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胖胖看着红烧排骨弱弱的道。
阿绫顿时翻了个白眼,得,胖胖得坚持在这些食物面前永远都不超过一顿饭的时间。
琯琯拍拍胖胖得肩膀,鼓励的看着她:”减肥是道艰苦又困难的革命,咱们不多吃一点,哪来的精力去进行革命的道路?来来来,这不是三两天就能成的事,还是先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不是?“明晃晃的是在将人带偏啊。
琯琯是太过了解胖胖的性子了,说要减肥,往往坚持不到三天,白白折腾她自己一回而已,以之前她喊着要减肥的经验,最后减肥没有减成功,反而还胖了几斤,因为她坚持了两日,等到第三日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前功尽弃后,她就开始大吃特吃,各种找补,把前两日想吃又不敢吃的东西通通吃了个遍,每顿的食量比之前还多了一半,这样怎么会不胖?
宁晚称之为’反弹‘!
这那里是减肥?明明是在变相的增肥嘛!
所以琯琯这样忽悠她,完全是不希望她反复循环的在这条减肥之路上越走越远!
重要的是,她减肥为什么要拉这自己和阿绫?她俩完全没有要减肥的意思好不好?折腾她自己为什么要顺便带上她们俩?这友情是这样拿来玩的?
为了不让胖胖白折腾,也为了自己不被折腾,还是要想办法把她减肥的想法掐掉才是正理!
阿绫憋着笑,胖胖的减肥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胖胖自然也没有笨到不知道琯琯是在逗自己,实在是自己啃了两天的青菜白饭,对着这肉就抵抗不住诱惑,最后还是自己说服自己,吃吧吃吧,大不了晚饭不吃,权当这一顿连着晚饭的那一份吃了!
阿绫有些惨不忍睹的看着啃着红烧排骨的胖胖,这条减肥的革命道路还没走就腰折了!
”阿绫,你是来吃饭还是来’分尸‘的?这些饭菜是那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糟蹋它们。”琯琯看着被阿绫扒拉得已经看不清是原来面目的饭菜,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突然觉得,能把饭菜弄成这样子,阿绫这也算是一种本事!
阿绫终于将饭菜从头到尾又从里到外地检查了三遍,然后才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回了琯琯的话:”我吃顿饭容易么?每次到饭堂吃饭都搞得像排雷似的,你来的少,不知道这儿的猫腻很正常,我问你,你知道咱们医院有那个三个地方,医院的人都不想进吗?“
琯琯摇头!
胖胖嘴里塞着红烧排骨还不忘砸巴着嘴问:”那三个?“永远对八卦的事兴致高昂。
阿绫神秘一笑:“停尸间和重症室,最后是这个饭堂!”
“为什么?”两人同时问。
前面两个地方还说的过去,饭堂怎么了?就因为这里的饭菜清淡?不至于啊,清淡是清淡了一些,还没到咽不下去的地方,在外面吃多了油腻的,偶尔吃点清淡的也不错,虽然真不怎么好吃!
阿绫示意两人看了一圈饭堂里正在用餐的人。
虽然这里的饭菜确实是不怎么好吃,不过来用餐的还是有不少的,这会儿倒也有不少医生和护士在用餐。
“我刚进这间医院来工作的时候,因为刚从医校毕业,家里两位老人家为了要磨练我,让我体验体验独立这个词的意义,便切断了我的生活费用,银行卡上就只剩五千块,我交了房租和押金,只剩下一千块,所以,在还没有发工资的两个月里,我一天三顿外加上夜班的宵夜早餐都是在这儿吃的。”回想起那段每天往饭堂跑的日子,阿绫暗暗抹了把心酸的泪。
那时候饭堂里的阿姨都注意到了她,见她风雨无阻的来用餐,以为她是真的爱吃这里的饭菜。
饭堂阿姨在医院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有护士天天来用餐的,甚至连早餐宵夜都不带落下的,见有人这么识货爱吃自己饭堂里的饭菜,所以,每次阿绫去的时候,阿姨都会特别照顾她,给她打的菜都多了一半。
饭堂有十条规矩,第一至第五条都是一模一样:不许浪费食物,餐盘上不许有剩饭剩菜!
最后一条是:如有违规,罚款两千.
阿绫当时哭的心都有了,想着自己是不是那里得罪了饭堂阿姨,不带这样坑人的,十条规矩里有五条是一样的,如果不把饭菜吃光,那就是罚款一万。
一万啊!可不是一百几十,说是霸王条款也不为过了!
这饭菜不好吃就算了,还死贵死贵的,她是一边吃一边抹泪呐!
弄得阿绫见到饭堂阿姨都有了阴影,每次打饭都绕开她。
琯琯和胖胖无比同情的看着她。
一般医生护士,通常撑不过连续十日来饭堂用餐,大多是偶尔来一趟,饭堂是医院开的,总要给点面子的,不能一次都不来,偶尔还是要来的,像阿绫这样连续两个月都来的,几乎没有!
“说重点。?”琯琯提醒。
阿绫接着道:“在吃了两个月这里的饭菜后,我算是看出来了,来这里用餐的分三种人。”
“那三种?”
阿绫示意琯琯她们看像角落那处的护士:“看到没有,那个小姑娘肯定是新来的。”
“你从哪儿看出她是新来的?”琯琯好奇的看过去。
见那小姑娘正愉快的吃着饭,刚才一半,突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筷子都掉了,然后低着头盯着餐盘上的饭菜看,满脸的错愕,再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霸王条款’,顿时脸色都变了。
“看出来了吧?肯定是发现菜里有什么东西,只有新来的才这样愉快放心用餐。”阿绫道。
琯琯和胖胖默默的为那个小姑娘抹了把同情的泪,想当初她们也是这样过来的,没事,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阿绫又指了指前面两桌远的男护士:“这个男的一看就知道是来了一段时间。”
琯琯看过去,那男护士正低头奋力的用筷子翻着饭菜,翻了两遍后,脸上视死如归的神情才消散,这才一吃三扒的吃起饭来。
“看明白了?”阿绫问。
琯琯和胖胖对视一眼,点头。
阿绫又指了一个在用餐的人:“再来看看这个,绝对是在咱们医院工作了好几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