑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醉了应该不懂干这个吧,正要进一步试探他的私房钱藏在哪个旮旯。
魏子规用力一咬。
“啊”屋里响起了珍珠的惨叫,原来他醉后还有模仿功能,只是模仿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