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稀稀落落的掌声中,布鲁诺结束了梦幻的登台经历。
作为布鲁诺的好朋友,亚尔德很希望能够当面道贺,分享朋友的喜悦,并询问夺冠心得以及和铁树有关的一切信息。
奈何孤掌难鸣,得不到父母的准许,加之暴力狂哥哥托马索在旁,亚尔德插翅难逃。
托马索亲自将亚尔德押送回房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劈头盖脸将亚尔德训斥一顿。
中心思想就是亚尔德不该擅自行动,不该参加夺魁比赛,且三令五申今后再也不可以参加这项比赛!
亚尔德想不明白,托马索也懒得给出合理的解释,非常专制地再次强调:“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若有下一次,我铁定打断你的狗腿。”
虽然亚尔德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深知一点,那就是托马索确实对他这个弟弟是下得去狠手的,简直是一个魔鬼。
第二天早上,趁父亲毕成去镇府上班,哥哥托马索参加篮球训练,都不在家,亚尔德对母亲娜吉撒了一个小谎,谎称要去图书馆借书预习下学期新课,溜了出去。
亚尔德家住在霍伊中部高档小区,出入一般由专职司机接送。
为了避开家人耳目,亚尔德改乘公用马车。
行驶十二站路,终于到达了布鲁诺家附近,亚尔德这颗激动的心怦怦直跳,一下车撒腿就跑,直奔而去。
开门的是萨瓦爷爷。一打听,布鲁诺正在屋里睡觉,亚尔德便窜进布鲁诺的房间,连敲门的礼仪都给省了,推门就进。
昨夜参加夺魁比赛耗损了太多体力,布鲁诺睡得很沉,亚尔德叫几声不见有反应,狡黠一笑,捏紧布鲁诺的鼻子把他给憋醒。
布鲁诺睡眼惺忪,大口喘气,揉了揉眼睛才勉强扯开一条眼缝,迷迷糊糊道:“亚尔德,你这是做什么?”
“谁让你睡得跟猪似的。太阳都要烧屁股了,你居然还在睡大觉,赶紧起床!”
布鲁诺眯着眼睛,瞅了一眼窗外,又继续合上双目:“少忽悠,现在明明是阴天。亚尔德,我感觉好累,你行行好,让我再睡一会。”
“睡懒觉不是你的风格啊。如实招来,你是不是昨晚太过兴奋一夜未眠,导致现在困得不行?其实啊,我昨晚也失眠了,为了我,也……”
亚尔德自顾自地说着,布鲁诺居然打起了呼噜。
真尴尬……
亚尔德拍打布鲁诺的脸颊:“布鲁诺,你别睡了。快点起床,我们得赶早去霍伊银行,不然里三层外三层挤得难受。”
“去银行做什么?”
“你是不是睡懵了?”
“今天多少号?”
“昨天才过完汤圆节,今天什么日期你都记不清了?。”
“昨天是汤圆节,是十五号,今天就是十六号,也就是说今天不是领镇府补助金的日子,不会造成霍伊银行拥挤现象。”布鲁诺喃喃自语。
在布鲁诺的印象当中,记忆最深刻的大众日有两个。
一个是二月十五日的汤圆节。
另一个是每个月一日镇府发放补助金。
“你在嘀咕些什么?别惦记补助金了,快把补助金这事给忘了吧。以后补助金与你不会有关联。相信我,一百万贝币够你和你爷爷花一辈子。”
“一百万贝币?”
亚尔德清了清嗓门,模仿林艾克镇长讲话:“今年不同以往,奖励由镇府自定。布鲁诺荣获奖金一百万贝币,明日前往霍伊银行办卡转账。请全镇居民见证,为布鲁诺喝彩。”
这段话后,布鲁诺终于完全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打趣道:“亚尔德,你很有模仿天分。”
“谢谢你的夸奖。”亚尔德继续模仿林艾克镇长的口吻,“布鲁诺,你要记住,今日霍伊银行将为你而人满为患!你看见了吗?霍伊银行欢迎你的到来,一百万贝币在向你招手。”
“呵呵,我看见了。”布鲁诺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你看见了吗?”
“我也看见了。”
“看见我的里裤了?”
亚尔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里裤?”
“嗯,我睡前有脱掉里裤的习惯。”
“这是什么奇怪习惯?”
“你知道的,我容易长个,尤其是年初我的身高超过了我的爷爷。一时间挤不出多余的钱买新里裤,只能拿旧衣服凑合着做一条。事实证明,我不适合做裁缝。穿着不舒服,睡前只得脱掉。”
“请你不要拿长个说事。”
“我说的是里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