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竟光临寒舍，可是有什么事？”

“收徒。”

收徒？有戏！

“前辈你觉得阿离如何？”卫央压下心里的急切，缓缓出口，可是眼神却莫名有些狂热。

“阿离？刚才那小女孩儿吗？天赋出色，大智若愚。就她了。”

这么简单？明明他还没开始推销呢。明明，连议事厅都还没走到。三言俩语间就决定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怕是，前辈直接是冲着阿离来的吧！

“前辈请坐。”说话间，二人终于走进了议事厅。

老头一屁股坐在那青年先前坐的凳子上，卫央见状坐在了老头的旁边。

“不知前辈为何说小女，大智若愚。”

“何必问老头，你不也感知得到？”

老头将卫央的问题又踢回给了卫央。

卫央一听这话，便深深思索了起来，阿离自小时便聪慧无双，学什么都游刃有余，只是十岁的孩子稚气未脱，她很喜欢缠着他。而从大火中醒来之后便不再见着女儿同他撒娇，总觉得她的心境因生死大事儿而变的十分沉静自若，甚有历经万事儿的沧桑之感，这，是，大智若愚？

“前辈可是算到了什么？”

听着这话，老头却避开这个话题，言了其他，“老头饿了。”这丫头的命格他窥探不到，若是如实说了，那多有损名誉。

修行之人进入灵丹期便可辟谷，这天虞老人怕是远远超过灵丹期，如今也不舍这口舌之欲吗？卫央想着，开口问道，“这府中不过些家常便饭，若前辈不嫌弃的话，我吩咐厨房做一些，待明日去百花楼，我再好好招待一下前辈。”

“百花楼？”一听到这个名字，天虞老人炸了起来，“老头虽是个男人，但并不是那种烟花柳巷之地，卫旗主把老头想成了什么了？”

“前辈误……”

“想不到卫旗主平日里看着正气堂堂，私下竟请我这等仙风道骨的修行人去烟花之地。”

“那不是……”

“老头想不到阿离丫头居然有个这样的爹，阿离知道该多伤心。”

说着，天虞老人站起欲甩袖而去，却听得卫央一声“前辈！”差点儿震的他站不住。

“卫旗主便是这样对待客人！”

“大吼大叫岂是待客之道！”

此刻卫央的心中是无语问苍天啊，他想解释谁知竟被前辈打断了去，无奈大声吼了一句却好像…更严重了…

卫离端着茶水进来便是看到老头怒气甩袖，卫央无语的场面。

她忙问，“爹爹，怎么了？”

“你还问他？你知道你爹居然想带我去那种地方吃饭？”天虞老人抢先说道。

卫离眨巴了下眼睛，那种地方，哪种？难道是那种？“哪种地方？”

“就那种……”算了算了，不能跟阿离说，阿离虽聪慧但也不过是十岁女娃，让她知道自己爹去了勾栏院那种地方她得多伤心啊……

“前辈你误会了，百花院是……”卫央无奈的解释道谁知竟又被打断了去。

“你还有脸说出来，当着阿离的面你还敢说出来！阿离跟着你那还不得学坏，白白瞎了这好苗子，不如往后就跟着我一同闯荡江湖罢了！”

“那也好。”

好？就一句好？不解释？承认了是吗？天虞老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呼吸都沉重了不少。他是真替阿离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