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奇剑?没想到尔等果真有点本事,竟然真的有此天地异宝?”
男子惊呼出声,声音里满含一股骇怪之意,在其身边,有三人亦是转瞬间便认出这四把剑来。
只余叶媚眼中疑惑,全然不晓,眼见他人如此惊讶表情,不由感到无比奇怪,连忙朝那冰冷女子问道:“司空师姐,何谓四大奇剑?”
女子头也不回,只是声音异常清冷,缓缓回曰:“天地广袤,四海无疆。人间大域,八荒五湖何其之广,早已无人可知边际。这般世界,自有许多天地异宝,横空出世,不知多少年来,引得无数人为之疯魔向往。而这四大奇剑,据古籍有载;横空问世,显无穷奇力之剑者,乃明觉、幽风、幻妄、虚破四剑。此四剑天生造化,无人知其来历,虽曾现身人间,却在极短时间内,又再度消声灭迹,因而本乃传说之物,没想如今竟能有幸得见!”
女子话音方落,叶媚心底之惊骇已如翻江倒海,再也难以控制平息。只聆这女子所言,她即刻便把目光望去,果见那四剑凌空,产生之奇力早已禁锢四方天地,使之周遭万物,在这一瞬都被缚住一般。
恍惚里,叶媚却把目光看向了身前那男子手中之剑,只见那长剑样貌奇特,其上黑气滚滚,妖力驰魂宕魄。
随后,也不知出于何等原因,叶媚竟再问那冰冷女子道:“师姐,此四剑……比之师兄太妖神剑,如何?”
那女子回首,拿一双极度冰冷的目光,就那般面无表情望着叶媚,叶媚受其注视,刹那间只觉浑身发颤,后背生寒,只得紧咬红唇,微微埋首,不敢言说。
幸好女子也只看了她片刻之时,便也重新回头,口中亦在同一时间回复她道:“师尊曾言,太妖神剑,有无穷异力循环滋长,绝非这方世界之物,若将这四大奇剑与之相比,只怕也论不出个轩轾来!”
天穹远处,姜繁耳闻这些话来,心底却无多大骇怪,只因这取大地山岳之神灵气,以做白日飞升之法,前提要诀便是亘古传说中的四大奇剑:明觉、幽风、幻妄和虚破。
而据《天乾地坤志》所书:白日飞升者,非以四奇为引,玲珑为辅,遂使二者之通天造化力,助己身吸食吐纳山岳神灵气,化俗气以为仙气,如此,飞升乃成!
因而,这清风观或许不仅有四大奇剑,更还有神器——玲珑镜。
想到这,姜繁心中也生一阵好奇。别说神器难寻,单凭这早已失踪无数日月之奇剑,也不是那般容易搜获之物。
要知天地浩渺无际,乾坤上下,每寸山河都有能掩奇藏异之力,想在这般广袤天地间,寻获这四把奇兵,难度可比大海捞针,皆要艰难百倍不止。
也不知那清风道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仅能寻得四大奇剑,更连那传说中的神器玲珑镜,都能获得。
正当他暗自思量间,那八人终是动了。只见他八人齐出,皆是不知何时起,具都七窍流血,样貌异常恐怖。
伴随他们这般惨状,八道更加震撼云霄之奇力,倏然再度爆发开来。其中,清弦真人血目猝然爆裂,露出两个血涌如注之洞窟,看着可怖骇人至极。
紧接着,是那清蛊真人、清河真人也同时双眼爆开,最终,竟是八人眼睛,具都化作血雾窟窿。八张脸上,一时间鲜血淋漓,犹如九幽地鬼一般,哪里还有半分道士模样。
伴随八人双眼爆裂,一场内力旋风轰然盖在四剑之上,四剑受灵而猛然震颤,道道精绝澎湃之奇力,开始疯狂倾吐而出。
也是这时,姜繁骇然发现,整个青屏山都似在震动起来一般,无尽金光瞬间爆发,竟是朝着那四剑,开始汇聚而来。
直至最后,四剑终是金光灿灿,华辉永照,八人仰天唱喊,动作整齐而催发,不顾满脸血泊,弈剑便朝那男子刹时飞刺而去。
男子手持一把黑气滔天之剑,面对那八人合力催动之技,却也终于有了些凝重脸色。只见他倏然飞起,浑身罡气开始如神龙吸水一般,具都涌朝那太妖神剑。
伴随罡气吐出,受那太妖神剑完全吸食而去,男子脸上也有一抹苍白病态一闪而过,紧接着他身立虚空,手中长剑竖立苍穹,对着那八人催发而来之四剑,狠狠一斩而下。
此一时间,惊风骇气,滔滔不绝;漫天黑云均化作无尽磅礴之物,裹挟那重重妖力,须臾之间,已是狠狠轰中了那四大奇剑。
奇剑之奇,全在一身无穷异力,这等造化之物,若论强盛根本,实不比那太妖神剑相差多少,可惜此时此刻,那催发奇剑之人,却不过八位凡人而已,即便那八人舍命催动奇剑,终因肉体凡胎,实难使出四大奇剑千分之一的奇力来。
由此,奇剑之威,已是未发而先行大打折扣,又怎能是那实力达到化气境之男子的对手。
果不其然,只聆四声爆破,那四把奇兵,竟仿佛因承受不住那澎湃地太妖之力一般,轰然破碎开来。随即化作四道金光,直入云霄,再度销声匿迹而去。
苍穹上,伴随奇剑散去,不知几时,竟开始坠下一场金色大雨。大雨连绵,轻而舒缓,落在这青屏山万事万物上,点缀得此间山河,好似都笼罩在一片金色烟雾之中。
而那八人,此时已然倒地气绝,身死许久,只留下那一身血泊,开始浸染石台,流淌成河,朝着那独峰边缘,万丈深渊而去。
噗……
就在这时,在数道惊异目光中,只见那男子缓缓落地,却也是忍不住口吐鲜血,终是受伤。
五人中,另两名男子里一人缓缓站出,目光有异,嘴角微动,遂神色好似担忧无比的道:“梁师弟,你可无事吧?”
男子闻声,回首眼神阴寒望去,转瞬却又笑了出来,说道:“多谢田师兄关怀,梁某无碍,不过是方才运气过急,招致的内息不稳罢了!”
那男子一身火红道袍,闻此话后,不由目光微动,接着笑道:“如此便好,看你脸色不佳,气脉虚弱,师兄还以为,你是受下了重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