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烨炎的身后走来一个气质卓群的金发女子和一个佩戴佛珠的和尚,如果说烨炎热情的如同夏日的火焰,走来的这两人冰冷的就像是寒冬的冰霜。
“莱娅,玄武,你们也太慢了,再来晚点他们已经全部被我收割了。”烨炎抱怨道。
“还是当心你的脚下吧,被影风的影缚之术控制,有几条命也不够你死的。”烨炎的话音被莱娅冷冷地打断,虽然是外籍人,但是莱娅有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有,我说过神启协会行事要低调,赶紧关了你的低音炮。”
“来,全场一起跟我低下头儿,左手右手向前游,捂住脑门儿晃动你的……”
音乐的声音戛然而止,性格张扬的烨炎似乎对身边的这个女人毕恭毕敬,他虽然面露几分不服气,但仍然听话地关掉了别在腰间的小型低音炮。
但就在烨炎准备转身跟玄武说些什么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被牢牢钉在原地,一条漆黑的影子出现自己的脚下,连接向前方的影风。
就在两人对话之时,影风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的影子此时已经成功连接到了烨炎的身上,漆黑的影痕如枷锁一般爬上了烨炎的身体,将烨炎的身体牢牢缚紧。
“捉到了,先解决掉一个。”影风咬着嘴唇笑道,他的右拳暗暗握紧,缠绕在烨炎身上的影刃快速地收紧,在烨炎的身上勒出无数道血痕。
“啊~~~~”烨炎大声地嘶叫着,身上的血痕迸发出来,然而在烨炎身边的莱娅和玄武却依然平静地站在原地,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影风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烨炎扯着嗓子唱道,影风这才发现烨炎的大声嘶吼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兴奋。
无数火苗从烨炎的身上自燃,蔓延到漆黑的影刃之上,瞬间将全身的影刃灼烧殆尽。
“我的火焰可以灼烧一切,一旦用神质将影子实质化,便会被轻松地灼烧殆尽。”烨炎右手两指间的烟头已经堆满厚厚一层白色的烟灰,他轻轻掸着烟头,贪婪地吸下最后一口,食指轻轻一弹,烟蒂像是暗器一般射向影风。
影风站立在原地,烟蒂打在影风的脸上,留下些许白色的烟灰,并不是因为烟蒂的弹射速度之快让影风躲闪不及,而是影风已经无暇顾及这无关痛痒的“烟蒂袭击”,影风的脸上留下几滴汗珠,自己的进攻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地被对方化解,这场战斗绝无胜利的可能。
本来以为任务目标只是猎捕几个刚刚步入神阶的初级能力者,影风和花枝根本没让部队和干部跟随,如今对手越来越多,而且竟然一个比一个棘手。花枝和影风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撤退,毕竟任务失败可比丢命要划算得多,大不了再被月织那个女人冷嘲热讽一番。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玄武抬起头,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我们要抓紧时间收拾战场,总部已经来人接我们了。”
“这是组织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还有直升飞机?”花枝惊讶地看着两架直升飞机越降越低。
“神启协会直接隶属于华夏中情局,得到政府的鼎力支持,而血色十字会一直列在中情局通缉名单的榜首,今日顺道将你们铲除,也方便了我们的工作。”莱娅冷冷盯着花枝,眼神里带有一种漂亮女人之间的天生妒意。
影风身后的突然急速向几人伸展,然后如黑色的狂风一般席卷在空中,在影风和花枝的前方形成了一道漆黑色的屏障,将两人遮挡在黑色的妖风背后。
烨炎的身体射出了一团赤红色的火焰,飞快地射向黑色的风幕,火焰刚刚爬上风幕,便肆意地将风幕灼尽,然后飞速地爬向影风和花枝两人,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个圆形的火焰壁垒,将两人包围在火焰中间。
“佛怒金莲。”玄武紧闭双眼,右手扣动手中的念珠,口中喃喃自语念着经文。
巨大的金色莲花之上升起一尊金色的佛像悬在空中,嗔怒地盯着影风和花枝。
“不要看他的眼睛!”花枝叫道,把头转向一边。
然而花枝的提醒为时已晚,影风和佛像四目双对,眼睛流出了无比自责的泪水。
“我作恶多端,求佛祖饶恕。”影风双膝跪在地上,面露痛苦之情,仿佛是作恶多端的恶徒突然浪子回头祈求着佛祖的饶恕。
玄武的口中依然在碎碎念着经文,金色的佛像抬起一只手臂,掌心正对着业火中的二人,巨大的佛掌带着耀眼的光芒射向两人,业火的火势瞬时升高,将两人牢牢封印在火环之中,巨大的如来神掌如泰山压顶般压向火焰中心,火焰之中一男一女痛苦的高声嘶吼响彻天空。
烨炎解除了火焰的壁垒,在火焰的中心位置,两个焦黑的人偶倒在地面。
“竟然给他们逃了?”玄武皱着眉,看着两个面目全非的人偶怒道。
“恐怕在你们刚刚出手之时,那个花枝就已经制造了幻术,你们在火焰之中所看到的都只是幻象罢了。”东望撕下了自己的衣带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作为杀手多年这种应急手段对他来说早已轻车熟路。
莱娅侧过头,看着伤势不浅的东望说道:“你们几个先跟我们回总部,有什么话养好了伤口再说。”
直升飞机已经降落到离地面非常低的高度,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一般,扔下了两个浮梯,王亚楠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打入到了特务组织一般,乖乖地跟着玄武的后面上来浮梯,潜意识告诉她,这种场面在以后看来,根本不足一提,她似乎再也回归不了那普通人的生活。
烨炎满脸不情愿地背着没有任何体力的江临爬上飞机之后,飞机快速地升高,消失在天际里,在黎明早报报社后面的一处角落里只剩下两个烧的漆黑的人偶,一切又寂静如初,谁也不知道这个罕有人迹的角落里发生过什么样的惨烈画面。