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站在那里,望着她苍白的脸蛋,其实心里是矛盾的。
这些年,能让他矛盾的人,还真没有。
所以现在顾千里成为了第一个。
他本不想管这个女人,怎奈何,他觉得自从认识这个女人后,他的日子,好像不似以前那么无聊了。
所以……
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时,无意间听到下人们说,今天就是十五了,他就想起了她曾说过的话。
顾千里:“我身上的毒,只是暂时的压抑住了,每逢十五月圆,便会再发作。”
然后他问派白木寻来了花无忧。
花无忧说:“这种毒,抑制住了,每到十五所受的痛楚,便是之前的百倍。”
不知为何南宫烈听到花无忧说的这些话,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这种不舒服,南宫烈自己都没明白过来。
最后,左右思量了再三,他最终,还是亲自去了一趟七王爷府。
这是他第二次去七王爷府。
第一次是南宫辙大婚,也算是间接为了这个女人。
这一次又是为了这个女人。
好像冥冥之中,他与这个女人,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嗯……”病床上的人,有醒来的迹象。
南宫烈立刻转身将挂在一旁,之前准备好的黑袍穿上。
他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然后正欲上前,忽的又顿住了脚步,他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受这个女人牵动。
只是……
狭长的狐狸凤眸触及到她那诱人的红唇时,脑子里,不经意的就想起了昨晚他偷香一事。
她的唇很软很软,似是那轻轻一亲,都软到他心窝里去了。
“额,好痛……”
刚才还睡的很安稳的女人,忽然蜷缩这身子,嘴里喊着痛。
南宫烈见她这个样子,心中一紧,一个快步,跨了过去:“顾千里?”
这是要发作了吗?
“好痛。”
这种痛,像是忽然被人砍下了手臂,窒息的痛楚,猛然袭来,让她措手不及。
她痛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如雨滴的汗水,不断的在她额头溢出,融化了头发还有眉毛上刚形成的冰霜。
“顾千里,你怎么了?”南宫烈快步来到她身边,急切的问。
近距离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豆大的汗珠,还有开始发紫的红唇,南宫烈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顾千里,顾千里,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摇晃着她的纤弱的肩膀,在试图喊醒她,转移他的注意力。
顾千里的确醒了,她微微的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开口:“你……”
刚蹦出一个字,绞心的疼痛便再一次的朝她袭来。
痛楚袭来,她猛地缩着身子,痛的她忍不住的大喊了一声。
“啊——”
“好痛。”真的好痛。
顾千里从未受过如此痛楚,她蜷缩在那里,痛苦的呻吟着。
身上就好像有千千万万只虫子,正在啃噬着她的血肉,痛的她死去活来。
这一幕,让南宫烈想起了一段被他遗忘了很久很久的事情。
那天,她就是这样痛着,痛着……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