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佟徯,据说我出生在一个下雪的日子里,徯这个字是父亲给我取的,他告诉我“徯”是等待的意思。
我在等待谁呢?谁又能救我出去呢?
正逢乱世,凤幽国女帝辞镜病重,月凌国和雪傲国联兵攻打凤幽国,粮食物资紧缺,天下各处都在闹饥荒。
我家很穷,我每天都会饿肚子,饿的狠了,便会跑到河边喝水。
有一天,家里飘来了肉的香气,母亲给我盛了一碗肉汤让我和,我悄悄的端去给了父亲,父亲背对着我,声音发抖哽咽,让我喝。
我犹豫了下,拿出去给那个最瘦弱的五弟喝了。
那一天,我那最爱笑的二哥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一年,我五岁。
渐渐的,家里的孩子只剩下了长姐和我,长姐总是忧伤又庆幸的说我长的好看,她说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是昂贵。
父亲又给家里添了个妹妹,这几天总感觉家里的氛围怪怪的。
小妹妹长的真可爱,就像五弟小时候一样,抱着她的时候她笑的像一个小仙女。
后来妹妹没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了。
跑去找父亲,父亲只会用那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我突然不想与他待在一起了,便跑出家门去找妹妹。
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家,心中竟觉得一阵轻松。
我在一个小山坡后找到了妹妹,她正在哭着,只不过声音很微弱,一些蚂蚁在她的脸爬着,她的鼻子里,嘴里全是蚂蚁。
妹妹的嘴里有些糖水,在嘴角留下黑黑的污渍。
蚂蚁在撕咬着她的肉,妹妹的哭声越来越小,我亲眼看着她咽了气。
亲眼见证亲人的死亡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我想起了二哥,三哥,五弟……他们会不会也……
这一刻我的内心竟异常平静,亲自用手挖了个坑,将妹妹放了进去。
再见了,我的妹妹。
那一年,我8岁。
凤幽国的仗打赢了,听说女帝辞镜落下了病根,活不了几年了,但这和我并没有关系。我家依旧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这孩子是我们家生的最好看的一个了,您看他值多少钱?”母亲有一天带回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她那打量货物一般的眼神令我很不舒服,但我没有表现出来。
“十两”那女子1似是对我的容貌很是满意,手摸了两下。
那一刻,一种极度恶心的感觉另我差点吐出来。
“十两啊……您看这孩子长的细皮嫩肉的,我们家平时也没怎么亏待他,这价钱能不能再往1涨一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蛮横的母亲还有谄媚的一面。
那女子皱了皱眉“顶多十三两,不能再多了,你家娃还这么小,让他去接客,大人们还嫌弃呢!”
“诶,是、是”母亲极开心的接过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年,我11岁。
由于年龄问题,我只能在青楼里弹琴唱曲,在这里,我见了太多的人间黑暗,也食遍了人间百味,心渐渐冷却。
直到后来,她来了。
(写不开了,剩下来的放进作者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